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姐你们好!纱丽一直吵着要来见你,我只好带她来这里碰碰运气,没给你添麻烦吧!”佘丽雯跟进了里边礼节地笑道,娴雅温顺地站在一边。
“哪里!我喜欢她还来不及!你也坐吧!”风挽思抱着纱丽坐在长沙发上向还站在一侧的她客套道。
“谢谢!”接过方秀如递过来的一杯水,佘丽雯微笑着欠了欠身,在对面的一组沙发上坐了下来。
“姐姐,明天纱丽要在大舞台演出舞台剧,姐姐你可一定要去看啊!”纱丽坐在风挽思的怀里央求着,她好想回到有姐姐和爹地的时光,可是,那样的话,妈咪可怎么办呢!
“真的!姐姐争取去看!”风挽思无奈应道,也不知道明天天野哥哥还让不让她出来。
“姐姐一定去!纱丽第一次演小红帽呢!姐姐要是不去,纱丽不开心,就演不好了!”纱丽撒着娇,小手圈着风挽思的脖子左右摇摆着。
“好,姐姐答应你!”风挽思被摇得没法,又怕纱丽伤心真的演不好,她不得愧对一大片小观众了吗!
“姐姐,这是我演出的票票,你可一要拿好哦!”小纱丽从裙子的兜里掏出一张演出票来,开心地塞到风挽思的手心里。
“好!姐姐期待你的精彩演出!”风挽思抱着她,在她那红通的小脸蛋上欢喜地亲了一口。
凌佑轩初到日本,在樱野渡的几个心腹的帮助下,以手中的控股指在半数以上并是樱野渡血亲的情况下,避开樱野郎的权利包抄,顺利地接掌了董事会。
可是父亲樱野渡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经过多方努力,最近终于有了些眉目。
深幽的地下室又潮又有一股怪味,凌佑轩越往下走心里就越觉得沉甸甸地,窒闷得慌。隐隐地,已经听得到地底的深处传来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一队雇佣兵严阵以待,拉枪栓的声音在这地底里很是刺耳。
最底层的栅栏铁门大开,几个打前锋的迅速隐在一边,边观察四周的状况边向里面推进。
“先生,里面没有人质!”微型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凌佑轩推开围住他的这些雇佣特种兵,迈开大步向室内行去。
室内的空间很大,也很空旷,基本没什么摆设。只有几根铁铸的桩上,分别用铁链锁系着七八条凶恶已极的狼狗狂叫乱吠着,乱成一团。
室内的最中央,依稀还遗留着滩滩还没来得及干涸的血迹,这些狼狗乱搅在一起背着锁系的铁链要往那中间的地方冲去,无奈铁链有些不及,在将近未近间又被拉绷的铁链给反拉了回去。一见到有陌生人入侵,各个都茈着满嘴的长牙,凶狠地冲跳过来狂叫着。
樱野郎,你这个畜生,你就是这么对待养育了你几十年的人的!
凌佑轩头皮发炸,手攥得铁紧,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痛心地嘶吼道:“把这帮畜生统统都给我毙了!”
连绵不绝的枪声和着狼狗的嗷嗷哀鸣声顷刻间响成一片,待一切都静止时,殷红的血已经漫上了脚底。
父亲,难道你已经殒命了吗?凌佑轩踏过一地的血液,往中间有着几滩血迹的地方俯下身,悲情的眼底掠过恨。
无论你在哪里,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尸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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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艺术大礼堂。
风挽思征得秦天野的同意,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为小纱丽捧场。
两个保镖因为上一次的失误也加倍地小心,挨着风挽思的后面一排坐了下来。
这里坐满了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许多人还捧着鲜艳的花朵准备献给自己参演的小宝贝。花香和唧喳的说话声中,玫红色的大幕徐徐地拉开。
“风小姐,你来了!为了买花,我可是找了不少的地方,跑了好远的路!想不到今天的花店生意这么俏,稍好一点的已经买不到了!”佘丽雯这时才姗姗来迟,挨着风挽思旁边的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风挽思尴尬地笑道,车子直抵这里,没看到花店,所以连有这么一茬事也给忘记了。
“没事!没事!我特意多买了一把,等纱丽表演完,我们一起上去献给她!”佘丽雯大度地笑着,把手上大把的花束分了一半给风挽思,又重新卖力地扎好。
“真是谢谢你了!”风挽思接过花由衷地谢道。
佘丽雯见外地笑道:“风小姐说得什么话!你能来捧场我和纱丽都还没感谢你呢!”
“好了!看演出了,纱丽看到我们都没看她嘴巴都翘起来,不高兴了呢!”风挽思示意她看台上,小纱丽看到风挽思朝她举起的花儿,高兴地又唱又跳了起来。
演出博得了阵阵热烈的掌声,剧终小朋友们都上台来谢幕,捧着大捧鲜花的家长蜂拥着从台侧往台上挤,都希望早一点让自家的小宝贝看到自己鼓励的花儿。
“我们也去吧!”看到站在台上小纱丽那巴望着的目光,风挽思赶紧站了起来也要上去献花。
“等一下吧!现在人太多了!”佘丽雯把风挽思拉坐下。
看着拥挤的人群,确实太挤了,风挽思只好跟佘丽雯等人少点再上去。
小纱丽站在台上可不干了,小嘴噘起都能挂油瓶了。妈咪和姐姐为什么还不来,人家都有收到花的,就她还没有,她们在搞什么嘛!
“差不多了!我们快上去吧!再迟小纱丽可就真的生气了!”风挽思心有不忍孤伶站在人群中显得孤单的小纱丽,管它挤不挤的,先把花送上去,让小纱丽笑了再说。
这回佘丽雯倒也不拦阻,跟着风挽思一起上台去。
台上的人还是很多,三五一撮地聚在一起留影。闪光灯忽忽闪着,站在最前面的小演员最神气,一个个都摆出自认为最漂亮的POSS。
“纱丽,你演得很精彩,姐姐为你感到高兴!”风挽思在佘丽雯之后把手中的花递给阴转晴的小纱丽手上。
“谢谢姐姐,谢谢妈咪!”小纱丽开心地在风挽思脸上吧地亲了一口,小手一边拉着佘丽雯一边拉着她到处向相熟的小朋友炫耀着:“这是我妈咪!这是我姐姐!漂亮吧!”
“是啊!你姐姐真的好漂亮!”小朋友们的羡慕让小纱丽更是高兴。谁也没去问,她妈咪这么年轻,怎么姐姐却已有这么大,叫佘丽雯在一边气闷不已。
小纱丽拉着风挽思和争相合影的小朋友们照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当然也不忘把自己的妈咪拖进来一起合影。
陆续地已经有人离去,佘丽雯抱起小纱丽跟风挽思道别后往舞台后面的通道走去。
“姐姐再见!”小纱丽趴在妈咪的背上朝风挽思开心地挥着小手。
“再见,纱丽!”朝她挥挥手后,风挽思加入从台侧往下走的大军。大幕在这时徐徐地拉上,台侧的小过道里人还是不少,一各个儿不断地从幕布遮掩着的后边转出来。礼堂里所有的几个通道都有人排着队伍往外挤,等灯光骤然全亮的时候,大厅里只有不多的人还坐在位子上等人疏散得差不多了才出去。
小姐怎么还没见出来?两个坐在位子上的保镖有点坐不住了,两双眼睛直盯着刚刚风挽思隐没身影的幕布后。
从台上下来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渐渐地已没有了人迹,可风挽思那道婀娜秀致的身影还是没有见到。两保镖眉峰渐紧,相互交换了个警觉的眼神。自从上一次失职后,还是小姐替他们在帮主面前求的情,这才侥幸地免去帮内严酷的惩罚,得以继续陪在小姐的身边保护她。可是,若是这一次小姐再要出了什么事,不说帮主了,就是他们自己也无脸要求别人再原谅自己。
两人兵分两路,逆着人流而上希望能尽快找到风挽思的踪迹,可是,没有,没有,都没有,努力了半天的两个人汇合到一起,看到的却只是对方眼中那浓浓的失望和焦虑。
“怎么办?小姐会上哪儿去呢?我们是不是先给老大打个电话,先通知他一下?”惶急的保镖征求着同样不安的同伴的意见。
另一个只得深以为然地点头,要是出了事而他们没有尽快地通知老大延误了寻人的时机,他们已经可以想象他们的死法将是多么地惨烈。
“你们真的是不想活了!一次次地让小姐出事,我真想剥了你们的皮!”得到消息的秦天野暴跳如雷,扔掉电话火速开始四处调集人马封锁第一线。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努力,凌佑轩终于得到了樱野渡还在人间的消息,赶紧领了人,风尘仆仆地往目的地赶。
车队经过大片的山区,沿着曲折的盘山公路,终于来到了一座现代化的建筑面前。
见到这一不寻常的车队,房子里面陆续有人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为首的五短壮汉见到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渐渐逼近围了上来,忙惊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找人!”一身玄黑的凌佑轩冷声答道。
“谁?”五短男人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害怕。
“樱野渡!”凌佑轩一字一字地答道。
矮男人小眼中的慌乱一掠而过:“先生肯定是搞错了,我们这里的病人,没有叫樱野渡的!”
“是吗?我要找找看!”凌佑轩云淡风轻地说着,矮男人刚想要反驳,就见那些身高马大的阵阵风样地掠过他,直往里去了。
里面布置得绿树成荫,花红草绿,可奇怪的是,不见一个病人。
“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乱闯?”一溜身强体壮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像打手般冲了上来,看到了黑黝黝的抢管,这才隐忍着没有马上动手。
“想活命,就站一边去!”凌佑轩低声喝道,隐然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势。
“吗的,老子捅了你!”有人却是不服,抽出身上的刀直劈凌佑轩的脑门。
只是还没有近身,就被环拥着凌佑轩的人乱枪射死。
“太浪费了!”凌佑轩感叹着,抬眸环视着齐齐向后退去的诸人:“如果有疑义的,不防和我们手中的家伙切磋一下,我没有意见!”
众人惊疑地摇着头,而后不约而同地往远处窜去。
“站住!”一声厉喝把众人奔走的脚步定住,很快地,那些雇佣兵围了上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控制住。
“先找到地下入口!”要不是消息提供得准确,乍一到这种地方还真给它蒙了,哪知道找什么地下入口。
过不了多久,就有回报有地下入口找到了,凌佑轩领着众人匆匆地赶去。
沉重的大铁门慢慢地向里推开,人还未进去,就听到鬼哭狼嚎的笑骂声和着高低不一的唱曲声,那一股扑面而来的潮湿霉味中还有着另外种种难闻的怪味。
凌佑轩越往里走脸色越沉重,闷闷的皮鞋叩击着潮湿的水泥地,间或那狭窄的通道上还有滩滩不明的暗色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