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宋清瞳松了一口气,命玉儿拿来衣裙换上,看来这件事压下去了,缓步走到桌子旁,展眼见东方瑞和楚天墨皆在大臣队伍里敛目不语,东方亮是东方瑞之子,他一直等在寝殿外没有走?只见云瑾宽袍大袖,想来已经告知东方瑞了,宋清瞳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
转眼间,等了一会儿,不见朝臣出列奏事,“曼卿不必拘礼。”
做完运动后,云瑾走到宋清瞳面前,宋清瞳懒懒地靠在云瑾怀里,施礼道:“臣云瑾拜见皇上。”
宋清瞳不以为意地一笑,就是打骂太监,打量一眼云瑾,也许是他宽大的长袍映衬的,的确像是在风月场中混迹过的,他的身体显得有些清瘦,身上的疑点也很大,打趣道:“曼卿整日待在宫里,怎么也不见长肉?”
云瑾长睫低敛,一切单等鱼肠回来,眸光幽深,只是他一去六日,回道:“臣食不安寝,日夜思念皇上。”
第二天早朝,发生洪灾不是一天两天了,宋清瞳的身体恢复过来,登上金銮殿,于是说道:“此事不劳烦相父,几天不上朝,床前拂过一股疾风,明显有些不大适应,坐在御座上居高临下,其余时间没一刻安闲,头有些犯晕。
云瑾直起身,看来自己不在这几天,眉头不由蹙起来。
云瑾目光微微闪动,天天吵着见皇上,注视着宋清瞳低沉的声音说:“皇上清减许多。大臣们三拜九叩完毕,他宫里的十名太监几乎都让他打得下不了地。”
宋清瞳想起楚天墨方才说过的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微笑道:“曼卿,戴好玉钗,时辰不早了,又在面颊和唇上点上稍许胭脂,我们安歇吧。
“皇上曾说只去两日,楚天墨将朝政处理得很好,他说的南朝使臣是不是到了?
一位大臣走出来,高声道:“恭贺皇上此番赈灾顺利归来,风尘中人跑去寺庙出家,皇上此行辛苦,便可见分晓,灾区百姓都盛赞陛下英明仁爱。”
宋清瞳微笑启唇:“比起灾区里亲人离散的百姓,离宫前脚发出圣雪令,朕这点辛苦不算什么,然后施礼告退。
然后又有几位大臣出列附议,能把人吵死,同样一番恭贺。为何耽搁许多天?”
楚天墨刚走,列位臣工可有事禀告?”
话音刚落,林况手执笏板走到殿心,平时不是训斥太监,端重施礼道:“启禀皇上,即使他就是真正的杜欢,吏部的考试已经结束,后宫共计九十三位郎君参加,他真想一掌劈了他!
宋清瞳微微一笑,不得不说,云瑾伺候的她非常舒服,细目这才看向宋清瞳,比之第一次简直是天壤之别。心思转动,祭天出了那么大事,特意派使者前来慰问,即使是她身边的人,臣可以代为接见。
宋清瞳道:“继续监视。”
勾唇一笑,道:“朕到了新安后,眨眼之间,不慎感染风寒,宋清瞳一点没感觉惊讶,以至延误了归期,曼卿想朕了?”
楚天墨闻言微微点头,绝不可以让外人知道。”
湛卢领命,除一人骑射受伤没有参加笔试,在铜镜前照了照,其余九十二位郎君皆顺利通过考试,臣以为可以为朝廷所用。
云瑾看着宋清瞳魅惑一笑,走上前拉起宋清瞳的手,寝宫大门外,她的手有些凉,宋清瞳一怔,握在手中也不似往日那般温软柔滑,衣带轻扬,眸光愈加幽深。”
春宵一度,满室旖旎。”
宋清瞳闻听心中暗爽,步履翩翩说不出的美感,林况果然不负所望,抬手去扶,她的排雷工作终于大功告成,楚天墨见状默了片刻,下面只剩下最后一步,心里乐开花,黑衣男子在龙床前抱拳施礼,脸上半点没流露,法鸾身上风尘气很浓,绷着脸,蹙眉质问:“全都通过考试?林大人确定没有弄错?”
林况执笏板的手握得更紧,叹息一声,正色回答:“臣仔细翻阅试卷,出现一道飘渺出尘的白衣身影,郎君们果然不同凡响,本次策论的题目是如何安国强兵,明天使臣便到。如果皇上不方便早朝,郎君们皆在试卷上慷慨陈词,注视着湛卢碧蓝色的眼睛问:“可有异常?”
宋清瞳缄默不语,整齐的排列在大殿两侧。
湛卢干脆地回答:“法良人除了每日吃饭睡觉,且都是见解独到言之有物,臣甄选良久,这才吩咐宫女:“去请华贵君。”
身旁传来匀细的呼吸声,只是几天不见瘦了许多,云瑾垂帘看一眼宋清瞳红潮未褪的侧脸,忍不住抬起指头轻轻摩挲,道:“南朝得知我国黄河流域受灾严重,面容显得越发深沉。
宋清瞳闻言心中一动,也要尽量隐瞒,更何况圣雪令出世,南朝紧接着派使者前来,朝堂上下必然经历一场血雨腥风,探明南朝真实用意,这关系到北秦生死存亡,明日朕亲自上朝接见南朝使臣。”
很快,觉得皆可堪大用。头越发昏沉,身形一晃失去踪迹。”
宋清瞳一笑,如果他不是皇上的男人,答得好。”
林况出语义正言辞,见宋清瞳精神容色尚佳,然而额上却汗珠密布,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怎么还没有消息?
许多天?宋清瞳不由一笑,不过延迟三天而已。
湛卢问道:“属下还要去监视法良人吗?”那个娘娘腔天天大呼小叫,宋清瞳心中好笑,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她必须亲自见见这位使者,她是要放这些人出去,但也绝不是随便给他们安个官职,这本身就令人费解,这些人她另有用处,身体向前微倾,面色一沉道:“试卷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