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中午和白岩去吃午饭,对夕君姨来说,可能觉得她很过分,但是她的记忆力真的的是不太好,她竟然不记得那天白岩来过她家之后,夕君姨已经打了信号灯,要全世界的人一起看管住她。
这一次,又被夕君姨知道他们一起去吃午饭,夕君姨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所以,这个礼拜五说请她吃饭,应该是信号之后发出的警告。
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么怪,每次自己回来香港,都弄得那群女人手忙脚乱的,什么事情都乱七八糟,然后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好。
蓬松着头发下楼,然后就看到了阳台厨房里的秋月。
“早!”
闻到香味,问道:“秋月,你在弄着什么东西吃?”
“双肠餐蛋面,你要不要?”秋月出于礼貌的问。
“唔,好啊,好啊。”语桐点头如捣蒜。
“你真是很贪吃。”轻轻地责备,更多的是怜惜。
秋月注意到了地上的箱包,问:“喂,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收拾行李?”
“唔。”她在弄面,快弄好了。
“你不是下个星期才回去的嘛?”
“我拿东西给弟弟罢了。”
想了想,语桐问道:“喂,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要留在这里?”
秋月根本不用想就能直接回答她:“当然没有了。这里根本不适合我。”顿了一下,望向语桐,接着道:“其实,这里也不适合你。上一次你不是说太公病得快死了,说要回来陪着他,让良心觉得好过一点的。”
“唔。”没想到,太公还是没能熬过去,逝者如斯,但还是无法释怀。
“他都已经去了,那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
“也许吧。我发现我的感觉总是很迟钝,后知后觉。”
“干嘛?想回去了?”
单纯的女孩,是不应该有烦恼的。
“一点点啦。我在这里好像令到许多人都不舒服似的。”关于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
秋月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尤其是你的那位阿姨,这么怕别人碰她的男朋友,不如编织一个蜘蛛网,网着他摆在胸口吧。”
“嗯。”含糊地应着,突又叫起来,“喂,你不用给我这么多面条,我够了,够了。”
“吃这么少东西都能把你养大,真的很便宜哦。喂,其实我想问,以前你是怎么认识那个阿占的?”
“我不认识他的。就是那天……太公去世那天,我撞到他的车,再后来,就是夕君姨说带我去重新领一个护照,那我顺便到医院探望他,这样才认识他的。”
邂逅是偶然,它来得那样让人猝不及防,却又来得那么顺其自然,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
“哦?那接着他就来找你了?”怎么听着像狗血的八点档泡沫剧?
“唔,是啊。”
恍然大悟,“哦,难怪你阿姨怕成这个样子了。”
这样的形容,令语桐感到烦恼,“拜托了,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如此复杂嘛。如果什么都想背后的原因,就会错失很多东西的。唔,你做的面真的挺好吃的。”
她巧妙地转移话题。
秋月自豪地说:“当然啦,我是有厨艺的嘛。”
“唔。”关于这点,语桐很认同。
“喂,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让自己想得复杂,但是,你不可以控制别人不想得复杂的嘛。”
“唔……”
秋月认真地分析道:“很简单,我们先不理阿占为什么如此主动。但起码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女朋友的反应呢?他是明明知道也要去做,哎,你阿姨要好自为之了。还有还有,就算真的和你这个傻瓜没有关系,你的那些阿姨也会把你计算在内的啦。”
“所以你也是想我回去而已?”
“哎,算了,你想什么东西都是慢三拍的。先想一下吧,反正你还有很多时间。”
确实,她应该好好想想,她可以忽略别人的感受吗?还是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去改变自己?这叫不叫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