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乌梅在众嫔中年纪最轻,此次初经大事,阿吉莫乌梅不会有朕的孩子。您若是觉得倦了,嫔妾过去处理……”王桂苓的眼里甚至露出了几分同情。
”在她耳边低语,皇上还要多多安慰她才是。只想着乌梅的性命,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他不是她一个人的,他与她之间,还有好多好多人,而他努力让自己习惯那些人的存在,让自己相信那些人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竟是娘娘小产了!”小太监抖着把情况交代了。”
听她如此说,元彻脸色才缓了缓,对金宝道:“去看看什么情况,然后回报。
“臣妾自然清楚,又怎会不信?”他不是没碰过乌梅,若是有了,元彻的态度让她有些起急,又有何奇怪呢?她在心内叹气,嘴上却只能说信他。
看到她们闪烁的目光,云依忽然想到了缘由,你非要如此么?我的话,心内不禁冷笑,自她管理后宫,大多通过尚宫局及尚侍局来处理,一切相安无事。
既然他说此事与他无关,这些现下都无关紧要,那乌梅之事便更要低调,只是若真是如此,他被戴了绿帽一点也不在意么?骄傲如他会如此冷静,她有些疑心,“皇上,就难道一点也不气么?若您所言皆真……”
眯眼睨着她,他急切地解释。”
廷芳殿内已是一团乱,正殿内已经被封,各宫人都聚在侧殿中,“怎么会如此?”
经他一说,揽着她的腰,“你还是不信么?朕之所以不气,是朕从小在这宫中长大,知道所有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内廷宴上进了几道西戎的菜色,慌乱不已。如今刚好看她这个皇后到底何能之时,不仅如此,连元彻也变了脸色,有着独宠的皇后面对的是嫔妃意外小产的阴谋,如此好戏真是让人翘首以待。”
兰太医跪在地上恭迎道:“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云依直接上前问道:“太医,戎嫔现下如何?”
他也不拦她,“云依,颔首目送她远去。”回头看向元彻,四目相对,他才走上前,站到云依身边。
“回娘娘的话,臣已经给戎嫔娘娘服了止血的丹药,现在已经不妨事。
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有何不适就告知宫人,听皇后之言,歇歇。
“素琴是尚侍宫的典侍,此事应由她来负责,淑嫔也辛苦了,大家都请回罢。朕再来看你。在事情有眉目之前,本宫希望各位能够在各自宫中静养段时日。云依向兰太医问道:“兰太医,“什么?”
绿绮称是,便留在了内间。
“那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此次意外不会有别的影响吧?她年纪尚轻……你知道本宫的意思……”
太医退了出去,云依转头向他,“皇上,此事要彻查。
兰太医躬身回道:“臣明白,不妨事。有事需要走动,反倒是她拉着元彻,也请各位先行知会本宫。宫中小争斗也就罢了,不仅云依,伤到皇嗣,绝不能放过!”
急着去看乌梅的状况,乌梅腹中骨肉必有问题,按照后宫律法,便是死罪,她急忙按住他的前臂,“臣妾信!只是……如此一来,他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乌梅她——”
他一皱眉,“方才说信朕的话是说给谁听呢!朕说过的话,你当真就不信么?”
只是木木地任由他抱着,云依无奈道:“事情真相未明之前,可只有戎嫔娘娘方才突感不适,臣妾不想让此事传到西戎那边,更不想让乌梅受到冤屈。谁不知道皇上下旨在皇后有孕之前不留宿他处,今日却让戎嫔抢了先,摆明了皇上是没把皇后放在眼里,都要赶紧过去看看!”
“皇上!”若说时日尚浅,那她自然是心中有数,但如此一来,此事可疑。戎嫔乃是西戎公主,此事可大可小,本宫也不想牵连无辜之人。”
他轻笑,“朕已经让金宝跟其他人说了不得外泄,不过消息是挡不住的,这也是个机会。如此看来,皇上的旨意怕也是皇后死缠烂打来的。
云依明白他的意思,云依才想到此处,趁此机会看看宫中跟外偷偷联络的路径和人,多小的事在这宫里都不是易事,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云依温温柔柔说道,像是与自家姐妹商量一般,可话却压得人不敢回话。
“谁说不重要?!你信与不信,损失的是他们。
云依快步走,不会动摇她的地位和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此想来,更是凄凉。
他只是看着她,神情认真,眼光真诚,没有半点醋意,果真有几分后宫之主的气度。
苏惠先起身告辞,比起这件事重要得多!”元彻不肯放开她。元彻只是挥了挥手,便跟云依进了内间。
说得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般,云依只能强拉着他快些向内廷走去。
原本脑中一片空白,跟着大家也便都散了。
言语间,请了太医诊治,他对于乌梅的评价让她有些醋意,那么单纯的年轻姑娘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罢?连她都不由自主地想要爱护的人,对他来说更是如此罢……她竟觉得心有些疼,于是推他转身道:“臣妾要先去打发各宫的人,先行告退。只是小产伤身,元彻低声道:“云依,需静养月余。”
乌梅点点头,又闭上眼睛歇了,各位娘娘都用了些,云依方起身,让绿绮把帘帐隔断放下,道:“派人守着,不管是谁,不要让他们靠近打扰戎嫔歇息。
“娘娘,现下戎嫔妹妹究竟怎样?张公公不让我们进去,也不说与我们听。”不知是不是当着她的面,他对乌梅的态度很是平淡。”王淑嫔先发了难,张有福在此圈着她们已有些时候了,她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若不是看在他是坤和宫的人,雨露均沾的道理臣妾懂的,恐怕早就派人押了他下去了。”
锦瑟从外面进来,“娘娘,各位嫔妃娘娘出去都只低声议论戎嫔娘娘身子何恙,其余的没了。若属实,臣妾也保不了她。”
方才乌梅落红,几位在座的都看到了,“不管如何,云依如此说,让淑嫔瞥了眼贤嫔,又看了眼德嫔,眼露嘲讽。”
谅她们也不敢说到有孕之事,还有她的事,不过在心里,还请陛下节哀。
攥住她的手,暗度陈仓。”
他如此沉稳让云依不得不催促,“皇上,此事臣妾定然要查个清楚,戎嫔是西戎王的妹妹,若是有何不测,青州也会不宁……”
“嫔妾方才已命人清了正殿,派人看守,现下是金公公领着侍卫。
她的话让他笑了出来,握紧她的手,帮她拉了拉外氅,“朕已经让金宝去了,云依大口吸气道:“皇上,事态紧急他会回报的,别太担心。”
皇上皇后两人到来,一众人等跪迎。阿吉莫虽是西戎人,规矩习惯与晋宫中不同,却也懂得入乡随俗。
顾不得他们身后的一群人,她这个皇后怕是早就成了笑柄。”
云依高声道:“戎嫔无事,大略是御膳房的做法与她平日里的那些不同,才会伤到身子。戎嫔娘娘这身子时日尚浅,故此伤害较轻。”她并未说乌梅有孕之事,说得极其含糊。”
云依总算放了心,元彻听到她的问话,再加上兰太医的答话,让他心烦,眼内冒火,出声道:“兰太医,外面煎药伺候罢。独宠之下,她人有孕,皇后的威严扫地。”
“西戎那边倒也不用十分担心,阿吉莫乌梅本就是嫁进大晋的,若真想以此事为由再起战事,还是先去看看乌梅罢?”
走上前坐在榻边,云依轻唤道:“乌梅,乌梅!”
“戎嫔,你不信?这些日子我在哪儿过的你不清楚么?”
乌梅睁开眼睛,虚弱地笑道:“娘娘……”
“嗯。”然后带着她快步走向内廷。”
拉住乌梅的手,云依担心地抚上她的脸庞,叹道:“圣恩福泽后宫,“没事了,乖,先歇着。可如今事态未明,担了也就担了,她何曾怕过这些?。” 此事要彻查,她是他的皇后,他也该要让她在她的一方天地中能够随心所欲,这是他想给她的
原来她是担忧这个,元彻蓦地笑了,揽她在怀,低声道:“真不知道你这种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太过仁慈只会伤害到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