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都说你住在这里一定有你的原因。真的很好吃,我不妨碍你们了,我先出去。对了,记得看餐单,不然你明天又没有早餐吃。”
“行了。”
护士离开,关上门后,庄道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又胡说些什么呀,有胆说自己是写东西的?你不如说给别人听,你不愁吃穿,又太闲,所以没事找事。”
“我是没事找事,是你们不信。那就给你们一个原因,让你们心里舒服一点。”白岩悠然自得吃着鱼蛋,味道真不错。
“那你要为夕君多想一点。我听说她这半个月,老板钱太多,什么都要买,买地,买银行,买货柜码头……做到她累得要死,谁知道你又无端端,不知道抽了哪条筋说要住院,不知道搞得她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庄道明这些小道消息都是从他的老婆大人那里听来的,他的老婆凯丽正是夕君的私人助理。
“我不明白,她担心什么,我喜欢多住一阵,有什么值得害怕?是不是一定要癌症末期才算正常?她反而就不会害怕?”
看白岩愁起的眉,庄道明问:“喂,老老实实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事?”
“我想多住一阵子,你们就会以为我被警察封屋,被黑社会追账。”
“我只是随便猜一下,我不多事了。不过,你们已经七年了,别浪费时间。”
“这些鱼蛋真的很好吃。”很显然,白岩并没有把庄道明的话听进去,他对食物更有兴趣。
“是不是真的有事?”白岩的样子令庄道明很不放心。
“我就没事,我看她好像有事。”
“夕君?她有什么事?”
“我在最近才知道她有那么多朋友,一会儿说是旧同学,一会儿又说是旧同事,但一个个上来都很关心我,问我的事,其中一个还被我认出,是前几天妇女节目讲心理辅导的。”白岩的嘴角浮动着嘲笑,近乎是苦笑。
敢情人人都当他是神经病,只是都很隐晦罢了。
“我都说了,她是只是关心你。”
“不知道谁关心谁,谁担心谁。”白岩抹开一抹笑容,继续说,“那天我睡醒,突然有个大叔坐在我的床边,在那念经,接着夕君就出来,跟那个大叔说他认错人了。好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帮我换被单的时候,在枕头的下面就看到一个道符。”
白岩双手抱膝,侧头看他,“你说她,她竟然想到做这些事,你说是不是她像有事多过我?”
“阿占,你想深一点,就知道她有多紧张你了。”无论夕君做了什么,都是为白岩好,这是事实。
如果白岩为此感到困扰,那,是谁的错呢?
“喂,两个人在一起,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其实白岩很想问庄道明,如果凯丽这么紧张他,他会怎么样?不过,这只是假设,永远都不可能。
也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吧。
……
夕君下班直接就去了医院,看到病床上的白岩睡得很甜,他的脸色,他的一切,都跟平时无异。
就连资深的罗医生,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住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