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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梅真同他们(四幕剧)(1)

梅蕊触人意,冒寒开雪花。

遥怜水风晚,片片点汀沙。

——黄山谷《题梅》

第一幕

出台人物(按出台先后)

四十多岁的李太太(已寡)李琼

四小姐李琼女李文琪

梅真李家丫头

荣升仆人

唐元澜从国外回来年较长的留学生

大小姐(李前妻所出,非李琼女)李文娟

张爱珠文娟女友

黄仲维研究史学喜绘画的青年

地点三小姐四小姐共用的书房

时间最近的一个冬天寒假里

这三间比较精致的厢房妈妈已经给了女孩子们(三个女孩中已有一个从大学里毕了业,那两个尚在二年级的兴头上)做书房。这房里一切器具虽都是家里书房中旧有的,将就底给孩子们排设,可是不知从书桌的那一处,书架上,椅子上,睡榻上,乃至于地板上,都显然的透露出青年女生宿舍的气氛。现在房里仅有妈妈同文琪两人(文琪寻常被称做“老四”,三姊文霞,大姊文娟都不在家),妈妈(李琼)就显然不属于这间屋子的!她是那么雅素整齐,端正底坐在一张直背椅子上看信,很秀气一副花眼眼镜架在她那四十多岁的脸上。“老四”文琪躺在小沙发上看书,那种特殊的蜷曲姿势,就表示她是这里真实的主人毫无疑问!她的眼直楞楞的望着书,自然底,甜蜜底同周围空气合成一片年青的享乐时光。时间正在寒假的一个下午里,屋子里斜斜还有点太阳,有一盆水仙花,有火炉,有柚子,有橘子,吃过一半的同整个的全有。

妈妈看完信,立起来向周围望望,眼光抚爱底停留在“老四”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到另一张半榻前翻检那上面所放着的各种活计编织物。老四楞楞的看书连翻过几篇书页,又回头望下念。毫未注意到妈妈的行动。

李琼(妈妈)大年下里,你们几个人用不着把房子弄得这么乱呀!(手里提起半榻上的编织物,又放下)

文琪(老四)(由沙发上半起仰头看看又躺下)那是大姊同三姊的东西,一会儿我起来收拾得了。

琼(慈爱的抿着嘴笑)得了老四,大约我到吃晚饭时候进来,你也还是这样躺着看书!

文琪(毫不客气的)也许吧!(仍看书)

琼(仍是无可奈何的笑笑,要走出门又回头)噢,我忘了,二哥信里说,他要在天津住一天,后天早上到家。(稍停)你们是后天晚上请客吧?

文琪后天?噢,对了,后天,(忽然将书合右胸上稍稍起来一点)二哥说那一天到?

琼 他说后天早上。

文琪 那行了——更好,其实,就说是为他请客,要他高兴一点儿。

琼 二哥说他做了半年的事,人已经变得大人气许多,他还许嫌你们太疯呢!(暗中为最爱的儿子骄傲)

文琪 不会,我找了许多他的老同学,还……还请了璨璨,妈妈记得他是不是有点喜欢璨璨?

琼 我可不知道,你们的事,谁喜欢谁,谁来告诉妈呀?我告诉你,你们请客要什么东西,早点告诉我,厨子荣升都靠不住的,你尽管孩子气,临时又该着急了。

文琪 大姊说她管。

大姊?她从来刚顾得了自己,并且这几天唐元澜回来了,他们的事真有点……(忽然凝思不语另改了一句话)反正你别太放心了,有事还是早点告诉我好,凡是我能帮忙的我都可以来。

文琪 (快活底,感激底由沙发上跳起来仍坐在沙发边沿眼望着妈)真的?妈妈!(撒娇底)妈妈,真的?(把书也扔在一旁)

琼 怎么不信?

文琪 信,信,妈妈!(起来扑在妈妈右肩半推着妈妈走几步)

琼 (同时的)这么大了还撒娇!

文琪 妈妈(再以央求的口气)妈妈……

琼 (被老四扯得要倒,挣扎着维持均衡)什么事?好好的说呀!

文琪 我们可以不可以借你的那一套好桌布用?

琼(犹豫)那块黄边挑花的?

文琪 爹买给你的那块。

琼 (戏拨老四脸)亏你记得真!爹过去了这五年,那桌布就算是纪念品了。好吧,我借给你们用。(感伤向老四)今年爹生忌你提另买把花来孝敬爹。

文琪 (自然底)好吧,我再提另买盒糖送你,(逗妈的口气)不沾牙的!

(哀愁底微笑将出又回头)还有一桩事,我要告诉你。你别看梅真是个丫头,那孩子很有出息,又聪明又能干,你叫她多帮点你的忙……你知道大伯嬷老挑那孩子不是,大姊又常磨她,同她闹,我实在不好说……我很同情梅真,可是就为得大姊不是我生的,许多地方我就很难办!

文琪 妈妈放心好了,梅真对我再痛快没有的了。

〔李琼下,文琪又跳回沙发上伸个大懒腰,重新楞生生的瞪着眼看书。小门轻轻的开了,进来的梅真约摸在十九至廿一岁中间,丰满不瘦,个子并不大,娇憨天生,脸上处处是活泼的表情,尤其是一双伶俐的眼睛顶叫人喜欢。〕

梅真 (把长袍的罩布褂子前襟翻上,里面兜着一堆花生,急促底)四小姐!四小姐!

文琪 (正在翻书,不理会)……

梅 李文琪!

文琪 (转脸)梅真!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梅 我——我——(气喘底)我在对过陈太太那儿斗纸牌,斗赢了一大把落花生几只柿子!(把柿子摇晃着放书架上)

文琪 好,你又斗牌,一会儿大小姐回来,我给你“告”去。

梅 (顽皮的捧着衣襟到沙发前)你闻这花生多香,你要告去,我回房里一个人吃去。(要走)

文琪 哎,别走,别走,坐在这里剥给我吃。(仍要看书)

梅书呆子倒真会享福!你还得再给我一点赌本,回头我还想掷“骰子”去呢……陈家老姨太太来了,人家过年挺热闹的。

文琪 这坏丫头,什么坏的你都得学会了才痛快,谁有对门陈家那么老古董呀……

(高兴底笑)谁都像你们小姐们这样向上?(扯过一张小凳子坐下)反正人家觉得做丫头的没有一个好的,大老爷昨天不还在饭桌上说我坏么?我不早点学一些坏,反倒给人家不方便!(剥花生)

文琪 梅真,你这只嘴太快,难怪大小姐不喜欢你!(仍看书)

梅 (递花生到文琪嘴里)这两天大小姐自己心里不高兴,可把我给磨死了!我又不敢响,就怕大太太听见又给大老爷告嘴,叫你妈妈为难。

文琪

(把书撇下坐起一点)对了,这两天大姊真不高兴!你说,梅真,唐家元哥那人脾气古怪不古怪?……我看大姊好像对他顶失望的(伸手同梅真要花生)……给我两个我自己剥吧……大姊是虚荣心顶大的人……(吃花生,梅真低头也在剥花生)唐家元哥可好像什么都满不在乎……(又吃花生)……到底,我也没有弄明白当时元哥同大姊,是不是已算是订过婚,这阵子两人就都蹩纽着!我算元哥在外国就有六年,谁知道他有没有人!(稍停)大姊的事你知道,她那小严就闹够了一阵,现在这小陆,还不是老追着她!我真纳闷!

我记得大小姐同唐先生好像并没有正式的订婚,可是差不多也就算是了,你知道当时那些办法古里古怪的……(吃花生)噢,我记起来了,起先是唐先生的姨嬷——刘姑太太——来同大太太讲,那时唐先生自己早动身走了。刘姑太太说是没有关系,事情由她做主,(嚼着花生顽皮的)后来刘姑太许是知道了她做不了主吧,就没有再提起,可是你的大伯伯那脾气,就咬定了这个事……

文琪 现在我看他们真蹩纽,大姊也不高兴,唐家元哥那不说话的劲儿更叫人摸不着头儿!

梅 你操心人家这许多事干么?

文琪 (好笑的)我才没有操心大姊的事呢,我只觉得有点蹩纽!

梅 反正婚姻的事多少总是蹩纽的!

文琪 那也不见得。

梅 (凝思无言仍吃花生)我希望赶明儿你的不蹩纽。

文琪 (起立到炉边看看火把花生皮掷入)你看大姊那位好朋友张爱珠,特别不特别,这几天又尽在这里扭来扭去的,打听二哥的事儿!

梅 (仍捧着衣襟也起立)让她打听好了!她那眯着眼睛,扭劲儿的!

文琪 (提着火筷指梅真)你又淘气了!(忽然放下火筷走过来小圆桌边)梅真,我有正经事同你商量。

梅 可了不得,什么正经事?别是你的终身大事吧?(把花生由襟上倒在桌面上)

文琪

别捣乱,你听着,(坐椅边摇动两只垂着的脚。梅真坐下对面一张椅子上听)后天,后天我们不是请客么?……咳咳……糟糕?(跳下望书桌方面走去)请帖你到底都替我们发出去了没有?前天我看见还有好些张没有寄,(慌张翻抽屉)糟糕,请帖都那儿去了?

梅 (闲适的)大小姐不是说不要我管么?

文琪 (把抽屉大声的关上)糟了,糟了,你应该知道,大小姐的话靠不住的呀?她说不要你管,她自己可不一定记得管呀!(又翻另一个抽屉)她说……

(偷偷好笑)得了,得了,别着急……我们做丫头的可就想到这一层了,人家大小姐尽管发脾气,我们可不能把人家的事给误了!前天晚上都发出去了。缺的许多住址也给填上了,你说我够不够格儿做书记?

文琪 (松一口气又回到沙发上)梅真,你真“可以”的!明日我要是有出息,你做我的秘书!

梅 你怎么有出息法子?我们听听看!

文琪 我想写小说。

梅 (抿着嘴笑)也许我也写呢?

文琪 (也笑)也许吧!(忽然正经起来)可是梅真,你要想写,你现在可得多念点书,用点功才行呀!

梅 你说得倒不错!我要多看上了书,做起事来没有心绪,你说大小姐答应不答应我呢?!

文琪 晚上……

梅 晚上看!好!早上起得来吗?我们又没有什么礼拜六,礼拜天的!

文琪 我同妈妈商量礼拜六同礼拜天给你放假……

梅  得了,礼拜六同礼拜天你们姊儿几个一回家,再请上四五位都能吃能闹的客,或是再忙着打扮出门,我还放什么假?要给我,干脆就给我礼拜一,像中原公司那样……

文琪 好吧,我明儿替你说去,现在我问你正经话……

梅 好家伙。正经话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来呀?

文琪 没有呢!……你看,咱们后天请客,咱们什么也没有预备呢!

梅 “咱们”请客?我可没有这福气!

文琪 梅真你看!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这酸劲儿的不好,我告诉你,人就不要酸,多好的人要酸了,也就没有意思了……我也知道你为难……

梅 你知道就行了,管我酸了臭了!

文琪 可是你不能太没有勇气,你得望好处希望着,别尽管灰心。你知道酸就是一方面承认失败;一方面又要反抗,倒反抗不反抗的……你想那多么没有意思?

梅 好吧,我记住你这将来小说家的至理名言,可是你忘了世界上还有一种酸,本来是一种忌妒心发了酵变成的,那么一股子气味——可是我不说了。……

文琪 别说吧,回头……

梅 好,我不说,现在我也告诉你正经话,请客的事,我早想过了!……

文琪 我早知道你一定有鬼主意……

梅 你看人家的好意你叫做鬼主意!其实我仅可不管你们的事的!话不又说回来了么;到底一傻丫头的职务是什么呀?

文琪 管它呢?我正经劝你把这丫头不丫头的事忘了它,(看到梅真抿嘴冷笑)你——你就当在这里做……做个朋友……

梅 朋友?谁的朋友。

文琪 帮忙的……

梅 帮忙的?为什么帮忙?

文琪 远亲……一个什远房里小亲戚……

得了吧,别替我想出好听的名字了,回头把你宝贝小脑袋给挤破了!丫头就是丫头,这个倒霉事就没有法子办,谁的好心也没有法子怎样的,除非……除非那一天我走了,不在你们家!别说了,我们还是讲你们请客的事吧。

文琪 请客的事,你闹得我都把请客的事忘光了!

梅 你瞧,你的同情心也到不了那儿不是,刚说几句话,就算闹了你的正经事,好娇的小姐!

文琪 你的嘴真是小尖刀似的!

梅 对不起,又忘了你的话。

文琪 我的什么话?

梅 你不说,有勇气就不要那样酸劲儿么?

〔荣升入,荣升是约略四十岁左右的北方听差,虽然样子并无特殊令人注意之处,可是看去却又显然有一点点滑稽。〕

荣升 四小姐电话……黄仲维先生,打什么画会里打来的,我有点听不真,黄先生只说四小姐知道……

文琪 (大笑)得了,我知道,我知道。(转身)耳机呢,耳机又跑那里去了?

梅 又是耳机跑了!什么东西自己忘了放在那儿的,都算是跑了!电话本子,耳机都长那么些腿?(亦起身到处找)

荣升 (由桌子边书架上找着耳机递给四小姐,自己出)

文琪 (接电话)喂,喂,(生气底)荣升!你把电话挂上罢!我这儿听不见!外,仲维呀?什么事?

梅 四小姐我出去吧,让你好打电话……

文琪

(按着电话筒口)梅真,梅真你别走,请客的事,(急招手)别走呀!喂,喂,什么?噢,噢,你就来得啦?……我这儿忙极了,你不知道!吓?我听不见,你就来吧!吓?好,好……

梅 (笑着回到桌上拿一张纸一支铅笔坐在椅上,一面想一面写)

文琪 (继续打电话)好,一会儿见。(拔掉电话把耳机带到沙发上一扔)

梅 (看四小姐)等等又该说耳机跑了!(又低头写)

文琪 刚才我们讲到那儿?

梅 讲到……我想想呀,噢,什么酸呀臭呀的,后来就来了甜的……电话?

文琪 (发出轻松的天真的笑声)别闹了,我们快讲请客的事吧。

梅  哎呀,你的话怎么永远讲不到题目上来呀?(把手中单子递给文琪看)我给你写好了一个单子你看好不好?家里蜡台我算了算一共有十四个,桌布我也想过了……

文琪 桌面,(看手中单子)亏你也想到了,我早借好啦!

梅 好吧,好吧,算你快一步!我问你吃的够不够?

文琪 (高兴底)够了,太够了。(看单子)嘿,这黑宋磁胆瓶拿来插梅花太妙了,梅真你怎么那么会想。

我比你大两岁,多吃两碗饭呢!(笑)我看客厅东西要搬开,好留多点地方你们跳舞,你可得请太太同大老爷说一声,回头别要大家“不合适”。(起立左右端详)这间屋子我们给打扮得怪怪的,顶摩登的,未来派的,(笑)像电影里的那样留给客人们休息抽烟,谈心或者“作爱”——好不好?

文琪 这个坏丫头!

梅 我想你可以找你那位会画画的好朋友来帮忙,随便画点摩登东西挂起来,他准高兴!

文琪 找他?仲维呀?鬼丫头,你主意真不少!我可不知道仲维肯不肯。

梅 他干么不肯?(笑着到桌边重剥花生吃)

文琪 (跟着她过去吃花生,忽然俯身由底下仰看着梅真问)唐家元哥——唐元澜同黄——黄仲维两人,你说谁好?

梅 (大笑以挑逗口气)四小姐,你自己说吧,问我干么?!

文琪 (不好意思)这鬼!我非打你不可!(伸手打梅背)

梅 (乱叫,几乎推翻桌子,桌子倾斜一下花生落了满地,两人满房追打)

〔荣升开门无声的先皱眉,要笑又不敢。〕

荣升 唔,四小姐,唐先生来了。

〔四小姐同梅真都不理会,仍然追着闹〕

荣升 (窘,咳嗽)大小姐,三小姐管莫都没有回来吧?

〔四小姐同梅真仍未理会。〕

荣升 (把唐元澜让了进来,自己踌躇的)唐先生您坐坐吧,大小姐还没有回来。(回头出)

〔唐元澜已是三十许人,瘦高,老成持重,却偏偏富于幽默。每件事,他都觉得微微好笑,却偏要皱皱眉。锐敏的口角稍稍掀动,就停止下来;永远像是有话要说,又不想说,仅要笑笑拉倒。他是个思虑深的人,可又有一种好脾气,所以样子看去倒像比他的年岁老一点。身上的衣服带点“名士派”,可不是破烂或是肮脏,口袋里装着书报一类东西,一伸进去,似乎便会带出一些纸片〕

唐元澜 (微笑看四小姐同梅真,似要说话又不说了,自己在袋里掏出烟盒来,将抽,又不抽了)

文琪 (红着脸摇一摇头发望到唐)元哥,他们都不在家,就剩我同梅真两个。

唐 (注视梅真又向文琪)文琪玩什么这么热闹。

文琪 (同梅真一同不好意思的憨笑,琪指梅真)问她!

唐 我问你二哥什么时候能到家?

梅 (因鞋落,俯身扣上鞋,然后起立,难为情的望着门走,听到话,回头忙着)

文琪 二哥后天才到,因为在天津停一天,(向梅)这坏丫头!怔什么?

梅 你说二少爷后天才回来?……我想……我先给唐先生倒茶去吧。

唐 别客气了,我不大喝茶,(皱眉看到地上花生)噢,这是那里来的?(俯身拾地上花生剥着放入嘴里)

梅 (憨笑的)你看唐先生饿了,我给你们开点心去!(又回头)四小姐,你们吃什么?

文琪  随便,你给想吧噢,把你做的蛋糕拿来(看梅将出又唤回她)等等,梅真,(伸手到抽屉里掏几张毛钱票给梅)哪,拿走吧,回头我忘了,你又该赌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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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官云,是中外完美的结合品,绝高的智商,绝美的外表;是来自最浪漫的国度法国老爸和来自有着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中国老妈最宝贵的千金;是上官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原本生活是一帆风顺的,然,却在大婚前夕遇刺。而这幕后人竟然是她的好姐妹和未婚夫。真是倒霉到了法国去了,遇刺死了便死了,还穿了?她,上官云,是陈国的最受宠的郡主。然,却受到姐姐的陷害,最终被国君误会,父母双亡,她只能远嫁凤国,所嫁之人还是凤国最残暴的王爷。最后,在洞房花烛夜之后,带着丫鬟逃出王府,自杀。是可忍,云不可忍。既然老天给了她上官云重生的机会,那就得好好地活下去,报仇是必定的!五年后,一小岛上。片段一粉雕玉琢的小孩一脸冷酷之色,站在众人面前,稚嫩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彻云霄,“你们听好了,打今儿起,你们都给本少爷打起精神来,好好训练,并且,岛上严禁外人出入,连只苍蝇也不能够放进来,若有违反,休怪本少爷不客气。”片段二“娘,宝宝开了青楼,以后宝宝会有更多的银子,带娘去吃香的,喝辣的。呵呵,娘,宝宝长志气吧?”稚嫩的声音,讨好的小脸。“好,娘的宝宝真长志气。”年轻的女子脸上露出绝美的笑容,青葱小手捏了捏他的小脸,一脸娇笑。片段三“你没看到门口写着猪与狗不许入内吗?”小男孩牵着一与他一般高的白狼狗,看着来人,不屑地说,眼中有着浓浓的蔑视,仿佛在说,你连字都不认识,还敢进来?“那你牵着的狼狗怎么可以进去?我是人,我怎么就不能够进啊?”来人很不服气。“哦,你说它啊,他是小白啊。你怎能与他相比?”理所当然的样子。来人抽了,难道他连猪狗都不如?片段四“娘,外面有个和我长得一般相似的男人说,只要我做了太子,我就可以有很多钱,我就能够带你去吃香喝辣了。”嫩嫩的小手拉着年轻女子的裙子,很开心。“做了了太子后是可以有很多钱,但是,那些钱是你自己挣的吗?”女子睨了他一眼。小男孩摇摇头。“你就是这样靠着自己的志气来养你娘的?”不屑的口气。小男孩小脸一红,怒了,忙跑出去,冲着来人大喊一声,“给我滚,原来你是来灭我的志气,长你自己的威风的!”*******************************************【本文女主腹黑强大,走着复仇的道路。宝宝亦是个腹黑的主,扮猪吃老虎是常有的事。中间带着窝心的宠爱,本文一对一!】推荐新文《嫡女不打折》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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