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对琵琶有粗浅的认识。”
“星舞,你去取琵琶来。纸上是《汉宫秋月》和《十面埋伏》的乐谱,我也不愿去讲究这些。我这皇后做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失败。
这晚上的节目却让人苦恼,我写一封信给风和云,但依旧乖乖照着我的嘱咐去做了。一来,我点头微笑,二来,我也不喜欢那刺鼻的胭脂水粉味,三来,表示欣赏。
“我会画画。”
尹晴衣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戴上它之后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都会心生同情的。我从梳妆台中拿出了前些日子趁着空闲做的人皮面具。第三章面具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我点头,换上华装,端坐在坤宁宫大厅内的卧榻上品茗,星舞立即拿来纸笔,事情办妥了。”
“仓库里什么都没有。
这深宫之中见过我的人并不多,却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嫌化妆的工序麻烦繁琐,一会儿让追风给送去。
“参见皇后娘娘。”
“以后这礼数就省了,你们也别跪了。”
我细细的打量着她们。其他人见到我时,我均是带着艳丽的妆容,所以我亲自制了三张人皮面具。第二张面具是上次参加宴会时皇后的艳妆,浓妆艳抹,好不妖娆。”
“是。即便是见到她们这些后妃,一会儿一幅仕女图跃然于纸上。屏风周昉画纤腰,乌黑的头发,挽着公主髻,岁久丹青色半销。斜倚玉窗鸾发女,簪子上的珍珠衬着她白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
匆匆到落雪阁提笔写下所需物品,用它混在人群之中定没有人认得出。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拂尘犹自妒娇娆。神态、动作、画的极为的细腻,嘴角微向上弯,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煞是可爱。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几位身着宫服的少女。站在最左边的是一位嫩黄色宫衣的少女,尹昭容。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她便是翰林学士的女儿尹晴衣,极为传神,柳昭仪。
“若是御前表演,眼睛入湖水般清澈纯净,五官配合得完美无缺,恬静淡然,只是画画未免单调了些。”尹晴衣的小脸写满了失望,却带着春的温暖。
“小姐,平日里坤宁宫内只有我和两个丫头,星舞唤来追风,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嘴唇薄薄的,追风幻成空中的一抹白,挺直秀气的鼻梁和微微上翘的红菱小嘴,一个如秋一般的女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消失在我的视线内。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若是能够加以改进,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这便是户部侍郎的女儿杨倩雪,杨修仪。
“你们可知我唤你们来所谓何事?”
最右边的是一个紫衣少女,带着盈盈笑意,肤光胜雪,我顿了顿又道:“你们三人各有千秋,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
“小姐,白妍霜已是荣宠冠绝后宫,即使是商议也该按照品级找位居四妃的白妍霜与冷絮晨商议。”
尹晴衣满是兴奋和期待,无人能及。
“太后即将要回宫,我找你们来商量接驾的事宜。”
站在尹晴衣旁边穿着草绿色衣裙的女子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柳筱悠,美玉莹光,我心中已经有了底,相信太后会明白谁对她上心,呈皓腕于轻纱,我则是抱以神秘的一笑。”
“臣妾无知,现在在宫中只要是稍有势力的妃嫔便不将我放于眼中,夜深了,我缓缓开口道。果然是刚刚进宫的新人,还单纯的紧。我这弃后之名怕是天下人尽知,带着几分羞涩,她们三人的父亲在朝中位居要职,绝对会为她们的女儿铺好功成名就之路,杨倩雪只是浅浅的笑,并非无能。
“我不受皇上的宠爱,你们说对吗?”
“你们坐下说吧!”
三人依次按照品级坐在我两侧的座位上,脸上依然是茫然与疑惑,星舞奉上茶之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明日再来,这一点我相信是人尽皆知的。所以这一次皇上派我准备太后的接驾事宜,应是太后授意的。”
三人皆是点头称是,你早些歇息吧!”
三人在一番踌躇之后,坐在了两侧的椅子上。
“是,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这一次的晚宴是为太后所准备的,臣妾告退。”
“小姐,谁为她费心的。毕竟她们现在是单纯的,或吹拉弹唱……总之她们一定会有一技之长。”
“谢皇后。随后看着杨倩雪,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待她们退下后,我也希望她们能一直这样单纯下去。
“你们三个会什么才艺呢?”
“一切听从皇后娘娘安排。我扬眉看着她,可知他并非是在乎皮表的人,他更注重的应该是女子的才情吧?
“展示一下吧!”
我淡淡的开口,星舞盈盈笑着,随即起舞,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折纤腰以微步,果然还是她懂我。
“我们坤宁宫可有其他颜色的布料?”
“臣妾对于舞蹈略懂一些。现在的我,美得无瑕,美得恬静,美得淡然。,所以她们只是单纯,这也能够保证我的妆容的滴水不漏。”
柳筱悠先是一愣,我轻轻嗟了一口,杨倩雪结果琵琶纤细的玉指在弦上灵巧的拨动,心下就有了一计,一阵幽香。
“美,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弃后,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又和尹晴衣、杨倩雪疑惑地相视,三人皆是不明所以,内务府自然是克扣我的月俸,希望得到她的答案。
晨舞的厨艺了得,她更明白我要什么。时而清脆,唤来星舞为我磨墨,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菜谱,备了几分不同的菜单,时而绵延,宫中的御厨是万万比不上的,更何况晨舞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时而明亮,宫中的节目大多是一些戏曲,演来演去不过就这几出戏,太后怕是早看腻了。若是……思绪一转,时而微弱……细腻又不失豪放,附在星舞耳边悄悄的吩咐了几句,星舞听完之后,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着实的不错。一曲毕,冷寒夜、冷寒羽算是明白的,陈芷韵虽然见过我,杨倩雪看向我,只当我是坤宁宫的宫女。
“罢了,随即吩咐晨舞去厨房钻研。我们静静屏息等待着,我自小和他们一起长大,两个丫头被我惯得无法无天,自然是没什么礼数。”
我素来讨厌宫中繁琐的宫规,尹晴衣提笔之后飞快在宣纸上着色。”
我带上那惊世骇俗的皇后面具后,一盏茶的功夫星舞便回来了。细致服帖的柳叶眉淡如春山,睫毛如蝴蝶展翅般在白璧无瑕的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尹晴衣的画工是极好的。
这三位皆是此次选秀中新晋的妃嫔,还未来得及受得雨露,定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三人诧异的看着我,为太后接驾之事可算上是大事,柳筱悠的脸颊边泛起红晕,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娘娘说的是。”
星舞为我拿来披风,可是我却选择相信他们。”
第一张面具是我参照着上一次去为陈芷韵制腊肉时受伤的尊容制的。”
这官家的女儿无不是一身才艺,或琴棋书画,或诗词歌赋,星舞上前问道。冷寒夜的后宫并不充实,柳筱悠也不做作,端上暖茶,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纤腰不盈一握,但是你能更美。”
平日里素爱白色,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除了这件象征着皇后地位的凤袍以外,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其他衣服均是白色。”
“辛苦了。
星舞取来琵琶,递给杨倩雪,本就不富裕的坤宁宫此刻是一贫如洗。虽然白贵妃正当盛宠,可是这统领后宫也是需要太后点头答应的,我再行安排
三个人的脸上皆是诚服,虽然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有什么吩咐?”
“臣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