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饮了一口如绿玉一般的清茶,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垂下,投下新月形的阴影:“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那倒茶的女子正值二八芳龄,一头青丝如烟如雾,本是一个俏佳人,此刻却恭敬地回道:“主子,属下已经安排他们在天字一号房,由香怜,玉爱两个小倌服侍,现在想必已经喝了“醉酥春”药。”
琉璃饮完一杯茶,小嘴紧抿着,大步向天字一号房走去。
还没走到,就听到一阵阵淫言秽语不断的传来,琉璃不禁皱起了眉毛。
隔着半透明的屏风,隐约看到怡王和荣王两人一手抱着一个娇美的**,正大口的喝酒。
那两个**都才十三四岁,生得极为俊美,身子如无骨一般附在怡王身上,纤纤春葱玉指端起小巧的酒杯,媚眼如丝,喝了带着‘醉酥春’的酒,喂到两个王爷嘴里。
不一会,药性上来,两人都面红耳赤,急吼吼的吹灭了龙凤喜烛,放下鲛纱红帐,胡乱掀开鸳鸯锦被,把两个**压在床上就要动作。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清亮的照在房间里,两个娇美的少年突然出手如电,有荣王和怡王的脑后用力一砍,两个色鬼立刻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少年对视一眼,用红绫把两人牢牢的捆住,拖到一个暗房里。
哗,冰冷的水兜头浇下,荣王和怡王一个机灵醒了好过,惊慌地大叫道:“你们是谁?想对本王怎么样?”
琉璃隔着屏风稳稳的坐着,淡淡地说:“脱了他们的衣服。”
少年撕裂他们的锦衣,退了下去,站琉璃身边:“主子,都照你的安排办好了!”
琉璃嘴角勾起一抹艳若冰雪的冷笑:“来人,好好伺候两位王爷!”
立刻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狞笑着逼近荣王和怡王。
两个好像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尖叫着向后退缩着:“你们别过来,你们可知道本王的身份,我乃大周堂堂的荣王,啊……”
两人从前都是玩弄别的男人,没想到今天却被同样对待,又羞又痛又愤又惊,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晕了过去。
琉璃玩着手中的丝线,轻描淡写地说:“泼水!”
又是两盆冷水浇了上去,可怜两个王爷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连连求饶,最郁闷的是两人竟然不知道是谁在整他们。
琉璃站起来,摆摆手,云翳立刻大声说:“以后若看到你们再干这种勾当,必不轻饶!”
荣王怡王心胆俱裂,恨不得磕头叫爷爷,只求自己赶紧解脱。
琉璃小惩了两个恶人,总算对金瞳有了交待,稍感欣慰,又怕水瀚担心,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宫去。
一路上,琉璃总觉得有人跟踪,猛然回头,却只有空荡荡的月光。
她和云翳看跟踪的人没有恶意,又急着赶路,因此也不在意。
水瀚原以为退婚需要动动心计,谁料他还没有行动,慕容燕就急着过来要退婚。
“皇上,小女燕儿生性刁蛮,而且不懂周语,在这里住了几日,也是习惯这里的风土人情,吵着要退亲回武国,所以我不得不……”慕容鲜尴尬地解释着。
水沐眉头紧皱,这个番国女子真不懂规矩,竟然在这个时候坏他的事。
琉璃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悠闲地吃着葡萄,充耳不闻。
水沐劝不住,只得微怒地说:“两国之间订亲,岂能马虎?武王这不是打朕的嘴吗?”
慕容鲜忙道:“我愿意送上牛马千头来赔罪,望皇上宽恕小女。”
水瀚笑得明艳动人,玄黑的衣衫被风吹起一角,如胜利的旗帜:“孤不介意。”
水瀚端起雨前龙井轻抿了一口,淡淡地笑,如冰雪初融的梅花:“武王请品尝我大周的好茶!”
慕容鲜哈哈一笑:“太子请!”
水沐宽大的龙袍一甩,冷然的离场。
距四国相见的时间越来越近的,水瀚最近总是感觉莫名的不安,他有一种预感,琉璃要出事儿!
而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致于让他有种掌握不住的感觉。
不,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哪怕是与四国为敌!
书房,水瀚静静地的注视着她,半晌叹息一声,琉璃,你可知道你异与别人的蓝眸是多么的危险?
琉璃这段时间总感觉水瀚奇奇怪怪的,总是‘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瞧,她一抬头,水瀚的眼神立刻飘开,要么又恢复成淡定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她放下地图,拧眉正要发问。
突然,水瀚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黑色薄纱四周缀流苏的斗蓬出来,盖在琉璃的脸上。
琉璃不解地躲开:“干吗?”
谁知水瀚却按住她的手严肃地说:“琉璃,明天就是四国相会的日子,你必须戴着它!”
“为什么?”
水瀚面色缓和了一些,半天才找到一个理由:“因为外面太阳大,我怕晒黑了你啊!”
琉璃抬头,淡淡地说:“无妨!”
“琉璃!”水瀚俊面一红,艰难地说:“孤,呃,是怕别人看到琉璃这么漂亮,有人喜欢上琉璃……呃……哦……”
然后我们太子的脸爆红成一只虾。
琉璃微笑着看着可爱的水瀚,第一次,有人这么在乎她,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嗯,好吧!”琉璃终于接过斗蓬。
水瀚松了口气,默默地计划着明天的事情。
琉璃聪明异常,她面上高兴,心里却已经产生了怀疑。水瀚为什么一定要她戴上斗蓬,她才七岁多,说什么怕人看上她,这根本不是理由,她要知道其中暗藏的秘密。 九月九日终于到来!
武国已经驻在周国境内,因此是最先到达的,八日,金国使节团也带着精兵良将来到。金国的武士俱是野兽皮做得戎装,黄金做的臂环,再加上棕色的头发,亚麻色的眼珠,腰上挂着圆月弯刀,连马匹上也有精金叶片包着,所以特别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