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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舅舅们2

很多人以为,李玉楼一定会屈服的。因为除了他是个孝子之外,他还是一个会考虑全局的人,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是一个注意自己名节的人。况且,他的妻子也许诺说,只要他顺从自己婆婆的意愿,不娶陈美莲进门,而娶别的有名有姓人家的姑娘,即使虽三房、四房,她保证毫无怨言。甚至,她向他哀求说,她有一个姨妹妹,年轻貌美,待字闺中,如果他愿意,她愿意他娶她进门。

可是,李玉楼却就是没有屈服。

全家人对他软硬兼施,好像都不起作用。

李玉楼带着陈美莲去了城里。

母亲回忆说,她的祖父那段日子里,经常追着她的父亲打。但是,她的父亲不反抗,也不言语,最后是一走了之。他是铁定了心了。他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就在祖父扬言要和他拼死的时候,她的祖母却悄悄地起来了。她绝食了整整二十天,却没有死。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像在飞。

“随他去,”她说,“随他们去。”

祖母发了话,大家都不吭声了。

从某种程度说,我母亲的祖父,也是听从她祖母的话的。

时间一长,大家也就默认了。

尽管陈美莲是生活在县城里,但是她仍然是低调的,谨慎的。对这两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儿子”,她更像一个小心翼翼的妹妹。她不喜欢李家文,因为他太像他的父亲了。李家文对她很冷淡。她想:他在心里一定是忌恨自己的,恨她夺走了他父亲对他母亲的爱。他不恨他们的父亲,只会把怨恨转移到她的身上。那只是李家文的想法,李家武就不是。李家武认为,父亲娶小,那是他父亲的事,谁也阻挡不了。既然连祖父母都不能阻止他,还有谁能阻止呢?他倒觉得陈美莲倒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不张扬,很谨慎。她那谨慎的样子,都让他感到有些同情了。他觉得她不必这样的。

在我的外祖父没把陈美莲带进城之前,两个舅舅就住在绸布庄里。绸布庄叫“恒祥绸店”,少数几个大店之一。光是伙计,就有好几个。除了一般的打杂的,还有专门的厨娘。此外,家里有个李妈,专门照料这兄弟俩的生活。李妈其实不姓李,她是跟了她丈夫的姓。她的丈夫姓李,却并不是本家,只是同姓罢了。也就因为是同姓,又在李家庄做过多年的雇农,所以便有了一种感情上的依托。她对这两个公子,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或者应该说,比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更用心。毕竟,这是东家的孩子。照顾的好坏,直接影响她的工钱。当然,也有许多的感情因素。

对我这两个舅舅而言,原来他们的父亲没带着陈美莲正式住过去之前,他们是相对放松的。后来,反倒是拘束了。尤其是李家文,因为对着陈美莲有着一些看法,所以更不愿意走动了。因为他不愿意走动,所以,陈美莲就把更多的关心,施加在了李家武的身上。她有一点小心思,相信自己对男人的儿子好,当家也就会对她好。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想以心换心。她把自己的母亲角色,降低为姐姐。不知不觉地,她又从姐姐,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这样的感情,在她心里燃烧,越来越灼热。

最后,那份灼热,在内心里燃烧得让她自己都害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在心里,她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很不好的。她有很强烈的罪恶感。她知道李玉楼对她不薄。不是李玉楼把她从高梁地里带回来,就没有她的今天。因为她做了李玉楼的小,所以她的父母和兄弟们,生活都有了很多的改善。李玉楼一下给她的父母二十亩良田,给她的兄弟二十亩。当然,最后她父母的又全被她的兄弟划走了。李玉楼知道了,什么也没有说,每年就让人给她父母提供些粮食和钱财,足够他们开销。她对李玉楼,会有什么不满意呢?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她所想的,只是自己过去漂泊惯了,突然地静下来,内心里就会有火苗冒出来。

她所以会对李家武有那样的感情,实在是她需要一个施爱的对象。她承爱了李玉楼太多的爱。现在,她就需要把一部分释放出来。而在她看来,李家武就太合适了。他细长的身材,梳着三七开的分头,中线分明,穿着列宁装,实在太精神了。他是那样的干净,青春。可是,李家武却一直在躲着她。

他在刻意保持着他们间的距离。

他越是躲她,她就越要挨着他。

她也看他的演出,百看不厌。只要他演出,她一定会想法去看。她很喜欢他们这些学生,排演的这种“文明戏”。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李玉楼买了一台留声机,可以放唱戏的,很好听。可是,再好听,也还是不如现场看“文明戏”。

陈美莲对李家武的那种胆怯,其实是充满了好奇。对于县中的男女学生,街上有许多的说法。最为盛行的,就是说他们自由恋爱。自由恋爱,成了一种风潮,外面的大城市,更为开放。青年男女,看对眼了,就私奔了。太不成体统了。虽然自己当时也是私奔的,但是具体到别人的身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青年学生们是读过圣贤书的,自己当初却只是乡下丫头。人总是能够原谅自己的。自己犯的错误,也总是能够理解,会找出各种各样客观的理由。对李家武,她也听说了,有许多的女生喜欢他。她就经常想,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有时,看着街上有女生走过,她也羡慕的。那些女生装扮都差不多,喜欢穿白衬衫,蓝布裙子,黑底的布鞋,剪着短发。如果可能,她多么也想到学校读书啊。

读书肯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她多想能和他一起读书啊。那样一来,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呢?当然,那只是她瞎想的。

繁漪(恳求地)萍,这不是不可能的。(乞怜地)萍,你就想一想,你就一点--就一点于动于衷么?

周萍你--,(故意恶狠狠地)你自己要走这一条路,我有什么办法?

繁漪(愤怒地)什么?你忘记你自己的母亲也是被你的父亲气死的么?

周萍(一了百了地,更加恶毒地激惹她)我母亲不像你,她懂得爱!她爱自己的儿子,她没有对不起我父亲。

繁漪(爆发,眼睛里射出疯狂的火)你有权利说这种话么?你忘记就在这屋子,三年前的你么?你忘了,你才是个罪人:你忘了,我们--

(突然压制自己,冷笑)哦,这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提了。(周萍低头,全身颤抖,坐在沙发上。她转向他,哭着,失望地说着)哦,萍,好了。这一次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我从来不肯这样低声下气和人说话,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今天这一天我受的罪过你都看见了,这样子以后不是一天,是整月,整年的,直到我死,才算完。他厌恶我,你的父亲:他知道我明白他的底细,他怕我。他愿意人人看我,是疯子,是怪物--萍!

周萍你,你别说了。

繁漪(急迫地)萍,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人,现在我求你,你先不要走。

周萍(躲闪地)不,不成!

繁漪(恳求地)即使你要走,你也要带我离开这儿!

每次看到这一幕,陈美莲心里还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觉得这一段,仿佛就是为她而写的。她真的佩服那些写戏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深入到人的心里去呢。写戏的人,就是人肚里的蛔虫,把她看得透透的。她感觉自己就像那个繁漪,活脱脱的繁漪。当然,只是她没有那个的畸情。她也不会走的。她只是喜欢那样去想。她也太孤独了。李玉楼是个忙人,大多数时间,她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最初的两年,她还没什么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喜欢那样的生活。可是,时间长了,她就郁闷了。她太寂寞了,然而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一年,有一个中午,她就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滴。雨时大时小,有一阵子还变成了毛毛雨。雨从黛黑色的瓦檐下滴下来,打在下面的青砖上,发出噼哩叭啦的声音。有时很有规律,有时却又全无节律。她的思绪,就像外面的毛毛雨,纷乱的,不连贯的。她住的这个房子,事实上是布店的后院,前面是沿街的,中间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天井。天井当中有一口井,还有一株老梅树。墙角还有一丛竹子,长得不太好,有些已经枯萎了。白色的影壁已经灰旧得不像样子,好多白石灰都掉落了,许多地方长满了青苔。到了冬天,这些青苔变发黑,像是一片泼墨。她的心情也是灰灰的。那阵子,她一直打不起精神来,身上懒懒的。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病了。可是,请了大夫来看,却又是好好的。大夫说她只是气虚。气虚只需食补,用些红枣、枸杞、莲心、人参炖汤,喝得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而且,她感觉自己变胖了,小肚子上堆起了白肉。她变得懒了,越来越慵懒。人一胖,身上就会懒。做什么事,她都提不起精神来。

她看见了李家武一个人回来了,撑着黄色的油纸伞。李家文呢?忽然她就有了一种冲动,她想要和他说话。她想要和他说些特别的话。她想要让他知道,她对他是很有好感的。

李家武心里知道她对自己的好,但是,他没有往太深处去想。他有他的烦恼。他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学生剧团虽然还是器重他的,但他发现自己和成员之间的关系却比较紧张。人们不喜欢他,尤其是男团员,对他充满了一些敌意。不但是外人,兄弟也是这样。他发现他的哥哥李家文现在变得很神秘,行动诡异。他不再像过去一样,经常干预批评他了。他和他拉开了距离。这种距离和过去的那种距离是不一样。他受不了哥哥那种冷漠的疏远。而哥哥越是疏远他,他越想接近他,哪怕继续受着他的管制。这样的状况其实持续的时间很短,也就是半年时间,李家文去了武汉。

李家文去武汉,是很突然的。

家里人都不知道。

知道的时候,都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他去武汉干嘛,为什么要去,没人知道。我母亲的父亲是最受打击的。平日里,他是比较看重李家文的,虽然他也爱着李家武。但是,一般人家,都会偏爱长子,责之严,爱之切。而就是这样一个倍受关爱的人,却一声不吭地走了,目无尊长。李玉楼觉得自己不仅没法向他的父母交待,也不好面对一干熟悉的乡绅。

前面说过,李玉楼是个有点身份的人啊。

李家文的离家出走,相当于是一桩家丑。他算是真正的离家出走,事先没有一点的征兆,也没有半点的理由。母亲说,她的父亲李玉楼至死可能也想不明白,大儿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外面兵荒马乱的,不断有人从外地回到家乡,他怎么倒要向外跑呢?他这一去,整整三年,没有一点的消息。三年后,我的外祖父听说了他的一些情况,但是,却不并想见他。他已经有些忘记他了(至少,他是想忘记他的)。

他一直在生他的气。

他觉得自己不能原谅这个儿子。

事实上,李家文也没有指望他的父亲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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