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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缔结情缘——汉旺山镇是我故乡

从松花江边到绵远河畔,

哪里需要到哪里去,

那里就是我的故乡……

有人说,汉旺是一道透析物质和心灵世界的风景线。登高山,览一马平川,天地交融之处是那样的广博、那样的宽宏。远离一切喧嚣世俗,它是浑然天成,纯真无瑕的。在这个为大山所挡、与外界隔离,被人们遗忘的角落中,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却有着纯真质朴与和谐的性情。直到20世纪60年代,当时的汉旺还叫做“汉旺场”或“汉旺乡”,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一个甚至在中国地图上都标不出名的地方。它坐落在大山之下,周围杂草丛生、乱石嶙峋,街道狭窄凌乱、房屋低矮破旧,从来就没有人愿意去注意它。原始代表着这里的一切,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使用的工具都很落后,到处可见穿草鞋、着自制布衣、背背篓、戴斗笠、拉牛车、挑箩筐、推鸡公车的原始劳作和生活的方式。偌大一个山镇却没有一个标志性建筑和群体聚会的地方。这里淳朴的民风和平凡的生活却以不事张扬、不显做作的真诚和含蓄吸引了世人。但是,这里的环境条件确实太艰苦。高山大河隔绝着人们与外界的联系,一条唯一的公路上跑着寥寥无几的汽车,出村成了人们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无论走近去远都要跋山涉水,花费整天甚至数日的时间。这里交通极为不便、交流格外困难、发展相对落后。

然而,春华秋实,日久生情,经过长期的生活劳作,人们早已爱上这里并与之结下了深厚感情。有这种情结的东汽老人更是多得数不胜数,最早来此搞基本建设的还有老红军郑佩德,以及王仙沄、宋世泰、吴爱萍、辛起华、郭文蔚、王希才、刘荣辉、高子臣、赵丰金、包于珍、熊祺铭、刘振基、刘天珺、丁善汤、赵善德、张福佑、黄祥忠、庞守志、孔庆云、关显荣、李慎思、熊瑞武、吴爱成、赵良荣、宛志严等众多的“老东汽”人。他们当年都是响应党和国家建设三线的号召,携家带口从哈尔滨、上海、北京等大城市登上南下西去的火车,万里迢迢从繁华的大都会来到这个荒凉偏僻的小山镇的,其后投身艰苦创业的情形可想而知。但是,人们在此一干就是40余个春夏秋冬,一过就延续了全家三代人的日子,而且谁也没想到过要离开。如今,这些老人虽然早已退休,有的甚至已经离世,他们的后代仍与“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的所有“老东汽”人一样,对在这片热土上的辛勤耕耘,并使之开花结果而感到无怨无悔和骄傲自豪。

《时代周报》记者孙勇杰采访东汽党委书记何显富后写到:

汉旺因西汉末刘秀驻军此地军力大增而得名,此后这里一度荒芜。1966年,东汽开拓者们以肩扛、担挑的方式来此安家创业时,这里还是个荒滩秃岭。42年来,东汽从一个固定资产不过几十万的小厂,变成了今天年产值超过百亿的大型央企。伴随着东汽的成长,汉旺也从一片荒地变为人民公社和后来的乡镇,最终发展成副县级的工业重镇。“汉旺有六万人,近一半是我们东汽人,比西部好多县城人都多。”东汽员工们提起汉旺,都充满了自豪。曾经在东汽中学教过书,后来又读研深造而改做企业宣传工作的万勇说:“别看汉旺路不好走,镇上要啥有啥,商店、宾馆、医院样样都有。东汽中学在地震前,每年都会出三四个清华、北大的学生,是绵竹最好的学校。”

《华夏时报》记者吴君强采访东汽总经理张志英后写到:

东汽位于四川省绵竹市汉旺镇,可谓依山而建,四周青山绿水,占地面积广大,号称“十里东汽”。它是这个县镇的经济命脉,创造了当地几乎全部的工业产值,在产出上也是整个德阳市最大的企业。后来,东方汽轮机厂、东方电机厂和东方锅炉厂组成了东方电气集团,东汽规模是集团所有子公司中最大的,其产值占集团产值的40%以上。东汽宣传部副部长刘志前也对记者讲述:“我感觉,我们这儿就是邓丽君歌中唱到的‘小城故事’。汉旺空气清新、民风淳朴,在这儿工作是一种幸福。此外职工待遇也不错,一般的工人一年能拿到四五万元,中层干部年收入超过10万元,当地的姑娘嫁人都愿意找东汽的小伙子。”刘志前一家三代都是东汽的员工,他父亲是厂里的第一代职工,自己在厂里工作了大半辈子,他有个1981年出生的女儿,现在也是厂里的一名行政人员。在汉旺,人们都说,“曙光山下,十里东汽”,能进东汽是一件让人非常羡慕的事情。

正因如此,东汽人不仅与祖祖辈辈在曙光山麓、绵远河畔生活的当地居民一样,喜欢四周的山河壮美和田园秀丽,钟情常年的风调雨顺和五谷丰登,酷爱特有的气候凉爽和空气清新,而且对这里的安宁环境、祥和氛围和淳朴民风更是情有独钟。工作时候,大家听惯了催人晨起的广播和赶早出工的汽笛,走遍了布满厂区的石阶和凌空飞架的天桥,看惯了行进在上下班途中的匆匆身影和滚滚人流,并对身边的钢花四溅、弧光闪烁、锻锤敲打、机声轰鸣有着特殊的亲切感。生活中,人们在春风吹拂、油菜花开、桃李芬芳的时节都喜欢到田间踏青、河边看柳和树下赏花;在夏日炎炎、暑气蒸腾、雨过天晴的傍晚也喜爱在附近的河坝散步、水边嬉戏和街头乘凉;在秋高气爽、丹桂吐蕊、稻谷飘香的天气还愿意去野外的池塘垂钓、山间漫步和农家聚会;在寒冬腊月、梅花映日、大雪纷飞的日子更热衷于领略山林里的松涛、田野上的篝火、池塘里的温泉和羌寨中的锅庄……

虽然这里地域偏僻和空间狭小、信息闭塞而缺少都市繁华,人们却在长期的生活交往中仍能鸡犬相闻、朝夕相见、互通有无、和睦相处,其民风世俗也少有外界干扰,有着得天独厚如世外桃源般的纯净、安宁和祥和;虽然此处远离城市和过于传统,相对落后而又缺少物质文化,人们却在勤奋的耕耘劳作中也能走进市场参与竞争、求得生存、实现发展,其乡村环境和原始生态已经融合了城市条件和现代文明,有着兼收并蓄如田园牧歌般的惬意、舒适和浪漫。而正由于物质生活贫乏、环境艰苦并使人缺少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依赖性,这里的人们就更懂得珍惜自己的劳动果实,看重每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对美好的未来有着格外地向往和追求。也正因为背靠巍峨苍莽、耸入云霄的高山峻岭和深谷大川,面对一望无际、色彩斑斓的良田沃土和广袤平原,眺望气势恢弘、滚滚东流而奔向远方的绵远河水,从而使这里人们的心扉和胸怀显得更加广博、宽厚和壮阔,如同漫山遍野所展示的“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脉脉温情,与“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粗犷大气……所有这些都孕育和积淀了东汽人所特有的汉旺情结,正是这种情感已将大家维系成亲切的“家乡人”,凝结为纯真的“故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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