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个开始,季妍第一次尝试到电击的感觉,还暗自惊讶了一下竟然就这点感觉。谁知一眨眼,巨大的电流开始在身体内窜动,就好像抽筋一样,有种类似痉挛的痛。
不是,比这还要难受。
艾伦起先调的是最小伏的电压,骤然加大,季妍根本承受不住。她身上本来就有伤,再被这么一击,疼得她整个人恨不得立马就昏死过去。
身上的电线还有如闪电般呈现出蓝白色,呲呲的闪着。季妍脸色顿时变得死白,汗水滚滚而落,她紧咬着牙,面色相当痛苦。
高个男人摆了摆手,艾伦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
“季小姐,刚刚只是我们的欢迎仪式,还有更多精彩内容都在后面。如果你想要一一尝试的话,大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季妍哪里还有力气讲话,心里暗暗骂了声:草,够狠!
她本来还会辩驳,现在完全是跟他们扛上了。反正她说什么都没用,季妍闭上眼睛,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连痛呼声都没有。
以前被季英平揍时她也是这样,季妍骨子里脾气就很倔,忍耐力都练出来了。
高个男人冷哼:“加到一百伏。”
艾伦继续转动转盘,蓝白色闪光越来越亮,呲呲呲呲的声音更大了。季妍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意识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整张脸都被汗水沾湿了,垂落的发丝贴在脸上,汗涔涔的。面色死白死白,嘴唇也是白的,只有嘴角被咬破的地方冒出鲜红的血渍,嫣红嫣红的,像一朵妖冶的小花,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呤。
季妍,他们不可能电击你一辈子,所以总会过去的,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再忍一忍,等过去了就好了。
她这阵子是真的很倒霉,天灾人祸,什么都有。且还有不少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失恋,第一次看见轰炸场面,第一次飙车,第一次中枪……身心无不是伤痕累累。
到底还有多久,老天还要这样折腾她多久?
不甘心啊,她还没有看到季柔真面目暴露的那一天,还没有看到孟少泉悔恨的样子,也没有看到季英平暴跳如雷却终于奈何不了她半分的时候。如果就这样死了,什么都没了。
她在人世走了这一遭,到底又留下了些什么?除了沐西,恐怕没有一人会为了她而伤心,季柔一定得意死了。季妍一直相信善恶有报,再厉害的人,也装不了一辈子,所以她懒得跟她们浪费精力,不想吵,也不想再给季柔任何看她笑话的机会,她等着她面具脱落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以前总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她不想再跟那些人有任何牵扯,想过上自己的生活,总想着,她们越是不想她好,她越是要过得更好。可终归是不甘心,小时候也是,身边的朋友被季柔蒙蔽离开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想。总有一天,她们会发现季柔的真面目而后悔,可是到了今天才突然醒觉,这个一天是多久?世事无常,她说不定哪天就这么死了,她一定会抱有遗憾。
所以,季妍季妍,你一定要坚持住。这次回去后,再不能过得像以前那样逃避。
要勇敢一点!
“SHIT!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与此同时,临近仓库的一片荒土地上,一位容颜绝美的女子站在车边。她有一头挑染的蓝黑色长发,五官精致完美,尤其是那双湛蓝色的眸,清澈又潋艳。
她的长相是中西结合的,除了那双美丽的蓝眸,其实更偏中化一点。身上还有一种英国贵族特有的高雅气质。
伊沫纯掏出手机,按了个快捷键,很快那边就有人接通。
还不等那人说话,伊沫纯就喃喃道:“应珊,你在哪?快来接我。”
“……”
沉默了一瞬,伊沫纯还以为自己播错了电话,刚准备看一下通话显示,就听见那边传来一个非常无语的声音。
“你又迷路了?”
伊沫纯被戳中心事,有些心虚。
应珊凉凉道:“我记得你车上装了导航仪。”
这样还能迷路,伊沫纯的路痴程度真心让她操蛋。
不过也只能认命,谁让她这么倒霉偏偏摊上个这样的表妹,几十年过来,再多的怨念也习惯了。
“等着。”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伊沫纯赶紧道:“诶,别忘了带上点吃的。”
她一个人瞎转了半天,转到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水都没喝一口,早就饿了!
伊沫纯收好手机,嫌弃的看了眼身边的悍马,什么破导航仪,太逊了。她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正确的方位,结果沦落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吹西北风。
哎,饿死了。
她四处瞅了眼,反正她们的手机上都有追踪系统,也不怕应珊找不到她。伊沫纯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人,让她干坐在这等着还不如四处溜达溜达,不然她非得闷死。
仓库里,季妍连呼吸都渐渐弱了起来。
浑身再没有一点力气,连眼前都是混沌的。艾伦再次转动转盘,已经是150伏了,铁打的身子都到了极限。就在季妍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在这的时候,一切狂风暴雨突然都停住了。
迈迪打开液晶仪器,显示画面上赫然出现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将,她什么都不肯说。”
中年男人蹙了蹙眉,透过屏幕看向奄奄一息的季妍,这女人嘴巴真是紧。
算了,反正他们的最终目的也不在于此,季妍的命还得留一阵。他说:“不用管她了,白胜就快来了,你们做好准备。”
季妍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歪着头,视线模糊的望向艾伦他们的方向,有气无力的问:“你们想做什么?”
显示屏再度陷入黑暗,迈迪走到季妍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听着,女孩,你已经错过了该你说话的时候。现在,shutup!”
季妍心中更加慌乱,她的直觉向来很准,从一开始,她就有种不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