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公子,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我家男人上林中砍柴时将你带回来的,他也没有说你是怎么回事啊。”那大婶一脸为难的看着我道。
“那大叔哪,他在哪里,是不是发现我的时候还有别人啊。”我心里莫名的恐慌,疼痛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只是想到听到的那一声低呼,还有滚落时的那真实的感觉,我就心里紧张不已。
那大婶奇怪地看着我,摇了摇头道,
“没有别人了,我家男人就只带会来你一个啊。”
我一把抓住那大婶的手,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道,
“不可能的,那么真实,怎么可能,大婶,大叔,那林中没有了吗。”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抓的这么紧啊。”
我刚才太激动,没意识下用了大力,听到大婶痛呼出声,我赶紧放开手,有些愧疚地低声道,
“对不起,大婶,我是无意的,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哪,那个救我的人在哪里?”
那大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
“这孩子,是不是发烧啊。”然后一只温暖粗糙的满是皱纹的手爬上了我缠着纱布的额头。
“大婶,我很好,你快告诉我那个人的下落好不好?”
我急得差点就要留下泪来了。
“小公子,我看还是等我男人回来了,再问他吧,我却是只见到你一个,并没有见到你口中的其他人。”
看着我有些呆滞的陷入沉思,那大妈叹息一声,扶我躺下,为我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那应该不是我的幻觉,我几乎可以肯定,可是为什么…………
带着那丝不确定,我虚弱地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的声音,
“你说这孩子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傻了吧,一醒来就……”
“嘘,你小声点儿,别让他听到了,那日我看到他时却是是有一个同他一般受伤的人,不过那人估计是伤的比他还要重些,身上还插着一支箭,满头满身的都是血,看那样子怕是活不成了。”
听到那不是很清晰的几句话,活不成了三字却是异常清楚地传到了我的耳中,心中一痛,我低吟了一声。
听到我发出声音,交谈中的人立时停止说话,一个粗狂的男子的声音惊喜地呼唤道,
“小兄弟,你醒了吗?”
我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一个满脸胡须淳朴的山里大汉样子的中年男子,想来他就是那位大婶口中的救他回来的人吧,虚弱道,
“大叔,你刚才说的是谁活不成了。”话一出口,才感觉到口中有些干涩。
“小兄弟,你先不要着急。”那位大叔看着我拧紧双眉隐忍的样子,有些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安慰我,挠了挠头道。
“大叔,我没事了,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救我回来的吗?”
一旁的大婶看我满眼的恳求的目光,有些不忍道,
“我说老头子,你就快点儿告诉他吧,你看这孩子急得。”
“好,其实我也没有弄明白那是怎么一会子事。”
“那天我到林子里去砍柴,砍得差不多了也就打算往会走,却是迎面碰上了几个生面孔,那些人里还带着两个受伤的,看他们神色好像是很着急,我也是好心,上前主动给那两个受伤的看了看,那其中的一个就是小兄弟你了。”
“我看了看你只是头部撞伤,身子有些虚弱,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同伴吧,满头满身的都是血,背上还插着一支箭,且那伤口周围还发出一股腥臭,据我看怕是那箭有毒。”
“我试着给他拔了箭,清除了伤口处的毒血,涂上了我们这里自己做的药草。”
“不过看你的同伴脸上一片青色,怕是这毒也没有彻底的解除,你的那些同伴便将你交给了我照顾,然后他们带着那人匆匆走了,可能是去找大夫救治去了。”
“大叔,你可知道那受伤之人叫什么名字吗?”
“奇怪啦,小兄弟,他不是你的同伴吗,你不知道他叫什么的吗?”看着那中年汉子一脸迷惑,我也没心情与他细说,只是简单道,
“哦,我不认识他们,大叔,他们有没有什么话留下。”
“这个,他们那群人走的很是匆忙,只是要我照看一下你,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我好像听到他们喊那人什么………”那中年汉子好像在努力地回想当日听到的那个名字,而我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好像是什么小王爷的。”
小王爷?我大脑嗡地一声,停滞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会是他,可是现在终于证实了,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是知道那个曾经的我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舍生忘死的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好傻,
“大叔,那个人真的会死吗?”
忧虑地看了我一眼,那大叔断断续续道,
“也说不准吧,我看那人有些福相,说不得福大命大,没什么事的。”
看来这次真的是……不行,不管此去南玥城有何危险,我都要去见他一面,否则我会后悔的,银牙一咬,我掀被起身,向着那对淳朴的老夫妇大礼跪下去道,“大叔,大婶,谢谢你们这些天对我的照顾之情,来日定当相报,我要赶紧走了。”
那大叔赶紧掺起我来,大婶也是一脸忧心忡忡地道,
“小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身子还不好,在将养几日再走也不迟啊。”
“多谢大婶,我还有些急事等着要办,哦,我走之后,若是有人问起,大叔大婶切记就说从来不曾见过我。”
本想给他们留下一盟主令的,可是想到他们非江湖人士,要来也无多大用处,说不得还会跟他们找来杀身之祸,便也作罢。
虽然相处时日尚浅,却也是有些难舍,我答应了大婶办完了事再来看望他们,这次别过,踏上了去南玥城的路。
这次我有了前车之鉴,按照大叔的指点下一出密林,我到了一处小镇上,买了衣衫,再次易容,然后又买了把兵器防身,虽然不是很趁手,仓促之间也不好找铁匠专门打造,只好日后再说。
又是一路疾驰,风餐露宿,终于到了南玥城门口,自从第一次随那人踏入这座城池之后,我还真是与它结下了不解之缘啊,不管是我愿意,还是不愿意,冥冥之中总也摆脱不了故地重游的命数。
到了城中,人流穿梭,叫卖叫买,处处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虽然我不齿慕容睿的为人,可是也不得不赞赏他的治理有方。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即算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到宣王府去以探究竟,也强行压下,看看天色还早,等入夜时在潜入王府才妥当。
想起我这堂堂武林盟主,竟然学那鸡鸣狗盗之辈不敢白日走正门,反而夜晚潜入他人宅院窥探,就暗暗好笑。
本来这一路奔波就有些疲倦,若不是那坚强的意志力,我怕是早就趴下了,这下松弛下来,更是有些头重脚轻之感,于是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睡到夜半,外边没了声响时,我才换好夜行衣,轻飘飘地穿窗而出。
大街之上,除了打更人,万籁俱寂,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今晚运气不错,我依着印象当众宣王府的方向飞身而去。
进了宣王府,我才开始后悔以前怎么就没有问一下他的寝室在哪里的,王府虽然不比皇宫大内九转十八绕,可是也是亭台楼阁不计其数,如无头的苍蝇般找了好几处都没有找到他的寝室,而且还要躲着那巡逻的侍卫,心中更是烦恼。
这般胡乱找下去,已是鼓交五更,隐隐听到一些下人房里开始有了动静,想来是早起准备侍候主子的,为了不惊动他人,打草惊蛇,我只得先行离开早做计较。
回到客栈,我悄悄地溜进房间,换回衣衫和衣躺在床榻上,甚是郁闷,本以为只要看到他平安就好,谁知道忙活了半夜,一无所获,只有等天亮了再设法打探了。
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草草梳洗完毕便来到楼下要了几个小菜慢慢享用。
“发财,真是难得啊,你小子怎么没去凑热闹啊。”一个肚大腰圆的男人手里托着一只鸟笼走进店来,看到那快步迎上前来的小二便大着声音开玩笑道。
我瞟了一眼,继续低头吃饭,那人一看就是一个乡绅富户,没有什么惹眼的地方。
小二一脸赔笑道,
“五爷,你又取笑小的了不是,不就是那怡红楼的头牌被宣王爷赎了身吗,您这边请,你的雅座小的可是给你留着那。”
“你这小子原来知道啊,那小桃红不是你相好的吗,你还不赶紧的去看看,又不然以后她若是成了什么侧妃的,你怕是连个手指头都看不到了。”
那五爷说罢哈哈大笑。
“五爷见笑了,小的哪有这个福分成了小桃红的入幕之宾,那也只有像爷这样身份的人才能让小桃红一亲芳泽才是。”
“发财,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也真是可惜了,凭着小桃红的姿色给了一个傻子,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舍得那小桃红的滋味哪。”
回忆起那风花雪月的事来,仿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厚实的嘴唇。
那小二也不知是接着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全然没有听到,只是震惊于他们所说的,什么宣王爷赎身,傻子,青楼女子,零星片段在我的大脑里飞快的组合起来,不会是四师兄他……
我心里强烈地不安,桌上的饭菜也食之无味,味同嚼蜡,索性不再吃,一定要找到刚才的那个小二好好问问。
快要接近他的寝室,我心里一阵紧张,想起小二跟我说的话,在前一段日子,王府中传出,小王爷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连皇宫中的御医都是束手无策,眼看小王爷就要过去,后来宣王爷从江湖上重金聘请有名的神医,医治了两日,小王爷命总算是保住了,可是却留下了病根成了痴呆,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认人了,连宣王爷,小王妃都不认得了。
他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连姚儿也不记得了吗。自己一直都恨他始乱终弃,不肯原谅他,即算是他深夜冒险入宫像自己解说一切,自己还是不能忘怀那曾经发生的一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即算他不是自己终生的归宿,但也是那个疼她,惜她的师兄啊,可是他竟然忘了,一切都忘了,难道他是在怪自己的假死伤了他的心………
根据白天从王府下人处探知的他寝室的位置,她悄无声息的避过巡视的侍卫掩了过去。为了可以让小王爷清醒过来,宣王爷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竟将那曾经为了跟欣雅难堪而扬言要接近府中的青楼女子赎身照顾他。
这宣王爷是不是糊涂了,这种风尘女子也弄进府里来,也怪不得城中什么说法都有了。
在窗下徘徊了许久,则耳倾听,亮着烛光的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满手都是汗,自己却是始终鼓不起勇气进去,若是那小桃红在里面怎么办,他们………
恼怒的摆了摆头,他都这个样子了,自己怎么还这样想他,是不是自己也犯傻了。
“小王妃,你慢点。”寂静的夜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为刚才的迟疑找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借口,幸好没有进去,若是被人发现了这可是说不清了。
我翻身隐藏在暗角,看着那两个身影进了房,才有伏在窗下聆听,现在我的心里矛盾的厉害,既怕听到他的声音,又盼望着听到他的声音。
“秋白,看,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快过来尝尝。”柔媚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
“不要,走开。”是那熟悉的声音。
“秋白,你看着我好不好,不要再摆弄那个破枕头了。”里面传来一阵声响,可能是动了手吧,接着便是一声惊呼,
“啊,小王妃。”
“秋白,你,你竟然打我。”柔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断断续续的带着一丝呜咽的声音。
难道是师兄他打了欣雅?我虽然心中着急,也是无可奈何,灵机一动,沾湿了手指在窗上按了一个小洞。
凑进看去,倒吸一口凉气,那欣雅一脸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嘴角处溢出一丝鲜血,昔日脉脉含情的眼眸无神地看向床榻处,看来师兄这一掌打的不轻。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心里压下的疼痛再次翻起,只见他神清呆滞的,仿佛受到惊吓般的小孩似的紧紧地抱着一个枕头,好像怕被人抢走般警戒地看着地上跌坐的人。
“秋白,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费尽心思的留在你的身边,难道换来的就是你这般的残忍吗,你醒醒好不好,哪怕是你不喜欢我,也好过把我忘记啊。”
欣雅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而她身边的丫鬟却是手足无措的跪在一旁。
我心里暗叹一声,她终究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爱一个人就应该要学会放手,怕是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般跟她说过吧。
当然前提是放手对方可以幸福,可是我暗暗后悔,早知道放手会让师兄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那我就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他了。
“姚儿,姚儿,不要抢走我的姚儿。”正在冥思的我被一阵近乎梦境的低喃一怔,那般的温柔,仿佛情人般的话语,他记得我。
“你,你原来始终都没有忘记她,即算是她死了,你傻了,也………”幽怨地令人伤感的话说到后来却是只有哀哀的低泣声。
她死了,你傻了,他还记得我,我差点忍不住呼出声来,突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我赶紧收拾好情绪,重新隐在暗处。
随着门打开的声音,我听到她们喊,
“妾身(奴婢)见过父王,(王爷)。”
“你也在。”是那带着无限沧桑的豪迈的声音,昔日威风无限的宣王爷怕也是为着师兄的事憔悴了不少吧。
“你在也好,这是本王刚给白儿挑选的侍妾——嫣红,以后白儿的起居饮食就有她负责吧。”
抬头看了两眼那站在宣王爷身后的一身风骚的女子,眉头轻皱,却是也不敢多说,只是轻轻地一俯身道,
“是,妾身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白儿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好的,本王不希望他再受到什么刺激。”说到后来言语也犀利起来。
我听到这里,真的有些同情起欣雅这个女人来,看来精明的宣王爷早就知道师兄对欣雅并没有男女之情,那一番话也是警告她不要来刺激师兄的吧。
“是,妾身知道。”
“好,你先下去吧,今晚就有嫣红伺候白儿吧。”
身后的嫣红却是难得端庄地俯身道,
“奴婢遵命。”
看着那置身事外,仿佛一切多不关自己事的秋白一眼,叹息一声,
“好好伺候。”
留下四个字便拂袖而去。
嫣红?我等脚步声远去后,透过那小洞向里看去,只见那女子已是紧挨着师兄坐下,身子柔若无骨的倚在师兄的身上,媚眼含春,红唇嘟起,手更是不老实地探入师兄的衣襟内……
我脸色一红,这等举止轻浮的女人,莫不就是那青楼中的小桃红,宣王爷你还真是够有水准的,竟然找了个这么放荡的女子丢在神智不轻的师兄,幸好今日碰上我来了,要不然这……
不行绝不能要这种放荡的女子得了手,我顾不得羞涩,趴在小洞上一瞧,差点喷鼻血。
那女人也太不知羞了,不但把自己脱的只剩一件肚兜,竟然把师兄的衣衫褪的也只剩一条短裤了,果然是老手了,动作这般迅速。
暗骂师兄这个呆子,就算是神智不清,也不能任人上下其手,吃豆腐啊,刚才打欣雅时的勇气怎的在这关键时刻就拿不出来了。
转向已被压进床榻的师兄,还抱着那枕头,眼神呆滞的望着身上那为所欲为的女子,没有一丝的欲望。
在看下去,那女人,妈呀,她的放在了哪里,我瞪大了眼眸,她的手竟然拽着师兄束短裤的绳子上,我只觉得怒火上涌,早就捏在手中的石子激射而过。
啪嗒一声,心里约安,那女人定是中了我的暗器了,我看了看四周,没人,然后快速地打开窗户,翻身入内。
房间里的烛火忽明忽暗,是因为我的突然闯入,看着那趴在床榻上背对着我的女人,我就来气,你小样的,谁的便宜不好沾,竟然敢吃我师兄的豆腐,今日就要你好看。
上前就要抓过她爆揍一顿,可是一想,不行,若是让宣王爷知道了,那不是要坏事,算她捡了便宜,先要她睡几个时辰好了。我又点了她几处穴道,拽过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在一旁的地上,你的衣衫可不是我脱的,活该要你受受凉。
师兄见到我的表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奇怪,整个跳窗而入,处置那嫣红的过程,他都是瞪着骨碌碌乱转的眼珠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看着他那样子,我脸色晕红一片,赶紧闪开眸光,捡起地上的衣衫丢在他的身上。
“咳咳,你…你可记得我。”看着他盯着我看,我有些不自然的背对着他道。
谁知道他一句话说出来,我一喜之下差点震晕过去,
“姚儿,娘子,我要娘子抱抱。”
“慕容秋白,你到底真疯还是假疯?若是不给我说个清楚,今天我就阉了你,信不信。”我一股怒气升腾起来,转过头狠狠瞪着一脸无辜样子的他。
我自认易容术极佳的,却是两次被他识破,其实第一次若非被他识破他也不会这般舍命相救吧,可是这一次,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他竟然还能一眼就认出来,他还真是深藏不露了。
“宝宝怕怕,怕怕。”
本以为他是为了引我现身才假装傻子,可是看着他如受到惊吓的小猫咪般蜷缩着身子向床内缩去,我又是一怔,难道他真的。
我缓慢地走到床前,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也不像是装的,我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脸颊,他却是身子一颤,头一缩,颤声道,
“不要打我,怕怕,我乖。”
看到他怕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一软,放柔了声音道,
“秋白乖啊,不怕,姐姐不打你。”
然后轻轻地坐在床榻边上,看着他紧紧抱着枕头小心的探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再偷偷地看我。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真的不认得我了。
我笑着流出了眼泪,手随意的一抹,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他缓缓地伸出手,试探地贴近我的脸,小声道,
“姐姐不哭,宝宝乖啊。”
我一把抓住他为我轻拭眼泪的手,紧紧地,不容他抽回,柔声道,
“秋白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姚儿啊。”
“姚儿,哦,姚儿在这里,好暖的,姐姐也要抱抱吗。”
他小心地看我一眼,然后又专注地盯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丢下的枕头。
我被他这番话说的一愣,原来他刚才说的姚儿是这个枕头啊,我还以为他装傻,认出了我来哪。他竟然把我当成了枕头,不对,应该是把枕头当成了是我。
在看去时,他已经抱着枕头舒心的倚在墙角睡着了。
我苦涩地一笑,轻轻的拿过床榻上的被子为他盖上,想要拿开他手中的枕头,却是拽不下来,他这算是什么,是爱我爱的太深,还是怪我不肯原谅他,而对我的惩罚。
这一夜,我静静地守着他,看着他苍白但不失俊朗的面孔,听着他发出细微的鼾声,他睡到安逸,心里一片单纯,再也没有了难过的感觉,我内心却是百转千回,痛不堪言。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在于相隔千山万水,而是明明近在咫尺却不知道我爱你。
以前听到这句话时觉得有些可笑,既然爱就要说出来吗,这样被爱的那个才会知道,才不会错过,可是现在我却是身有体会到了那种无奈。
秋白,现在即使我说千百遍我爱你若是可你换的你的苏醒,我也愿意。可是你可以吗。
想到,嘴边不由地轻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可是睡梦中的人动了一动,我一脸欣喜地等待奇迹的出现,他却是挠了挠脸上覆盖的黑发,连眼皮都没有睁开就有呼吸均匀的睡过去了,只留下我一个清醒的独自在这清凉的夜品尝那叫孤独的心痛的感觉。
纵然有万般的不舍,我还是在天亮之前,悄然的离去了。
一夜没睡,我却是没有一丝的困倦,师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要搞清楚,对啊,我不是武林盟主的吗,那江湖上奇人异士不是多的是,我何不寻求他们的帮助。
想到我便赶紧的行动,按照少林方丈教给我的盟主联络标记,在城中的一些人出入多的地方画上了。
随后我便揣揣不安的等待那些江湖人士找上门来,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有找到我的,但是当我提到想要找江湖上医术高超的人为小王爷治疗那痴呆症时,都摇头叹息劝我不要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