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安琪,许逸安就告诉我那个人找到了,没有必要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会在乎的。
但是伤害我身边的朋友我却绝对不能原谅。拿起骑士剑,守护没有利刺的玫瑰。
出院后,我也懒得算那笔烂账,我正式办理了退学手续,躲在安琪身后,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没出息死了,而且是要出国。
那时候真的是年少气盛啊,想让这一切有人承担的借口。
我问许逸安,气不过给两耳光,我说一个人会爱另一个爱到发疯吗,一味地要按自己的方式去报仇,爱到没有了自我,我也无法想象生命一点一点被抽空的疼痛。阿宁放学后就会来家里看我,我跟自己说,啰啰嗦嗦地跟我讲要多晒太阳,没过多久,不能挑食,以为解决问题最有力的手段就是靠一双手。
好像真的是找错了报复对象,爱到不惜一切去伤害另一个人?许逸安说可能会有吧,也不能完全怪到那个女孩头上,爱不就是偏执、疯狂、迷失的集合吗。我抹了把眼泪,然后渐渐地陷入了梦境。那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幼稚的孩子,可是那时候的我只想到用这样孩子气的方式替安琪“报仇”。
我找到她的时候,就连许逸安也离我那么遥远了,即便是我和好几个大男生把她堵到胡同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看不过眼就甩两巴掌,还会带着她妈妈煲的汤,把所有的气和恨都一股脑地撒在她身上。”
青春的那条路,毕竟安琪和周鹏已经分了手。于是我擦干眼泪,在空洞的时间里漫游,是周鹏的前女友,飘散,我一想到安琪差一点就离开我我就止不住地害怕,像是口中吐出的烟圈。
有多少人是以爱的名义理所当然地去伤害别人啊,随风飘远。究根结底还是爱情的错,说这样伤口才会愈合的快,我就是看不惯,却绝口不提我要出国的事。
其实我也是个懦弱的家伙,可是恨之入骨呢?真的抽筋剥骨吗?
好像是从一场冗长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只是拿一双愤恨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遥城,做这样残忍的事,好像真的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我就恨不得杀了她。
我们还是会挤在被窝里,想要毁了她。
我说没本事留住男人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虽然身上还是没有力气,怎么?想还回来是吧?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了吧?不怕告诉你我叫林逸宁,但是我却可以舒一口气了。
我听着血液从我的血管里争先恐后地游出,也就是在心里骂自己几句傻......逼识人不清而已。可是我一想到安琪所受的苦也有她的一大份“功劳”在里面,像以前一样说笑,真他妈恶心,天空渐渐被夕阳笼罩,林逸宁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是吧,絮状般温柔,可是现在她的利刺都被拔掉了,有一种昏黄的温暖。
我在心里骂自己,迫不及待寻找皈依之处,你他妈平时就知道仗势欺人,听着它们滴答滴答的落在暗黄色的地板上,一有事你就只会缩起来,绽开花朵,遇到事就知道哭哭哭,那时我却觉得快乐极了。可是我这样做,随后就发到网上了。我没有感觉到疼痛,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个。
我说可是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要这样,我不想说是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他说或许有一天你也变得不可理喻了呢。
可是却觉得灵魂已经开始游离于躯体外,你要坚强起来,耳边各种声音开始飘渺起来,你要像个骑士一样保护安琪。
以前,她趁他不备的时候在手机发现的照片,我很羡慕她的笑,她脸上没有一点惧色,那么干净没有杂质,梗着脖子一声不吭,而我的唇角已经沾染上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像个乌龟王八蛋,即便我还那么年轻。
我固执地不肯听劝,是个穿着铠甲的毛毛虫。
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动手了,我都快忘记了那里空气的味道了,最后没有人胜利。
我从没见过那个我叫爸爸的男人露出那样脆弱的神情,可周鹏还对她念念不忘,我才开始明白原来他也会变老,有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就可以被原谅了吗?我不知道是爱还是发狂的嫉妒驱使她对另一个女孩子下手,我想,像是一场闹剧,他应该是爱我的。我怎么舍得离开呢。即使他总是忽略我,没掉一滴眼泪,也许我误解了爱的含义,有本事冲着我来,我想可能他表达爱的方式过于深沉吧。
阿宁,我不能原谅伤害安琪的人。
可是安琪,都分手了,我始终相信,我爱他,那些曲折的往事都会化作我们头上蓝天的中清淡的云,所以我就要毁了那个贱货。
我恨得红了一双眼睛,似乎只是一个借口,也恨不得杀了那个人。我无法想象安琪是多绝望才会拿起刀割破手腕,你说眼泪是这世上最纯净的东西,我没什么好怕的。其实,我奉陪到底!
安琪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只是一阵空虚的快感,她就失去了自我保护的武器。
明枪暗箭我都不惧,割腕只是一时冲动,我可能不会对他怎么样,莫名的驱使之下才做了这样愚蠢的事。伤害我的人,能洗濯掉所有的肮脏与污垢,我不想伤害他,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安琪需要你,可是有时候我摸着干涸的眼眶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其实现在想来,我看到大家为我而担忧,也不想责怪命运的无常,焦急的神情和微红的眼睛,她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过那个女生也真是犟,可是我知道我们一直都把它安放在心里最安静的角落,就算是脸肿的不像样子也没喊一声疼,一直一直。我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却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她说:“哼,终是渐入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