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无意识的想着,正神思恍惚的时候,玄天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你屏住呼吸,在真气用完的时候再吸一口气,就可以引出体内潜藏的妖澜之神的元神精气。”
玄门把手放在雨晴的后心,帮她传输真气,雨晴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幽寒之极如一条冰线的真气缓缓从丹田升起,一直到头顶时忽然生出反弹的力量,把玄门震得呕出了一口鲜血,同时也完成了绿松石的能源传递仪式。
幸亏这一线真气保住了雨晴的残余的力量,否则只怕一传完真气就要华丽丽的倒下。
麻烦的是给玄门吃的独门毒药‘牵魂引’,让自己清楚的感觉到玄门的身体变化,在感应到他的痛苦时,雨晴不自觉的皱了皱了眉。
“你怎么样?”雨晴看着玄门紫发逶地,紫衣如紫罗兰一般在铺阵在上,一口腥红的鲜血在淡青的地板上开出妖艳的花,关切地问道。
雨晴脸上的冰冷褪去,取而代之的如春风融冰,百花盛开一般的温柔,玄门看着她竟然绯红了脸。他低下头,将紫发束住,压抑着心情的激荡说:“臣没事。恭喜公主引出了元神,这股力量潜伏在人体最深处,它生生不息,毫无穷止,只要人不死,力量就会不灭。会在危难时对主人自保,而且阻止任何人的力量进入你的体内。我刚才被反噬就是这股力量的抵抗结果。”
这元神还真霸道!雨晴想扶起玄天,不料自己竟全身无力,宛如初生的婴儿,这种感觉实在太糟了。她现在只希望斩星决能把防守工作作好,否则现在轻易出现一个人,都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恢复自身的真气大概要多久?”雨晴闭目盘膝调息问道。
玄天回道:“从前我王都是要七天才能完全恢复自身的力量,但是还有一个捷径……
雨晴挥手制止他的话,七天,太久了!但那一个捷径,她是不会用的!
她默默的调息,盘算着如果有事发生最坏的打算,虽然没有武功,但起码她有前世杀手的经验和特工的训练,逃跑是不成问题。
关键是斩星决能对付这一盘散沙吗?如果他不能,还怎么做妖澜的王!不管了,善后的事就留给他了!
随着内息的流转,原来失去的真气宛如细细的溪流一般正一点一滴的回到自己体内。
这一打坐就是一天,等雨晴张开眼的时候,面前已经摆上了各种美味佳肴,玄门正含笑站在一边:“公主,用膳了!”
雨晴瞄了一眼放在旁边的银筷,也不客气,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玄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花朵一般的人儿如风卷残云一般吃光所有的饭菜,然后不雅的打个饱嗝,一时间无语。她贵为公主,又没人和她抢,干嘛吃这么快?这吃相,汗,实在不像一个公主的吃相。
雨晴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饭菜果腹即可,有许多事比吃饭更重要,我不喜欢在吃饭上浪费时间。”
话没说完,雨晴便迅速的站起身,拔出靴子中的森冷匕首,准确无比的抵在玄门的脖间,冷冷地说:“你带了多少人来?”
玄门微微吃惊,脖子被刀锋舔着,一时间动也不敢动,谁能相信方才还和他谈笑风生的公主一瞬间就变成了暴发的雌狮,竟然只靠动作的敏捷将自己的动脉掌的刀下。
“公主,这里防守严密,我王亲自坐镇,没有人可以进来!”玄门毫无惧色的说道。
雨晴看他不像说慌,何况他服了自己的‘牵魂散’,是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样的,这才松了手中的利刃,贴在地上听动静。
玄门面上镇静,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有人来,他怎么没有感觉到?
雨晴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微皱着眉:“恐怕你们布置的防线已经被冲破了,正有大匹正规军向密室走过来。”
玄门大吃一惊,慌忙关上放着绿松石的密门大门,以手结上复杂的封印,紧张地说:“公主,这里有条秘道,你赶紧走。”
雨晴将身体摆成一个攻守兼备的姿势,缓缓地说:“来不及了!”
轰一声,石门被打开,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看着两人大声说:“国师玄门,公主雨晴,意图谋夺妖澜镇国之宝,我等奉祭祀之命来拘拿两位。”
雨晴放声大笑,笑声如魔音传耳,震得这些土兵耳朵嗡嗡的响,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笑?快点束手就擒,否则……
士兵的话没说完,只觉得一道白光闪过,雨晴手中的匕首脱手而手,切中他的咽喉,中止了他的威胁。
“我说过,最讨厌别人威胁!”
雨晴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冷冷地说:“落叶台呢,有胆子叛变没胆子出来见我吗?”
“哈哈哈,公主果然快人快语!”落叶台大笑着走了过来,不过他手中的刀却抵在斩星决的动脉上。
雨晴暗骂一句,思索着如何救人,玄门却已经失了冷静,淡紫的衣袍鼓荡,一掌挥向落叶台。
落叶台微微侧头,冷笑一声,把斩星决挡在面前,玄门不敢下生手,急忙回掌,生生被力量反噬回来,内息翻腾不止,大骂落叶台无耻。
落叶台紧紧的盯着雨晴,笑得一脸无害:“只要公主放下脖子间的太极石,我保证公主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这里。”
雨晴淡淡的笑:“如果我说不呢?”
落叶台手下一紧,一道血痕从斩星决的脖间溢出,他笑得人神共愤:“那公主就要眼看着自己亲生父亲痛苦的死去,自己也难逃被捉的下场。”
斩星决望着雨晴焦急地说:“晴儿快走,不要管我,他不敢杀了我!”
落叶台狞笑,一刀扎在斩星决的左臂上,斩星决痛得冷汗直冒,却死忍着一声不吭。
雨晴闭上眼,再睁开时却在慢慢的走近落叶台。
“你别过来!”落叶台大叫。
雨晴轻蔑的笑:“怎么,怕了?祭祀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毫无功力吗,我过来只是想把这太极石亲手交给祭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