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看到青锁望向他,神情有些复杂,不是他不相信青锁,可是方才媚嫔用花瓶砸她的时候,她竟然那般平稳地躲过,别人看不出来,可他却是心知肚明,青锁定是会武功的。想到此,慕容宇看着青锁的眼神更加不确定了。
“皇上,您倒是说句话啊,玥嫔她害死了嫔妾与您的孩子,您还要袒护她么!”媚嫔看慕容宇一直不说话,也不表态,心里急了,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没了规矩。
“此事,朕自然会查明真相,在此之前,玥嫔就在自己宫中,一步都不许出门。”说完,慕容宇便不再看青锁一眼,转而去握住了媚嫔的手。
只是这一个动作,青锁的心便凉了一半,虽然她知道慕容宇这是做戏给媚嫔看的,可心里还是觉得别扭,她不是大家小姐,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不会哭哭啼啼赚的别人的同情,她的师父早就告诉过她,眼泪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很懦弱,所以,纵然心里不舒服,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微微行个屈膝礼,道了一句“嫔妾告退”,便转身离开。
静姑姑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回了自己家的宫里,进了门,这才开口。
“主子,皇上他……”
“皇上……自有他的打算,我们不必多言。”青锁捧着茶杯,看着茶杯里冒着的水汽,眼波流转,眼窝有些深邃,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静姑姑识趣地退出门外,留下青锁一个人,她知道,青锁这个人看起来脆弱,其实心里却坚强的很,心里什么事情都明白,却面上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初来宫中之时,她还担心,以青锁的脾气秉性,也许会在宫中受尽欺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逐渐明白了,青锁是这宫中的几位娘娘里心机最深的。有时,甚至连她都看不明白,青锁表现出来的天真、纯洁,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青锁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思来想去,依旧想不明白这事情的原委。想不清楚,那便不想了,于是,青锁直接推开门,自己把屋子里的小木椅搬到了院子里,又把桌子搬出来。若然一进宫门,看到的便是自己主子一个人搬着桌子在院落里步履生风的样子,禁不住嘴巴张的比鸡蛋还大,她赶忙跑过去帮忙,却被身后的于景拉住了。
“若是被人看到玥嫔如此力大无穷,恐怕又要出来传言,说宫中的玥嫔娘娘是狐妖,专门跑来宫中魅惑皇上的。”
青锁把桌子摆好之后,擦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师父来的正巧,我还担心没有人陪我一起下棋呢,虽然师父常说,一个人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可徒儿还是觉得,和别人下更有意思呢。”
于景收起手中折扇,对着青锁的脑袋就拍了下去:“你啊,都被皇上软禁了,还如此悠闲自在,媚嫔那边可是闹腾的翻天覆地呢。”
青锁着人又搬了椅子放在院里,摆上棋盘,径自下了一个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