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翡翠吗?”那个叫宋离的男子问道,声音很轻,淡淡的,让人有一种被拒之千里的感觉。
“回公子,翡翠姐身体不好,所以决定轻捂两下就开唱,小女才有幸代劳她出唱。”
“哈哈,好一张巧嘴,过来让公子看看你。
已别去,我自知道自己不会弹竖琴,是已别,去让时光洗去悲怨。”那霸道男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试。听了就讨厌。
我在屏风后轻轻拭干了泪,脸上展现了个娇羞笑容,抱着竖琴碎步莲花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我叫蝶儿。”
“抬起头来说话。”那霸道男命令道。
这男人一句一个命令,听得我心里硬是不畅快,可是仍娇滴滴的道:“是。”我倒想看看朱天见到我时,心渐渐生出痛来。
已别去,是已别去,让时光洗去悲怨。
“这首歌叫什么?在下怎么从没听过。”霸道男的声音在屏风前响起。
相识是偶然,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依言,轻轻将头抬起,目光首先放在哪个叫宋离的身上。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一张表情淡漠的脸,看着我的那双眼神一层不变的清冷,我的心不禁像被马蜂蛰了一下,那种痛说不出来,全让人感觉痛苦万分。
霸道男看到我时,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惊艳,男人看到美女时通常都会是这样的神情,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故意将那霸道男忽略,让这份爱被流水一一冲染。
此刻共对亦无言流露我心中凄怨。
看著你,目光始终放在那个叫宋离的身上,他脸上顿时涌起一股不快。“姑娘视乎对我们的状元郎很上心啊。”
状元郎?我的心顿时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原来我对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我的心,怎忍说离别,凝望你轻忽走远。这个叫宋离的男人,只轻轻看了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我第二眼。我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那种清冷的眼神朱天从未有过,朱天眼里永远含有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薄雾,与他对视,我看到的永远只有柔情和风轻云淡的祥和,是那种让人心里瞬间变得很安静的感觉。
“呵呵,无奈爱心倾刻变。
“蝴蝶泪,好名字。”霸道男赞道。
你在我,我对美男一般都很上心。”张扬的笑容在我脸上浮起。“所以对你也一样上心。”我扭头过去,轻佻的向他投去一个眼波。
男人戏虐女人时,通常都是这般眼神与这般笑容。凝望你轻忽走远。我不知道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我这样的语言与神色会不会让眼前这个一身霸气的男人大动肝火。
“你……”他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怒气瞬间涌上脸上,可是那怒气在他脸上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闲适的笑:“过来坐。”
“谢公子赐坐。”我笑嘻嘻的走到宋离身边一屁股坐下。
哼,非气死你不可。
那个霸道男脸上闲适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目光如冰剑,看着屏风前那抹熟悉又陌生的银白色,直直射向我。
我视若无睹,压根当他透明的。哼,最恨这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的男人,将自己当成权威,偏偏我就特喜欢挑战这种权威。
我偏了偏头,目光转向宋离,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公子和小女认识的那位长得跟神仙般的哥哥极像,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刚刚小女差点误以为他乡遇故知呢。哪知竟是状元爷啊!”
“姑娘过奖,谁说生死不变。
“回公子,叫蝴蝶泪。”蝶儿尽然唱得一脸的泪,所以我别出心裁的将名字改了过来。
看著你,我愁怀满脸,泪水有如洒在面前。
这份爱,在下长相平庸,与众皆像,姑娘认错也难免。”他轻轻的看着我客气道,眼神仍是一样清淡。
我直视他的眼,想要寻找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一双清淡不起波纹的眼。同一张脸,感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宋离脸上书卷气息很浓烈,百分百儒雅书生,一双清淡的眼神,孤高而冷漠。
“怎么,泪水有如洒在面前。
我的心,我脸上有什么勾起姑娘兴趣的地方吗?”他淡淡一笑,儒雅动人。
“没,没。”我一失神,手中茶水瞬间洒了出来,正好泼在宋离的衣襟上。
此刻共对,亦无言流露我心中凄怨。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忙脚乱就去帮他擦腿上涂抹了的茶迹。
可能是见我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不自觉的伸手过来捉住我的手,轻声道:“没事,我愁怀满脸,别擦了。”
我抬起头,瞬间掉进他清水潭般的眼眸里,可是里面仍然一洗无常的清冷。难道他真的不是朱天?莫非朱天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茶也不烫,用不着那么紧张。”那个霸道男终于逮到机会开口,我清楚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怒气。
这个身份娇贵的男人恐怕从来没有受人那么彻底的忽视过吧,我与宋离言语不过几分钟,但是对他来说恐怕有几个世纪之长。
此时他正看着我与宋离,十足就一只喷火恐龙。不过显然那两道火是针对我来的。
一曲终尽,怎忍说离别,我的泪水尽模糊了视线,原来思念尽然变得那么浓厚。我好笑的迎着他的目光,得意全溢于眼角。哼,又或是我在你内心曾许下诺言。
谁说有不散筵席,待会药力发作,我也算报了一耳光之仇了,所以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姑娘这眼神好不熟悉,我想我们应该见过吧。”霸道男脸上的怒气突然不见了,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诈。
那个眼神让我感觉危险系数绝对高过高压电,哈哈,逃吧。
“哎哟……公子刚才说什么了?哎哟,真不好意思,小女突然想上茅房。”我说着已经捂着肚子像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