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了一觉,感觉真的很舒服,我满意地睁开眼却看到周围围着许多人都在愁眉不展的看着我。
“额,你们干嘛?出什么事了吗?”
我还没说完就被人抱在了怀里,定睛一看,是罹忧,“咳咳……罹忧,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啊,放开我呀!”
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怀抱,我还心有余悸地想,他怎么来了?
“琪儿,你怎么会受伤并中毒呢?”骆安悄声问道,却掩盖不住他语气中的焦虑。
“咦?安少爷,不是你留信给小姐,说三更时分在后花园有事商量吗?”紫鹃插嘴说,我想阻止已然来不及,“您瞧,您的信还在这儿呢?”
罹忧一把躲过紫鹃手里的信,冲着骆安大吼:“骆安,你好大的胆子,都已经有家室的人了,竟然还单独约见别的女人。虽说琪儿是你表妹,但你总懂得男女之间要避嫌吧?还是说上次软禁你还不够?”哎,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罹忧这个醋坛子。
“回皇上,这信,不是臣写的!”骆安难得的抬头与罹忧对视,“虽然写这信的人将臣的笔迹模仿的很好,足以以假乱真,但是,他却不知臣与公主成亲后,养成一个习惯,就是在信地最后做一个小小的标记。可这封信上却没有。”
罹忧低头细看,果然没有,不禁尴尬地笑了一下,对罹纯说:“纯儿,看来成亲后,骆安为你改变了不少啊!”罹纯羞赧的笑了笑。
“对了,皇上,你怎么会过来呢?”我好奇的问。
“叫朕‘罹忧’!”哎,我又给忘记了,看着我一脸懊恼的表情,罹忧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而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早上,朕下早朝后看到有一只鸽子在朕的书桌上,上面有个纸筒,朕解下一看,上面写着‘骆琪遭人袭击’,朕怕你有什么事就赶过来了,朕来的时候骆安正在给你运功解毒,皇妹把情况大体跟朕说了一下!但是,琪儿,你知不知道是何人要加害于你?”
我茫然地摇摇头,心里却在想‘此人并不是要加害于我,他针对的是我、骆安、罹忧还有罹纯。而且他对我们的举动貌似一清二楚,看来这里面必定有鬼!可是会是谁呢?公主府里的人这么多,又有谁会这么恨我们呢?’我苦思冥想了半天,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行,琪儿现在的处境太危险,朕要把她带回宫去!”罹忧还真是一语惊人,话一出口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吓了一跳。
只有罹纯担忧地问:“可是,皇兄,母后那边会同意吗?”
“朕不管了,先把琪儿带进宫再说。如果要每个人都同意,那恐怕朕这一辈子都休想和琪儿在一起!朕不能看她再受伤,只有把她留在身边朕才能安心。”
“皇上”骆安忽然开口,“您为什么不问问琪儿的意见呢?”言罢转头热切的看着我,罹忧挑衅的看了一眼骆安,也把目光投向我,可为什么我总感觉罹忧的眼光里有一种“你敢说不就试试看”的威胁呢?
我知道骆安在想什么,我也知道,只有我离开公主府他才能真正安心和罹纯生活,或许当初来这一趟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也罢,现在就让这段错误结束吧!而且进宫应该比较利于调查吧。所以,我冲罹忧点点头说:“我随你进宫!但我有个要求,我不是作为你的妃子进宫你明白吗?”
罹忧有些忧伤的点点头,“朕明白。”
“而且,我今晚要去见我的救命恩人——林伯”
“朕陪你一起去,朕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动。”
想想林伯好像并没有交代我不能带外人去见他,我也就答应了罹忧。
罹纯:琪儿,谢谢你!谢谢你的用心良苦!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愿意进宫,而是为了安和我才委屈了你自己!我看的出来,皇兄对你是真的动了心,或许你还没感觉到,但是真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紧张一个女人!其实皇兄也是缺少别人关爱的人,希望在今后的相处中,你会逐渐发现皇兄的点滴好处,也希望你会爱上他,我真心的祝福你们。
入夜后,我带罹忧去见了林伯,他依旧是黑巾蒙面,即使面对皇上也是一样。我最终说服了他随我入宫,这样既方便教我武功,又便于调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临别前,罹纯泪眼婆娑的望着我,“琪儿,万事小心啊!我们不在你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放心吧,姐姐!”我笑着安慰她,“你们也要好好地啊!”
罹忧也在旁边拍拍罹纯的肩“不是还有我照顾琪儿吗?再说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朕要娶琪儿的时候还要让她从公主府出阁呢!”又是这个话题,望着他俊俏的侧脸,我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他真的要冒天下大不韪娶我吗?
就这样,我离开了罹纯和骆安,殊不知,自己正迈向一个更危险的漩涡中。
白墙红瓦,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展现在我的眼前,这就是世人瞻望的皇宫啊!可是我却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多了一丝惆怅,这禁宫里,曾禁锢了多少女人的青春和自由?而且从步入皇宫的那一刹那起,我就感觉这座庭院太冷清,处处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气氛。罹忧就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吗?转头看他,一股怜惜之感油然而生。
罹忧像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般转过头来恰好与我对视,他咧嘴一笑,“琪儿,走,朕带你去看看专门为你准备的迷迭香榭!”
说实话,看到迷迭香榭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它,真的太美了!宛如我在百花苑中的唱台,却又少了一分轻浮多了一丝雅致!我微张的嘴泄露了我内心的惊奇,罹忧看到我的摸样满意地笑了:“怎么样?琪儿,还喜欢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劳烦你了,我很喜欢。”
“呵呵,喜欢就好!好了,琪儿,你先收拾一下吧,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罹忧,”我叫住了欲走的他,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底气不足的说,“太后那边……真的不会有麻烦吗?”
罹忧宠溺地拍了拍我的脸,“放心吧!一切都有朕呢!你只管放心就好,而且母后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想她不会太为难我们的,等过几天,你习惯了宫中的生活,朕再带你去拜见母后!”
“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罹忧的背影我会有一种不舍的感觉呢?我轻轻的摇摇头,企图甩掉这些萦绕心头的奇怪感觉,却始终摆脱不掉,真的很困惑。
为了掩饰自己的困惑,我亲热地挽起林伯和紫鹃的胳膊,“走,看看我们的新家去!”
晚膳时,罹忧来了,一脸的疲惫和严肃。难得见他这样,周身竟也流露出一股王者的霸气。
“琪儿,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罹忧边说边扶起了行礼的我。
“什么?”
“宋天死了!据说是自尽!”
“怎么会这样?”我一脸惊讶,“他为什么要自尽?”
罹忧摇摇头接着说,“不仅如此,更奇怪的是他自尽前写的信,你看一下吧!”
我接过罹忧手中的信,刚一打开,便愣在原地,这字迹分明与三年前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是一样的!原来他就是那个向我通风报信的人。
最让我惊讶地还是信的内容,他在信中交代了一切,包括三年前他向我传了封信、那天晚上假借骆安的名义将我骗到后花园并趁机偷袭我还有向罹忧状告我受伤等一系列事情。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和我无冤无仇的。”我疑惑地问。
“朕也不清楚。而且,琪儿,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朕刚刚决定要查他,他就自尽了,像是怕暴露什么似地!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那只有一种情况……”我突然住口,和罹忧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我们都知道,宋天绝非死于自尽,他只是一颗被利用完的棋子,在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黑手,就如骆安所说,这件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反而是越来越复杂了。
“好了,琪儿,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朕自会处理的。现在赶紧准备一下吧,朕以后要住在迷迭香榭。”
“为什么?你不是有你自己的寝殿吗?那儿的条件不是比这儿好?”我不满的说。
“难道你想抗旨吗?”
受不了罹忧拿皇帝的身份来压我,可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我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不知他是否还会有那个耐心。
晚些时候,我又一次和罹忧和衣卧在同一张睡榻上,比起上次来这次感觉自然多了。
“罹忧,你睡了吗?”
“还没呢?有什么事?”
明知有些事情我不该问,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养心殿呢?”
罹忧一脸苦笑,“朕在那里住了十几年,厌倦了那里的冷清与寂寞。”
“那为什么不住到别的妃子那里呢?”
“呵呵,我的小傻瓜,”罹忧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有了你,朕还需要别的妃子吗?”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有任何嫔妃?”我有些吃惊,作为一个皇帝,身边没有一个妃子不是太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