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了然,焦翔眯眼一笑:“你说呢?”
“你说什么!你要辞职!?”,自顾自地吩咐着。双拳难敌两手,王梓霄开着他的小别克,一路忧心地把不省人事的周潇雅送到小区里面。噔噔噔地跑下车,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只见她蜷缩在座位上,睡得半死,酒气冲天。他把左手绕过她的背脊,搭在她的胳膊上,右手穿过椅子下,勾起她的大腿,一鼓作气,抱起她。
尝试着迈开步伐走两步,奈何力量不足,好男不与女斗,双腿前屈,手臂乏力,周潇雅就“啪”地掉在地上,“呜呜呜”叫痛,还滚了半下,但始终不醒。王梓霄喘着气,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就知道喝,就知道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他赌气地咒骂,只得蹲下再次抱起她。
他努力地和眼前的死猪奋战着,一个身影已翩然来到他们面前。
“我来吧。”
清冷的声音于黑夜中响起,委实把一股心思放在周潇雅身上的王梓霄吓了一跳。王梓霄吞了一口口水,香香的,但摁了好几下,但动作却越发温柔。
“你!”她气得扑过去,压在他身上,狠狠地抽打。可是,梓霄!”
“把她放上来。”焦翔不理王梓霄的问题,焦翔一手抓住她挥动的两只拳头,站起来,扶起周潇雅,把睡得正香的她摊放到他的脊背上。焦翔的双手往后一绕,勾住她的大腿,匀速站起来,没有丝毫的费力和踉跄。
“你先回去吧,我背她回家。”背对着王梓霄,焦翔坦然道。说完他迈开修长的腿,稳步向前走。
“你…”王梓霄愣愣地看着他俩,过了好久,直到那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苦闷地叹了口气。
“笨蛋你被他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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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在焦翔背后的周潇雅睡得十分安稳,这个宽厚的肩膀和暖暖的背脊,仿佛渗透了她家那床的味道,甜甜的,一手把她圈在怀里,十分舒服。只是好像,她的背部,少了那张她最爱的米老鼠床单。
“你还真能睡啊。”他在台阶上一步步地,走得十分平稳。夜色中,他的面孔朦胧模糊,但语气中的宠溺,却清晰可见。
“没有啦…”她轻声嘟囔,不知是醉语,还是回应。
“嗯?”他不禁一呆,然后闷闷地笑了:“还说没有,喝酒像头牛,睡觉像只猪。他半蹲下,还得留下来照顾你,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摸摸头皮,周潇雅第一次失了兴趣,当第十声消殆于空中时,值了。奇怪之下,他自言自语:“怎么没人呢?”
“猪头…老妈…旅游…钥匙…袋子啦…”
实在佩服她的感应力,睡得这么死还可以解答他的困惑。
但这令他哭笑不得,她也太没戒备心了吧,不管是不是他,只要是背她上来的人,她都会给他钥匙,让他进家?再想深一点,她家里没人,也就是说如果王梓达把她留下,她彻夜不归,也没人理了?想到这,一丝怒火从心中升起,焦翔忍不住用背后的手掐了周潇雅一把。
“哟!”虽然某人睡得像头猪,但还是会觉得痛的。
“知道痛了吧?明白我的感受不?”语气还是凶凶的,笑:“别担心,松开手,把她放到阶梯上。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靠放在墙边,这样让她坐睡的时候还能够有依靠,不至于跌倒。
过了一会。“哇!”他向后一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很快就走到她家门口,他用一手护着她,另一手摁门铃,贴着她耳朵,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你拿什么负责!”她说得气愤,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
好像听到他的问话,她往他怀里钻,贴近温暖的源头:“嗯~”
他浅浅地笑了。
走到沙发旁,他轻手放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清秀且粉红的脸庞,说:“嗯,以身相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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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潇雅在米粥和面包香味中醒来,睁大双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墙壁,熟悉的床单,咦,可心里,她掀开床单爬下床,诶?连睡衣都换了?难道老妈提前回来了?她趿着拖鞋,扶着额头,缓缓地走出房间。
离客厅越来越近,香味就越来越浓。摸索着走到客厅门口,她愣住了。
桌子上,摆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摆在它隔壁的,是燕塘草莓酸奶。在粥和酸奶背后,是面包和蛋挞,包装着它们的透明塑料盒,也遮挡不住香味四溢,熟悉的“采蝶轩”三字,十分显眼。
然而,对于食物,谁知道呢?
╮(╯▽╰)╭
就在两人把将动作推向更猛烈的时刻,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停在桌旁,椅上,右腿幽雅地搭在左腿上,双手抓着报纸,头昂得直直的,悠然的目光正从手中的报纸落到她脸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她说:“我想你,好像哭了。
她没有回答,傻傻地看着他。
“当当当…”正好此时,墙壁上的古老木挂钟响了,每一次声响,下摆都要摇一下,扬起的尘埃浮到空气中,然后又慢慢地飘落。
“醒了?”他开口问道,嗓音里的从容和淡然随之而出。
猝不及防。
一如她悄悄地进入他的生命,偷偷地进驻他的心脏那样,既猝不及防,又防不胜防。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味道再次充溢于她的鼻孔。四肢像八爪鱼一样摊开同时抓住他的身体,他被迫向后挺,这个姿势,着实难受。
但是,所有难受,都因为她下面的话,响了。
“蒸糕包,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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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包围着他的心脏,欢乐萦绕着他的灵魂。
他“噗嗤”一笑,所有的不忿,不安,不快,不满,都消弭于这句话之后。
“倒让我想起了张艺谋的电影。”
想起那句惊倒世人,惊鸿一瞥,惊才艳艳的“安红,我想你”。
但某人却岿然不动,她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趴坐在他怀里,没有回应,只是时不时地抖两下。
直到焦翔感觉到肩膀处有点湿润,他才发觉,某人,蒸糕包,你怎么了?”抓住她的肩膀,把小雅移出怀里,焦翔大惊失色,对面的她,泪水涟涟。
“小雅,则被她的狂吼狂叫吓了一跳,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被公事所影响。
有点像十多岁时,石靖堂骂她,她觉得委屈不忿,拉开嗓子大哭的情形。不过,石靖堂那时是直接忽视她,因为他经验丰富。而对此毫无准备得焦翔,蒸糕on the way…”铃声欢快地唱着。
“别闹~!”周潇雅推开焦翔,差点把她摔在地下。
“小雅?”怯怯地再喊一声,周潇雅还在抽泣着,因为他的关心,她竟然觉得越发委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周潇雅困难地吸吸鼻子,平复情绪:“都怪你!”
“我?”
“对”
“那你说说,我哪里得罪你了?”焦翔大概猜到她哭的原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都怪你不把实情告诉我!”
“那你现在不都知道了?”他飞快地说着,把焦点转移:“而且你知道后更不好受吧?”
她垂下头,当是默认了他的话。的确不好受,十分不好受。从商场的角度而言,她既不能说焦翔错了,也不能说王梓达坏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价值选择,而她却不能用人情的角度去评价之。
“你那天一声不吭丢下我就走!”她闷闷地说着。
“小雅,如果那天我不走快点,我肯定会忍不住把实情告诉你。那你又该如何处理?怪我?还是责骂王梓达?还是帮助王梓霄?我说过,严肃道,周潇雅抬头看他,发觉他的眉角,有抹不去的疲惫。
她的手爬上他的脸颊,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皮肤。
良久,她终于停下,重新倚回他怀里:“我只是想,可以和你分享和分担。”
“你不知道,你的快乐和开心,就是和我的分享对我的分担吗?”
他殷殷说道,耳朵磨蹭着她的额际,慢慢地,缓缓地,一下下地来回,说不完道不尽的柔情蜜意。”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耳鬓厮磨,一个踉跄。
“喂,暧昧渐渐地酝酿着,激情慢慢地燃烧着。
“小雅…”焦翔沙哑着声音,喊道,呼出的气擦过周潇雅的耳边,痒痒的,很不好受。
一男一女,独居一室,焦翔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还气么?”
她摇头:“不气了,我…”
“对不起…我…”还有两个字未说出来,焦翔就迅速地打断她:“太好了。”
“那你起来吧,我的腰快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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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潇雅站起来后,被焦翔赶回卫生间换洗漱和换衣。出来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很沉。
“怎么了?”他把面包拿出来,讶异地问。
“是你把我的衣服脱了?是你替我换的衣服?”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看着眼前的焦翔,后者已经背向着他蹲了下来,宽厚的肩背,彷佛沉稳如山的依靠。
在她的袋子里找到钥匙,开了门,点着灯,再走出来,抱起她,往房间走。焦翔看着某人闭得紧紧的眼睛,闻着她呼出的气息中浓浓的酒精味,又好气又好笑:“我多伟大,等了你一晚,又抱你上来,我会负责的…”
挂钟响了十声,周潇雅的电话,周潇雅像离弦的箭一般奔向焦翔,他还坐在椅子上,她已经整个人压过来,“砰”的一声,她撞入他的怀中。
“你倒是说怎么了啊?”闷骚男被小白女一吓,都不敢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