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邻居对她的关心,感激地对她们笑笑,这时小区执勤的几个保安上楼,就听打的那男人嗷嗷乱叫。不一会把他架下来,他光着身体,在他的腰上盖了件保安服,到楼下的时候,他一宁戳身体,衣服滑掉在了地上,来个裸体大曝光,女人们都吓快速闪开,酒鬼被带走,大家聊着谩骂了一阵,都陆续回家了。
美回到家,无名的烦闷,不想开灯,不想看电视,上网,打开网页,看什么都没兴趣,又环顾了遍这阴森的房子,真不能再呆下去了,再住几天非得疯掉不可。
主意拿定,拿了个旅行包,找了几件临时换洗的衣服,又把笔记本放到包里,想找楚梦怡住一段时间,躲一天算一天吧,背上包,打着楚梦怡的电话出门。
也奇怪了,楚梦怡的电话一直不再服务区,以为没出楼栋信号不好,下楼,再打,还是不再服务区,这该死的到哪里去了?又打了几遍,还是不再服务区。
她现在才想到,因为自己忙搬家和搬家后出现的这些事,从楚梦怡流产到现在一直都没顾得上去看她,想着她流产时无助的样子,又牵挂她了,马上就想看到她。
来到楚梦怡家的楼下看她家的灯亮着,兴奋的快歩走了上去,有到自己家的温馨感,边敲门边叫:“梦怡,梦怡,怎么不接我的电话?”门打开,出现了一位男人,这男人二十七八,长得很有气质,是中层白领的那种,他看到美恋,又把门打大点,礼貌的问:“请问,你是?”
美恋对他挤出一个笑,“我找梦怡,请问梦怡在家吗?”她又仔细看了看这男人,脑子里一闪,想起他就是梦怡的男朋友,在梦怡床头橱上的与梦怡合影的照片就是他。
听到找梦怡,他的脸暗淡下来,好像不想提她,默默的道:“她已经离开这里了。”
“什么?”美恋惊讶的大叫了一声,厌恶的给了他一眼,直接走进了客厅。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男人关上门,跟过来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美恋一仰头,“我是梦怡的好友,在梦怡流产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想起来了吗?”
“嗯,呵呵。有点印象。”他的脸有点微红,转身从冰箱拿出瓶绿茶,倒在杯子里,放到了她面前,他看美恋犀利的眼神,逃不掉了,坐在了他面前等待审讯。
美恋不客气的端起杯子,喝了几口,问,“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回事,梦怡去哪了?”
他慢慢的倾诉,“我们一开始认识只是好感,就在一起了,当时有个口头约定,只有在一起,互不干涉,不可能到婚姻,因为我想等我事业上稳定了,在谈家庭,她一开始无所谓,慢慢的,她投入了,监视我下班几点到家,晚了就被犯人似的审问,还检查我的手机,检查我衣服上有没有香水味,我一个男人做事业,不可能每天回来的那么准时,后来她还跟踪我。”男人一脸烦躁。
听到跟踪,想到夜总会捉奸时也有她份,忍着笑,喝了几口绿茶,掩饰着,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她爱你才那样做的,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
“大姐哎!那是幸福吗?她简直给我上了一把枷锁。让我不能呼吸。我对她说,你把注意力转移了,出去工作,她不去,说要在家全心全意的照顾我?拜托,我不要他那样的照顾。”男人说着眼里投射出不能克制愤怒。
感觉梦怡是有点过了,自己跟张少游恋爱了以后,他有时跟同学应酬,也来晚过,可能自己的兴趣都投入到小说里,根本没在乎过那些。她回过神来,还是替梦怡说话,“照顾你都不好,难道你不想见她吗?那你们还在一块那么长时间?”
男人一看她,小声的嘀咕,“这个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听他说的有理,也不咄咄逼人了,缓和了下口气,“帅哥,你们都在一块那么长时间了,不能说没有感情吧?她那样是爱你,你就不能换一种角度看她。”
“我知道,她是爱我,但不能一点自由都不给我,我都要被她逼疯了”他带出了暴躁,努力的忍了忍,“后来真想和她结婚了,给她商量,再过两年,等我的事业稳定稳定,她不理解我。”
他低下了头,沉闷了会,又慢慢的抬起头,“你知道吗,她的那次怀孕?是一次阴谋。”
听他这么说,美恋气愤的一瞪眼睛,“你什么意思,我可知道梦怡的人品啊?”他也感觉自己的话点有过了,难为情的挤出一个笑,“不是,我是说那次怀孕是她耍了手段。”
美恋越听越离谱了,臭男人,不爱女人了,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就生气的对着他大叫:“你要是真不爱她了,也不能侮辱她,记住,你们也曾经的美好过。”
“她捅破了避孕套才导致怀孕的,以怀孕要挟我跟她结婚。”说出来,他脸上带出了痛苦的表情。
感觉楚梦怡这样做是有点过分,这也都是源自于爱他啊,看他还一脸的委屈相,男人要真的爱女人,就不想跟女人分开的,为事业不想结婚,或者说要给女孩一个好条件再结婚,那都是找理由,他深有体会,跟张少游寒餐露宿也感觉很幸福。梦怡跟这男人一开始什么口头协约就是个错误,一开始就不该跟着不负责任的男人。吃完沫净,他还这么一大堆破理论,算啦,问清楚梦怡的下落赶紧闪人?“她就是要挟,那也是怀的你的孩子?”他怔怔地又抬起眼,不敢看她又看了看她,“我又后悔了,这不回来了,她又不见了?”
“啊,”美恋惊呼一声。“你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坏了,坏了,坏了,她不会是殉情去了吧?”
男人惨惨的笑笑,“不会的,我打了她的电话,一直通着,看我的电话就是不肯接。”
她怕了下心跳,“那就好。”起身往门外走,男人跟在身后,“这就要走啊?”美恋没理他,不走总不能跟你住一块吧?
走出楚梦怡的小区,午夜,路上的行人稀少,凉风淅淅吹在身上很舒服,可心里有无限的惆怅,感觉到背上包的深重,这要上哪里去?又没有了亲人,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