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反问道:“一个杀手而已,还在乎模样?”
绿衣点头,“阁主行踪不定,也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会出现半月。可是据我所知,如今四国皇宫里,地位尊宠的妃嫔不乏通天阁的人。莫说皇宫,就连花房柳巷里的头筹花魁,也有我们的人。你的模样,不亚于她们。”
秦卿了然。有绿衣这个姑娘在身边,她倒知道好些这个时空的事情。现下大陆有四国,南沧北启,东晋西玄。然通天阁的势力,四国都有所畏惧。
说了一会话,秦卿便有了倦色,绿衣是个可意的女子,就不再多说,收拾收拾便出去了。
刚刚还安静地躺着的秦卿忽地睁开了眼,想着自己的处境,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起来。
前世里身为间谍,实属无奈。可现下穿越重生而来,竟然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方才跑马时她就暗自探查了周边的环境。周边尽是山谷,要是逃倒也能逃,只是如绿衣所说,通天阁势力之大,且不知逃得出这山谷,逃得了通天阁的捉捕吗?
不禁又是一口浊气,秦卿索性坐了起来。不觉扯到伤口,又是一阵疼。想起那个阴晴不定的阁主月邪,连名字都邪气的紧。还是得早日脱离组织,那时四国之大,就不信没有容身之所!
秦卿似乎下定决心,暗暗握了握拳头。这时门外一阵声响,就听门扉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紫衣女子。秦卿心里明白,这里只要有名字的女子,衣服的颜色已然表明。她初知道这个规定时,忽想起自己原被月邪唤作狐狸,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得穿个狐狸皮在身上?
紫衣抬眼见她醒了,端药上前道:“秦卿姑娘,药煎好了,趁热喝了吧。”
秦卿闻到药味,眉头紧皱。她面死都不惧,偏偏独怕这中药味。可是紫衣紧紧盯着自己,生怕自己不喝下去她就得死一样。
眼睛向下,秦卿不禁一愣,却见紫衣的脖子上有遮住的道道伤痕。她故作冷却汤药,问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紫衣一怔,赶紧摸上自己的脖子,苦笑道,“这里的女人,谁身上没有伤口的。你今日才来,不也有伤在身了?”
闻听,秦卿倒也已怔。这姑娘看似柔弱,说起话来却不卑不亢,倒是合她脾气。秦卿心生一计,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紫衣来这里已有些年头,因为积年累月的训练,她的双手已经硬邦邦的满是老茧。她的眸子也暗淡了,似乎安于此状,有带着狠狠的不甘心。
秦卿一咬牙,靠近紫衣轻声说道:“紫衣,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在此地受着非人的虐待?”秦卿见她眸子一亮,直截了当接着道,“你想不想逃出去?”
紫衣似乎是被说动了,低头反复揉着自己的衣袖,忐忑道:“怎么逃?这么多年,这里没少想逃出去的人。可是就算逃出去了,你可知通天阁的人遍布天下,我们能逃去哪里?”
秦卿冷眼盯着她,心一冷,颇有些后悔自己脑子一热嘴一快说出自己的心思。这年头,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果然,紫衣冷冷地说道:“秦卿姑娘,你今儿个才受了一鞭子,这么快就忘记疼了?”
她低头苦笑,又复抬头盯着紫衣冷下去的脸,道:“紫衣姑娘,你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这么轻易就忘记疼了?”
紫衣闻言,忽地抬眸看她。面露凶光,眼底杀机毕露,粗糙的手指骨节分明。
此时外间一阵清俊的笑声,门扉一开,玄衣流潋,长袍曳地。
月邪长眸斜视,阴郁异常。他甫一进来,紫衣便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他身后,俯身不语。
“还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同那些女人一样没脑子。才第一天就想着逃吗?真是该死……”
月邪冷眼看着她绝美异常的脸,看都不看身后的人,只问道:“逃跑者该如何处置?”
紫衣声线清冷,答道:“男者处死。女者,丢入男营,轮侍三夜。”
秦卿脸色如常,就知道你会来借机寻仇,没想到这么快!
任何人做梦都没想到,前一刻月邪在马背上都想强要了女人,何以在一下刻就把她丢给不同的男人,还要三天三夜!
听到这些,秦卿竟然笑出声了。马背上他出了丑,看来这次是想要回去了。
听到她的笑声,月邪脸色更冷了些,清寒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拉下去!”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色劲衣的男人进来抓住秦卿,蛮劲地将她推了出去。方一出门,便瞧见面色土灰的绿衣。
她紧咬唇瓣,嘟囔着,“她的伤……”只是还没抬头,就不敢再说下去了。现实就是这样,绿衣清楚地明白阁主是什么人,他的这个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虽然绿衣没说出口,不过单是这一点点的举动,秦卿也受用了。
手臂被人持住,扯到她的伤口生疼。那二人像是有意似的,拉进了屋子里还顺带将她的伤口扯出血来,又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秦卿压住肩伤,咬牙看着那奸笑的二人。
一个磨拳:“那群女人中,就属这女人一等一的漂亮,老子还以为阁主选中了以后没机会了,现在真是天下掉馅饼!哈哈!”
另个擦掌:“兄弟几个有福了!”
话音刚落,又从外面闯进二人,个个气势汹汹,满面春风,“你二人好不厚道,有好事都不等哥几个!”
“这不赶上了,三天三夜呢,猴急什么!来来,我先……”
秦卿冷眼看着这群急吼吼忙着脱衣解裤的男人,她稍稍坐正,拉紧了肩上的绑带,咬牙忍住疼,堪堪站了起来。她有伤在身,苍白的脸,竟显得异常柔美,叫人心疼起来。
当前的男人一把拉住上前而来的秦卿,搂在怀里直安慰道:“小美人别害怕,哥哥们会好好疼爱你的,哈哈……”
秦卿借势依偎在他怀里,指尖有意无意地挑着他胸前的衣服,直到触摸到里面结实的胸肌。她才抬起头,对准男人的脖子呼了一口热气,道:“小女子有伤在身,哥哥一定要温柔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