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7 爱莫能助
阿尔利用子弹时间，把时间再次变慢。他自己却不受影响，然后主动上前，在这黑暗的古堡中如同战神一样，提着泛着寒气的冰盾，重重撞在了李凡的身上。
就像是被一辆车迎面撞了一下似的，李凡眼前微微一黑。而血红色的伊丽莎白，却旋转一圈，用身体带动镰刀的力量。耳边传来空气撕破的尖叫声，镰刀的刀锋已经到了李凡的脖子前。
但李凡等的，却也就是这一瞬间！
阿尔眼中已经出现了胜利的光芒，好像等待和伊丽莎白庆祝了。
“女武神·至尊龙拳！”
金色的光辉一闪而过！
“砰！”
女武神的拳头上还冒着白烟，而阿尔的胸前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拳印，直接撕碎了他的小半个身子。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淌，血流不止。
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从这里，能清楚地看到后面墙壁，还有上面一枚深半尺的拳印。
伊丽莎白的双手抚摸在阿尔的血洞上，似乎在心疼一样。而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这一刻也展现了出来。他胸口的血洞，正慢慢地往一块愈合。周围的血族吓得冷汗直流，半句话都不敢说。
这个强大的东方男人，竟然连亲王都击败了！
“好厉害……”
过了许久，阿尔也才说了一句。
“你是这么多年，我遇到的第二个最强的对手……”
阿尔的胸口还在愈合，他却把目光移到了李凡的身上。
“我应该赞美你……强大的东方客人。”
“多有得罪。”
李凡一拱手，自己的女武神也一点点地散开。大厅里本来这一道光芒，也终于消失。周围那些血族，纷纷松了口气。
“你赢了，客人。”
阿尔说着，重新飞了起来，落回到自己的宝座上。
“亲王……您明明没有用王族之身啊……”
公爵扎克跪在他面前，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闭嘴！”
阿尔呵斥一声，吓得他哆嗦了一下。
“那个姿态太丑陋了！还有，你这目光短浅的家伙，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位尊贵的客人，他也没拿出全力。”
说不吃惊是不太可能的，这个阿尔，竟然连这一点都看穿了。厉害啊，自己还真有点想跟这阿尔全力一战的意思！
感觉到李凡身上弥漫起来的强大战意，阿尔赶忙说道。
“这个……客人……还是不要再打了吧。我说过，我真的不喜欢打架的。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是全胜的状态，睡了几百年，力量并没有增长啊。太久不吸血，实力也有些退步了呢。”
“好吧，那你记得，你欠我一个战斗啊。”
李凡提醒阿尔。
“莫名其妙欠了债呢……伊丽莎白……”
阿尔面色发苦，“你可以好好培养你兜里那个小家伙，他很有潜力，以后可以做你的对手。”
“他的确是一张白纸，可以好好调-教。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们血族生命很长，可以慢慢调-教。”
“但我寿命却有限啊！”
“可我感觉到你的寿命也很长。”
阿尔却很认真地看着李凡，“虽然不是无尽的生命，却也远比普通人的寿命要长。”
“哦，是么？”
李凡想了想，大概是自己修炼元气的事？还是自己吃了一条龙的事？
“话说，你说我是你遇到的第二个厉害的对手……”
李凡现在打的过瘾，对这事有点感兴趣。
“第一个是谁？”
“第一个？”
阿尔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这第一个人，就是当年的瑟希女王，她是初始血族，是所有血族的鼻祖，也是真正的血族女王。”
“额……”
李凡没想到，还有这一段辛密？
“我当时也是第一代十字骑士，接受光明宗教的培养和训练，向着瑟希的城堡就出发了。一路上，我不知道杀了多少血族，还有当时血族的盟友，兽人。我身上沾满了鲜血，踏着满地的尸体，站在了瑟希女王的面前，并且亲手斩下了她的头颅。但这一刻，我也受到了诅咒，变成了一个自己拼命讨伐的血族。”
阿尔叹了口气，“我自己的妻女都死在了血族的手中，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也就是说，你比瑟希女王更强？”
“不……”
阿尔摇摇头，“瑟希女王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只不过，她一心求死，这才被我所杀。”
“活够了？”
“是啊，看着自己的爱人老去，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么。”
阿尔苦笑起来，“都说长生好，不知长生苦。尤其我等血族，终日不见阳光，活在黑暗中。活得越久，心智就越不正常。我吩咐后人创建这暗夜城堡，就是为了带领心灰意冷的血族，有个能安身的地方。”
“那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李凡看得出来，这阿尔对一切早就心灰意冷了。如今再见到伊丽莎白，只想好好品尝重逢的喜悦。但这种恋爱的方式，恐怕要不了多久，还是会痛苦的吧。毕竟，不是活生生的人，不能说话，也不能碰触。
李凡想象了一下，如果没有小婉她们，自己一个人就算再强，在这个世界上，怕是也无法生存的吧。
“你也该履行约定，告诉我刘小婉的事了吧？”
“哎，尊贵的客人，我只能拿给你我的信物。”
阿尔一伸手，拿起一枚小蝙蝠的族徽，丢给了李凡。
“剩下的，你只能自己去问了。”
“我擦，你不能亲自帮我？”
“当年我就订下了，暗夜与黎明互不干涉的规定。”
阿尔指了指上面，“现任的家主，我是无权干涉他的。我只能给你我的信物，你拿去的话，他应该会给你点面子吧。”
“你耍我？”
李凡有点火大。
“真不是，请相信我。”
阿尔一脸真诚地看着李凡，“如果我们这些老家伙总要去干涉的话，那么帕克家族就永远不会成长。所以，就算我出面，这一代的族长也一样可以不给我面子。所以，爱莫能助，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