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萧玉儿的脸上浮上了紫绿清白红各种各样的颜色,磨牙的声也清晰可辨,她简直要杀人了。但她却仍然能笑出来:
“乱吃豆腐的下场,就是噎死。”萧玉儿说话的时候眼神犀利的很,语气也毒的的可怕。
鬼狐狸似乎要笑出来,却又忍住不笑,他说:“虽然你已是徐娘半老的年纪,但我想,我还是应付的来的。毕竟风韵犹存的女人,最有味道。”
“我看,你是想让我割掉你的舌头。”龙珏自然忍不了自己的女人从别的男人嘴里出现,而且还这么卑贱,所以他站出来,挡在萧玉儿前面:“像你这样的白面小生,就该多吃些这样的苦头。”
鬼狐狸看着龙珏道,他也正看着自己,他已经清楚的知道一个男人的妒忌之火被点燃了,但他绝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他喜欢惹人生气,尤其是那些想要杀他的人,他喜欢看别人被他气得跳脚却又奈何不了他的表情:“你不是在嫉妒在下比你年轻,比你威武,比你更招女人喜欢吧。”
“看你是找死。”放下话音,龙珏手中的双刀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像鬼狐狸刺去。
鬼狐狸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入脖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液淋湿,现在,他已在‘那种状态’。
他不得不佩服这“醉花酿”的厉害,他喝下的时间就连一炷香都不到,药性却已经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
龙珏的双刀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袭来,而他却只能坐以待毙,眼看马上就要变成一只死狐狸。
却在这个时候被挥来一道鞭子阻止了。
这道鞭子非常狠,直接打到了龙珏的虎口,叮的一声,龙珏的双刀就只剩下一把,而另外一把刀已经滚在在地。
他望了一眼萧玉儿,就算不看他也知道这屋子里能用鞭子的只有她,他瞪着她,像在瞪一个仇人:“你莫非真的迷恋上这小白脸了。”
萧玉儿却不以为然:“如果你杀了他,谁来告诉我们‘玄天令’的下落?得到‘玄天令’之后,随便你怎么处置他,我绝不干涉。”
龙珏捂着虎口,那里正汩汩的往外冒血,想到这一鞭痕却是自己的女人为了其他男人而留下的,他就觉得作呕:
“我怎会杀了他,我不过是要废他一双腿,让他再也无法勾引女人。你若不心疼他,又何必如此紧张?”
“龙哥。”萧玉儿轻揉的唤了一声:“你的架势告诉我,你想杀了他。跟你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我难道还不了解……”萧玉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看见龙珏身后的人影,这个人影竟然是鬼狐狸,他居然可以趁着她们两人交谈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走到龙珏身后,而若不是亲眼看见,她绝对无法发现。“小心。”她已发出警告,但小心的心字才刚落下,龙珏甚至才刚意识到身后正有危险却来不及回头的时候,就感觉真气分散,腰间一软,整个人被人点住了穴道。
龙珏的双刀并不算出名,出名的只是他跟萧玉儿的身份还有那段情事,所以他的功力并不高墙,现在他却庆幸,如果戳在他腰上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把剑,他应该已经死了。
但他很快就觉得自己还是死的好,因为鬼狐狸已经搂上了他的妻子。
鬼狐狸并不是一个喜欢女色的人,但任何男人在媚*药的控制下,都是无法控制的,他并不轻易伤害女人,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可恨,也太笨,如果他不欺负一下,心中的气也是难消的:“我居然会找了你的道,怪就怪在你下的是媚*药,我拿你解药,也不为过。”
萧玉儿如果任然可以用武功,绝不会让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乱来,但可惜的是她也已经被点了穴,这个穴位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全身却是无力的,她现在就跟一个普通女人没有两样。
鬼狐狸已经抱起了她:“与其跟着这种男人受辱,我看你不如跟着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已散发出情色的火焰。
这是女人绝对无法抵抗的,尤其是一个身强力壮,长相又绝对英俊的男人。
鬼狐狸已抱着萧玉儿进了房间,他虽然将她放到床上,却不曾对她不规矩,虽然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女人,却仍然不想对这个女人不规矩,只因为她是别人的妻子。
他喘了一口气,说:“我给你俩条路,如果你想做个贞节烈女就给我解药。如果你想做个**荡妇,我也会成全你。”
萧玉儿到现在才明白自己被他戏弄了,他说给自己两条路,那么在外面为什么不说?原因只有一个,他在故意气她的丈夫,现在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出去了,依照他的脾气,他也会误会。
想到这一点,她就忍不住呸了出来:“老娘就算把解药仍了也不给你解药,更何况你听说过什么媚*药有过解药?”
“那看来,你是想走第二条路了。”
“你……”她被吓了一跳,因为鬼狐狸说的绝不是假话,他已经扑过来,而且用最简单的方法在脱她的衣服。
最简单的方法——
就是无论什么样的衣服,都直接扯下来。
一个男人的力气总是很大的,他们总是可以轻易的撕开女人的衣服,只是有些男人不齿,而有些男人却成了瘾,认为这是一种享受。
鬼狐狸绝对是第一种人,但在这种情况下,想必没有几个男人不会变成第二种人。
很快,萧玉儿就被扒光了。
但萧玉儿却并没有抗拒,她竟然也在享受,被一个英俊的男人这么对待,她却觉得是件舒服的事。
鬼狐狸看见她的样子就觉得作呕,他说:“真是一个荡妇。我说的没错,你早就算计好了要让我这么对付你。”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下贱,只是忽然觉得……”她的手指从他的脸上划过,“忽然发现你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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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孝武又被迷倒了,他总是失算季幽淋会在酒中下药。
季幽淋也总是能找到各种方法让言孝武中计,毕竟言孝武实在太过一本正经了。他总是对季幽淋没有防备。
现在,她已打算偷偷溜走。
月亮挂在天上,所以夜晚并不难走。
她才刚出了城门就在一棵大树下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靠着大树坐着的男人——
她走过去,看清楚了,就已知道他就是鬼狐狸,因为那个男人身边挂着一张面具,那样一张面具,实在是其他地方再难找到的。
“我问你,你干嘛要带着面具?”她已坐在他身边,纵然他们只见过两三次面,却像他们早就认识了一样。她拿起面具的时候,鬼狐狸也并没有阻止。
鬼狐狸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不但好像他们是早就认识的人,更像是他们事先约好在这里见面一样,他淡淡的回着:“喜欢。”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玄天令’?或者说,你的雇主为什么想要‘玄天令’”
“想要。”
“我问的是为什么想要。”
“还能有什么?”他伸出手,从她手上拿回面具,从没人动过他的面具,从四年前他失忆之后,甚至在没有人动过他的东西,因为他总是一个人。“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丫头。总是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如果不是她脸上长着难看的胎记,他大概会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某种缘分。
“我为什么奇怪?我觉得我挺正常的。”季幽淋摆了摆手:“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玄天令’?争霸武林?还是一统天下?”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因为我好奇。”
“好奇并不是一件好事。不是所有的好奇都能得到结果,更不是所有的结果都是好的。”
“可这并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对吗?”
“争霸武林也好,一统天下也罢,总归是做人上人,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也许若我做了天下之主,会比六国中的任何一个君王都要好,只可惜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对天下没有任何兴趣。”
“好大的野心,那什么事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鬼狐狸狡黠一笑道:
“我不想告诉你。”
季幽淋做了一个实在无趣的表情,道: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该走了。”
“去哪儿?”他问这话自己都觉得奇怪,她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关他何事?她是谁又关他何事,但他却想知道。难道在他心底……已经开始期待他们下一次相遇了?
她想了想:
“云游四海,走偏江湖。”
“你那个朋友呢?”她有朋友,是那个冰冷无比的男人。
谁都有朋友,谁都离不开朋友。可他就没有,他忽然很想有……
季幽淋道:“如果以后见到他,千万别告诉他你见过我。”
“为什么?”现在反而换他问她了。
“这你不用管,总之别告诉他就对了。”说完,她已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说:“我走了。”
“希望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他在在说:像他这样的人,还是永远不要再见的好。但听在季幽淋的耳里却变成另外一个意思。
她忽然很生气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圆,鼓出来的眼睛简直可以直接取出来当弹珠玩: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对,我这张脸就是很丑,但是我丑我的关你什么事?你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像你这样为了自己非要夺取别人性命的人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看你比我更丑陋更讨人嫌,以后就算你死在街上我都不会瞧你一眼。”
因为她的相貌被很多人嫌弃,因为她有一张跟怪物一样的脸,所以很多人都不想再见她第二次。所以这句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像是嫌弃她一样。
她骂完就要走,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头,却没想到被鬼狐狸给拉住了。
她在生气,而他却很平静的在笑,他说:“你这丫头的脾气也不好了,我只是怕有一天我会必须要杀了你。”
“杀了我?”季幽淋虽然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却不气了:“为什么要杀我?”
“你看过我杀人,现在还看见了我的真正样子,你说我该不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