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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所思在远道 (6)

断云也不知自己听进去多少,只是伸手一本本的抚过那些书本:这一本游记,他说他深爱苍苍云山泱泱江水,亦向往碧波如镜云清山翠;这一本禅理,他则说他有桩公案揣摩了几年,一年一个新念想,让她不妨也看看--"万法归一,一归何处?",究竟此生何处皈依;还有这一本,他笑道这先人笔记最是有趣,都借着鬼狐说事,其实自己才是画皮......

"夫人!"见她仍不应,紫菀对着她大声道,"你到底是去不去?"

她想起,每次捧着书问她看没看过这本时,那个男人微扬的眉梢和眼底沉湎的笑意......有些苦忽然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反是那些许久不曾回味的甜意变得愈加绵密,变成如今多起来的勇气--

紫菀看见断云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低头翻开,轻轻回答,还是那两个字:"不去。"

"唉!"她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自不见身后断云终于抬起脸来,眸中水光再不能掩饰。

刚走到院门口,竟遇到了意想不到之人,唬得紫菀立刻跪下,低头道:"给太妃请安。"

之间太妃韩氏在沈妃的陪同下,身后还跟了一群莺莺燕燕,个个自都敛声肃容,作端庄之态。

太妃也不看其他人,就望望苑子四周,又望望沈妃。

沈妃便问:"紫菀,你家夫人呢?"

紫菀忙起身要进屋去叫。

却被太妃叫住,微笑着向她伸出手:"过来吧,你们一人搀我一边。"

"是,太妃。"紫菀连忙过去和沈妃两个一人扶她一边的将她引进了荷苑。

太妃也不着急,颇有兴致的给她俩讲着苑里当年如何现在如何,一副游园的模样,众人默默跟在她身后,难为这许多人竟连一点声响也未发出。

屋里也仍是没什么动静。

紫菀心里连声叫糟,只怕断云是看书又入了神。正六神无主,忽听太妃道:"屋子里装饰还和以前一样吗?"

沈妃便笑:"应是改了许多了。"

紫菀回过神来,忙回道:"其实也没大动,就是稍微添了几样家具--书架什么的。"话到此,也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太妃不进去看看?"

太妃说好啊,终于进得屋来。

因是荷苑,屋内陈设多也饰着藕花形状,大多是暗纹,见意而不见形。三间敞轩乃以雕花相隔,一面可望见绣了出水莲的霞影纱帐,另一面则是一排放满了书的花梨木大书架。只见断云终于见了太妃,急忙放了书从里头出来,行礼道:"见过太妃。"

太妃点点头:"免礼。"眼睛仍盯着那显眼的书架,道:"到底是书香门第,看着屋子里笔如林,书如山的,竟像是谁的书房呢。"

这话一出,就引得她身后众女纷纷露出妒色。

断云忙小心陪笑道:"长日无聊,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太妃笑笑,转眸对沈妃道:"你啊,也别整天忙忙叨叨的,府里的事你一天就是有十三个时辰也是忙不完的,也学学你柳妹妹,看看书怡怡情。"

"是。"沈妃搀着太妃又往里走,紫菀便忙转到断云身边来,陪着二人参观。

太妃打量着一排排的书,连连点头:"果然都是些好书,璎珞啊--"

沈妃忙嗯了声。

太妃拍拍她的手,道:"你是不爱看,这书里学问可多呢,你得学。"

沈妃笑笑的哎了一声,见断云立在一旁,便朝她也笑,然后转向太妃,道:"母妃,您瞧柳妹妹这一身好看不好看?"

太妃打量了断云一下,见她藕色棉纱袄子,下是同色六幅湘裙,点了点头:"嗯,这是上用内造的料子,果然不错。这府里头也没几个人穿得。"

断云料到话题所向,心里一沉。

果见沈妃走过来,拉住她手,道:"好妹妹,都说你这里好东西多,到底想好了没有,要捐哪一件?"

断云轻轻回她一笑:"姐姐过奖了,断云这里不过就是书多些罢了。"

沈妃伸手扶了扶头上凤钗,抬眼看向其余众女:"妹妹也别太谦虚了,姐妹们这次可都没藏私啊,谁都没藏着掖着,你看看--"说话间,便有十来个丫鬟端了好些个托盘进来,只见上面珠光宝气一片绚烂,当真是奢侈豪富天家风范。

断云漆黑的瞳中映出那一片珠玑烟霞,却是一片空茫,谁也猜不透这表面端静的女子心中所想,只见她还是那般无动于衷模样,淡淡回道:"断云这里确实除了书就没有什么,而姐妹们东西虽好,却又有哪一样是自己花钱买的呢?归根结底还不都是王爷给的?这样捐来捐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谁都没料到她竟会公然提出反对意见,众女都以眼神交流,纷纷看向当中的太妃。

太妃却也不见动气,白玉般的脸庞仍是那般圆润温和,饶有兴趣的看着断云:"你是不赞成大家的举动咯?"

断云看着她,静静道:"是。"

太妃意味深长的笑了,盯着她的眸光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烁的不知是什么。

就连聪明如沈妃,精明像紫菀也都疑惑了,其余众人则更是露出惊讶的神情。

断云在这目光的漩涡里站着,眸光飘向那书架那书本,心中是定的。

终于听见太妃呵一声笑出声来,招过沈妃来:"咱们走吧。"

紫菀连声道:"太妃您还没坐坐喝杯茶呢。"

"呵呵,你的手艺我记着呢。"太妃回答,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直走到静恩堂内花架之下。余人是早让散了,谁也入不了此方岑寂,除了陪伴的沈妃。

秋风渐起,太妃抬头望着萎败的花藤,说道:"璎珞啊,我刚才在荷苑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沈妃眼眶一热,有些激动的说:"璎珞感谢母妃的苦心,其实这......这柳妹妹她得宠,璎珞早已经习惯了。"

太妃转过头来,疼爱的为她正了正钗,摇头:"傻孩子,你还是没全明白。树大招风,我今天去不去、去了摆什么态度也都是顺手推舟的事罢了,关键还得你自己去做啊。"

沈妃眼圈微红的看着她:"璎珞不懂。"

太妃看着她,良久,轻轻叹了口气:"你啊,就是个穷操心傻操心的命。罢了罢了,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不过我说句直接的,你可别生气:你啊,有的地方是不如柳家那孩子明白。但这也不怪你,你父亲就是个出了名的规矩人,不比她们家那头的那些人......"

"母妃?"

太妃的脸色渐渐凝止,盯着她郑重的说道:"这捐物的事,我不反对你去做,但有一点你给我千万记住:到最后把东西呈上去的时候,千万莫贪好莫贪多,要把扎眼的东西都拿下来。"

沈妃仍是面有迷茫。

太妃却转过了脸去,没有再解释,只道:"璎珞啊,你是该好好看几本书了。"

"听说你反对?"在给右手换药的时候,之惟忽然冒出一句。

断云知他说的是哪一桩,点了点头。

"为什么?"却听他仍在追问。

她不禁抬睫,看见他清亮的眸子里映出疑惑的自己。

之惟右手一转,将她包纱布的手给反包住,微笑:"你也不必想得太多。好东西未必就卖得出好价钱,外头不会看出什么来的。"

她的脸在她自己反应过来以前已然红得像个苹果,心里微甜微涩的滋味这才姗姗的漫将上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动人心魄?--她的关心,他懂得。往日的隔阂如同窗棂上的细尘,在开启的一刻,纷纷抖落。忽然颊上觉得微凉--是独属于他的温度--他的左手轻轻滑过她的轮廓,右手则仍是那般紧紧的握着。

她忍不住将脸颊放到他的大掌里,滚烫的,将他的手也焐热,他的右手终于也放到了她的颊上,捧着她的小脸,看见彼此瞳仁里重燃的火。

有种星星之火,是天神的咒语,是不可阻挡的宿命之歌。

这一刻--

他忘了周遭。

她忘了过往。

再忍不住,唇齿纠葛,将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甜苦交给彼此品尝厮磨。

雪白的绵纱像是春蚕吐的长丝,蜿蜒着从他的手间她的颈旁绵延垂落......一直到他手指上的伤口磨到了她娇嫩的项脖。

感觉到她的抽离,他停了下来。她转头捧过他的手,声音轻得像耳语:"这么久了,痂还没长牢。"

他一手抚着她的乌发,望着她手心里自己的手,不知是笑是叹:"这怪我,老乱使力。"

这么说着,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今日面圣时情形:奏罢举荐宁王出征之事,靖平帝久久的望着他,冷中带热的目光让他直发怵。没有给任何明确的回答,长跪半天,得到的只是一句不相干的话:"你的手要不要让太医看看?老是自己在底下瞎折腾,怎么好得起来?"他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句话里凝结,震慑远比想象中的训斥盘问来得强烈。原以为他们下面的暗涌就已够步步惊心,这才知至尊之威,便是轻描淡写也深广如海。这一认知,让人的灰心更深,连他自己都还未意识到的,对这位若即若离的生父,他内心深处究竟怀着怎样的期待--而若不是这隐秘的情绪,又怎会一句话就能让他心复寂灭起来?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陈年的寂寞像是雪一样将心掩埋。

她看见他的眸子里流出月光般的银色,像是初见时河灯的微光,载着人一点微茫的期望,看得连她都寂寞起来。

于是她重又取过团棉纱,将他带伤的手细细的重新包扎,道:"那从此就小心了,可好?"

他将眸别向了一旁,轻轻嗯了一声。

她装作没瞥见他眼角光闪,低头打结。

等包扎好了,却被他拉住,水头灿亮的玉眸里已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带你去个地方。"

不过几天工夫,各王公亲贵们就捐了不少东西出来。不管真心假意,字画古玩、珠宝玉器也是琳琅满目好不绚丽。不过,东西并不能直接充作粮饷,必得换成了银钱才行,于是乎,这几日来,城里几家特许专卖这批捐物的古董铺就在种暧昧的气氛下秘密的火爆了起来。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烟光凝而暮山紫,北风歇而流水肃,沿着曲江开的一溜古董铺此时正值热络兴旺光景。

董氏古董铺在此地已开逾三代,乃是响当当的老资格了,因此,董老板的眼力也就比别人更强一些。正在楼上与人讨价还价的他从小窗里往下瞥了一眼,就立刻向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心领神会的忙向刚进门的两人迎去。

只见进来的是两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都是骨骼清奇,姿容秀雅,个儿高的那个一身月白颜色,腰坠一枚双鱼玉佩,黄玉质地起先并不起眼,仔细一看却是心头剧震--竟是极其希罕的"密蜡黄";而另一个则略纤细些,白衣飘然,通身无多装饰,只在青丝上簪了一只玉簪,冰清剔透,油腻滑润,乃是上好的和田白。

伙计一看便有了数,上去就道:"两位好,小店的玉器乃是这京兆最多最全的,您二位不妨挑挑。"

来客便笑,眸中泛着玉样光泽:"我们就是随便看看,不用招呼。"声音文雅沉厚,一听便知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

伙计微笑着退到一边,眼看着二人在店内一一浏览过去。

"看中什么,尽管说。"

"王爷......"

"哎,小声。"月白衣者轻轻一笑,"只管看着。"

来的正是之惟与断云。这一下午,断云改了男装,跟着他将一家家古董铺子看过,古董看了不少,却还未看出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来看看这个,你弹琴吗?"听到之惟在那头唤她,她走过去,见他手里翻过一具古琴,言道:"可能看出这琴的年代?"

她见那琴身上裂纹如梅,一边细看,一边回答:"是梅花断,若以此判断,此琴当有数百年历史,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漆地有露深黄片段,明润娇嫩,当为'鹿角灰'。此漆掺入鹿角,其坚远胜于单纯黑漆,照理说,用这种漆漆的琴就不该有这样的断纹。"断云摇头,"若说是因年代太远,可五百年前也无鹿角灰漆琴之说啊。"

之惟端详她认真模样,不由戏谑心起,一本正经言道:"这具琴,照我看来,还该在池沼之上刻上几字。"

"什么字?"她抬眸。

"唐,雷氏造。"他睨那琴,一字字道。

说得她不禁笑出声来,因唐代造琴大家雷氏从不在琴上刊名,乃是懂琴人皆知,又恐在外头失态,忙掩住了笑,轻声道:"王爷直说它是假的便罢,何苦这般考较断云?"

却见之惟回没有抬头,手抚过那琴身,面上已收了嬉闹之色,只是摇头。她正疑惑,却见伙计走来,赔笑道:"二位可是对这具古琴有兴趣?想必以二位眼力也早瞧出来了,此乃唐时之琴,当世罕见。"

之惟收回手来,背在身后,并未接言。断云顺他目光看去,只见楼上下来一位客人,瞧那穿戴形容,一见便是某豪富之家的管家之流。

那伙计见之惟并未有异议,便更加起劲的卖弄起此"古琴"的佳妙来,断纹如何,如何不经五百年不能成此断,洋洋洒洒半天。只见那头那客人终于点了点头,又回了楼上。

之惟这时倒出了声,问那伙计:"这琴,什么价钱?"

伙计望了楼上一眼,竟摇起头来:"对不住您,这琴已被人定下了。"说着便将那琴捧起,放回琴匣之内,说声"您二位请再随意看看。"便又退到了一边。

断云不禁疑惑:"这显是张伪琴,竟就这么当真的卖了?"

"再往那边看看。"之惟带她又踱向玉器架处,才答,"只要有人买,店家便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

断云估计那"真琴"价值,不由咋舌:"是哪个竟肯出这样的大手笔?"

"这样的赝品,我们自然不会去买,但总有人心甘情愿做冤大头,而且还生怕被人抢了先。店家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故意在咱们身边说这琴如何如何,让人觉得这琴非但是连城真品,而且买者甚众。"之惟冷笑了一声,"你信不信:这些上了当的人非但是花钱花得舒心畅快,而且后来知道是受骗了也绝无怨言?"

"啊?"断云仍未反应过来,只直勾勾的望着之惟。

见她黑白分明秋水,他冷冽之色不由稍缓,轻叹一声:"所谓物有所值......"正要解释,却先眉峰一挑。

断云随他看去,隔着满架清润玉泽,流光中一袭白衣映入眼来,正是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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