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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乡逢亲友(1)

『那个人舒展的眉目间有浅淡的笑意,散发着舒适的温和感。』

考虑到双方的时间安排,和汉唐韵下次的谈判时间定在十二月二十八日。

王子扬心里暗暗舒了口气,真好,还能休息上一周,她真的是怕透了奔波,又晕大巴,每次出门都是莫大煎熬。

冬天日短,下班也早了半小时,四点半的时候王子扬就准时提包打卡出门。

她最近心血来潮,激情澎湃地说要去学画画。

西桐教画画的地方不算少,除了少年宫,还有一些专门辅导美术生迎考的强化班。但是适合像王子扬这样,为着消磨一点时间,还美其名曰提高艺术修养的那些个怀着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小白领的去处,真是屈指可数。

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十点多加班回来,公车早已停运,便一个人沿着桐河走路回家。

那是整个西桐最漂亮的道路之一,虽然脚下的石板砖早已因为一下雨便异常湿滑而被改建成了水泥路,但是这条道路依旧散发着这个小城独有的韵味。

夜有些深,空气里有些寒冽,上弦月静静地洒下一地柔和。临河的梧桐树上不时掉落下几片枯黄的树叶,样式精巧的路灯散发出一种昏黄得让人沉溺的微光,桐河水映着静谧的灯光漾起细碎的波纹缓缓向东流去,扰乱不远处那弯星月。

王子扬将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慢慢走,这样的夜晚最适合一个人静静地想一些什么,或者,什么也不想。

路边的民居和商铺大多都已关门了,唯有一家的门还开着,她也不知是民宅还是商铺,只沿着河岸慢慢走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竟是一家画室。轻声放着广陵散,幽幽的琴声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王子扬难得煽情地沉溺在其中。

她抬头看,先入眼的竟是老式的旗帘幌子,上书大大的行楷“畫”,在这样的秋夜里扬在风里,竟真的有那么些古意盎然的韵味。再看店牌:一枝梅花,几许绛红映在乳白色背景上,活脱脱一幅写意梅花。

“真是雅趣……”王子扬在心里暗叹。但是看清那幅梅花旁边题的三个小字之后她不厚道地喷了。

你猜是什么?

“玉楼春”。

多好的词牌名啊,但是用在店铺上,嗯,怎么听都像是内有中年妇女一名,年轻姑娘N多的地方……

简称妓院。

只是仍旧好奇,她扣了扣雕花的木门径自迈步进去。

屋内有极浅的檀香,满墙尽是国画,泼墨山水,水墨花鸟,皆是栩栩如生。金边的重彩牡丹映着八角宫灯,丝绸屏风的边侧微微透出红木桌椅的轮廓,她甚至用她一点五的视力看到桌上压着一方镇纸。

竟如此古旧幽雅。

在此等环境下,饶是王子扬这样理性的人都有些恍然了,恍惚间真的以为是身在从前。

“小姐。”极好听的声音,屏风后有俊朗男子浅笑盈盈地站起来,“有什么需要帮忙么?”中山装,金丝眼镜,一身的清透。

王子扬有一瞬间愣住,“……随便看看。”不知是沉醉这屋内的意境,还是压根没有想到这屋内还有人。

“那好,您随意。”男子微笑着坐下来。

王子扬沿着满墙的画看下去,在屋子的角落发现另一扇雕花木门。门上挂着一副字,她并未细看,相较这个,她对里面的世界更为好奇。

“这里。”她指着门问屏风后的男子,“请问可以看吗?”

“您随意。”店主侧过头来对她露出和煦的微笑。

王子扬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的脚步都轻了起来,她缓缓推开那扇木门。

呵,眼前是另一个世界。

一屋子的石膏像,满墙的油画水粉画,十来个画架七七八八地放在屋子中间。

当然,那是王子扬随后来才发现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屋子中间那个捧着调色板退后几步看自己画作的男子。

她惊讶于里外如此之大的区别,不免“噫”了一声,画画的男子闻见推门声及那一声讶异,不由就回过头来看。

他穿着单薄,敞开的黑色外套内露出浅灰色T恤,下身是剪裁合体的牛仔裤,极普通的穿着却还是体现出极好的气质。与穿着棉风衣的自己似乎是秋与冬的区别,而和门外的男子,则仿佛是民国与现代的区别。

这些都已足够显眼,但真真夺人眼球的却是那一双缀有灰太狼图形的大棉鞋。

王子扬明显有一瞬间的愣住,她盯着那双大棉鞋沉默了几秒之后终于醒悟过来。她找不到一个特别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比哭笑不得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因为面前这个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上门来,并且毫无预兆地推开画室的门。这让她有误闯他人世界的尴尬。

“打扰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道歉。

面前的人不知是否是因为讶异而面无表情。

王子扬有些窘,她往后缩一步,预备带上门出去。

“你来报名的?”面前的人喊住她,他把调色板放到椅子上,神色柔和,显然已经调整好状态。

“啊?”王子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他有些讶异,以眼神示意她看门上的裱过的字。

王子扬这才看清原来那幅字竟是这画廊的“招生简章”。

“啊……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了,“我是来报名的。”天知道她本来正在瑜珈、网球、画画中艰难抉择,但此刻忽然就这么定下来了:就这样吧,把自己的空闲时间交到这里,这么美妙的一个地方。

她回去打电话给乔念念。

“念念,说起来你简直不信。”她心情不错,情绪高昂的样子,“西桐竟然有那样美妙的地方,像诗画一样。”

“嗯?”乔念念困倦地翻个身,口齿不清,“什么事情值得你半夜打电话过来扰我清梦?你不觉得愧疚么?”

“哟,这么困还长话连篇,口齿伶俐?”王子扬毫不省油地针锋相对,然后笑了一下,将手里的水杯转了一圈,似是有点感叹,“念念,说真的。你离开这么多年,西桐不知变了多少,高楼林立,道路也四通八达得多,但是唯独桐河没有变过,桐河畔的一切也还是和从前一样……”

“王子扬,你到底有什么奇遇?”乔念念拧开床头的台灯,腾地一下翻起来。

“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亲爱的,十一点,已近凌晨。”

“是。”王子扬精神十足地坐正,“我加班到十点,回来走桐河路……”她讲那段“奇遇”,声情并茂。

乔念念耐心听完,终于笑不可仰:“子扬,为何我觉得你是宁采臣,他们是小倩?”

“呸!”王子扬抽搐,“你这人破坏气氛的功力真是一级。”

“不不,子扬你听我说,你今日的激动超过以往,我不能断定这是不是好事,但是……”她顿住,“往日的王子扬不会这样。你或者为艺术而荡漾,或者,为别的什么而荡漾?”她说到最后语气上扬,竟有种看戏般的不怀好意。

“嘁!”王子扬抹一把脸不屑地笑,“行了,伟大的伪心理学家,睡你的觉去吧。我去煮宵夜吃,简直饿死了。”

“哎,当心吃得门都走不出去……”

“乔念念你这人有没有好话说啊!”她哭笑不得地挂上电话去煮汤圆。

这人,对她王子扬当真是诚挚的。可以在一起说很多心里话,大多数时候会给出很好的参考,当然,偶尔的时候,也会废话连篇,自以为正确,同她一样的固执,不,简直偏执。都是大道理成篇,自己却未必能做到的人。

或者其实是因为,她们度过共同的童年,有相似的记忆,然而长大后,却在不同的地方开始截然不同的生活,两个人之间毫无关联的圈子,注定了她们会给予彼此相较于身边的人更多的信任。

因为距离,所以坦诚。

那些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今天是圣诞节,王子扬在昨日平安夜以工作忙碌为理由拒绝了陈天南的晚餐邀请后,他今日果然体谅着她工作操劳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但偏偏她今天十分空闲,四点半准时下班之后便脚步轻快地赶往桐河路的“玉楼春”。

圣诞节什么的,在西桐这样一个并不如何西化的城市里,其实不是个太特殊的日子。即便商家花再大力气搞大酬宾活动,那也只是增加销售额,并不会颠覆这个小城任何一个角落的生活方式。

故此在这样的环境里,这天画廊里的美术培训班,依旧是照常教学的。

王子扬此前来过几次,渐渐地便和其他人熟识了些,她从那些学员嘴里知道,她那天遇见的中山装男子叫林轩越,是他们的授课教师,也是这家画廊的老板,据说已经是国内小有名气的画师了。自然也听闻林轩越有个多年好友时常出没于画廊,见过的人莫不夸赞此人温润舒适,却无一知道他的名字。王子扬心下估摸恐怕那日见过的那个穿着灰太狼棉鞋画油画的男子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人了。但这样的想法终究也只是揣测,那日过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走到画廊门口的时候刚过五点,王子扬如同此前每一次一样,调整了一下之后便轻轻推开了玉楼春的大门。

授课的地点是在里间,她来得有些迟,在门外就已经听见悉悉索索的小声音,敲门进去,屋内的人都闻声回头。

里间光线充足,静物架上摆着各式水果,专用灯泡直直地照在水果上。王子扬不知何故,一眼就落在此处,只是才那么一下,便觉有些刺目,下意识便移开了目光,望向边上。

她因适才瞧过强光,此刻眼前便有些不清楚的迷蒙,入眼的是身穿当季男款外套的某人,她只觉外套颜色极深,却辨不出究竟是何色。但这般衣着,显然不是只会穿中山装的林轩越。

不免就抬头看了。

眼前的不适渐渐消失,她盯着男子的脸瞧了片刻:不远处的灯光投到男子身上,已然是一片柔和了。刘海间一点细碎的阴影似是似非地映在脸上,舒展的眉目间有浅淡的笑意,真真是叫人舒适的好气质。

似曾相识。

王子扬认出来了。

正是一个月前那穿灰太狼棉鞋画画的男子。

她忽然就觉得有些窘迫了。

愣了刹那才有些不自然地对面前的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近坐了下来。

来学画的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性,间或有几个中学生。此时尚未到授课时间,整个画室里有悉悉索索的笑谈声。王子扬一贯不是能和周围打成一片的人,她的话唠只有也只能在熟人面前表现出来。生人面前虽说不至于一言不发,但口若悬河从来是与她不搭界的。因此,多半时候,她只能无所事事地转着笔或者眼无焦距地盯着什么,然后空出耳朵有意无意地听周围的人上聊天文下聊地理,中间聊打折。

此刻她正透过雕花木窗看向窗外,冬季的五点,天已有些朦胧的黑了。

“好吧。已经五点都过了,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还没有来的人我们就先不等了。”忽有男声传来,如此悦耳,当电台主播去都绰绰有余。王子扬回过神来,从窗外收回目光,见灯光下的男子正将目光从手表上收回来。她第一次见他时太尴尬了,甚至将那难得的好声音都忽略了。

男子脸上有笑容,“林轩越他去香港参加一个画展,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他不在的日子里,就由我来代课。”说到此处顿了顿,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大家在学习上有需要、建议,请尽管提。林轩越回来的时候,也会在原本的课时上多加几节。”他眉眼弯弯的样子甚是好看。

“老师,你叫什么?”男子的话音方落,坐在前排的女中学生便很欢快地举手提问,引得周围人一片心照不宣的轻笑。

“我姓章,叫章……”他自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枝签字笔,微笑着旋开笔盖,返身在身后的白板上写上“章慎择”三个字,“慎择,大家叫我名字就好。”

王子扬抬头望向那方白板,真真是字如其人,干净剔透。她有特殊审美:男子长相再好,气质再优雅,如果母语写得难以见人,高大形象即刻打上折扣。乔念念笑她,“这样的审美可称变态。”

可是管她呢。大不了她王子扬就当回变态好了。记得当年,许博言,也是写得一手好字的……

印象中的那年冬天似乎特别冷,十四五岁的她一时兴起说是要去练毛笔字,便说风就是雨地买了毛笔墨汁,一有空就去阅览室对着学校发的正楷描红,扬言十年之内,必有所成。奈何不过半小时便耐心尽失,以至于许博言进来的时候,她正对着白纸画猪头。

约是女孩入神之后憨憨的模样甚是可爱,许博言在背后瞧了许久才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脸看好戏的明知故问:“哟,干什么呢?不是说来练字的么。”

彼时方才十四五岁的王子扬几乎恼羞成怒,一把就要扑上去盖住面前那幅图,奈何离桌面还有几厘米的时候生生想起自己穿的是白外套,只得含恨作罢。

转而一脸恨恨地回过头去白了当时尚是少年的许博言一眼,“问什么问,你不是都看到了!”

面前的人却只是含笑不语。

这便愈发让彼时的王子扬觉得受了莫大侮辱,当下便豪气干云地提笔在猪头上写下“许博言”三个字。如此方觉解气。想来,当时的自己,以为这便是极大的侮辱与极大的报复了吧?哪里知道后来,她开始在人吃人的社会上摸爬滚打,才懂得,被吃下去的人,是难以再有报复的机会的。

她怀疑自己想太远了。

记忆中在自己写下那三个字后,背后的男生忍不住又一次笑出声来。自己回过头去看,男生含笑的眼眸便与自己相对了,他说,“子扬,你比划不对。”他上前握住她捏着毛笔的手,“你看,这‘许’字的右边部分,是应该先写撇再写横的,而不是写完横再写撇。”

王子扬记得自己当时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发呆,而他厚实的掌心也紧紧裹着自己的。连那一个“许”字也是笔画干净利落,像透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想来那些都是久远的事情了。后来的她,也没有再将毛笔字练下去,那瓶“一得阁”的墨汁放得太久都开始发臭,那支花了一个星期零用钱买的狼毫笔也早已不知搁在何处,找不到的还有--当年许博言握住她的手一起写下的那个有“许”字的纸。

她有时候也想,倘若记忆像物品一般,那也是好的。遗失了便遗失了,找不回来,便可做一个全新的自己,毫无半点负担,生活不知可以美多少呢。

“小姐?可是有什么问题?”身侧似是有人唤她。

王子扬回过神来,尚未转过头去看却早已习惯性地露出笑容:“嗯?”回过头去的那一眼望见的正是方才引起她回忆的男子,“章老师……”她待人接物可称滴水不漏,逢人便是三分笑,早年那些其实并不浓郁的纨绔气早已被如今自诩为认透现实的王子扬挫骨扬灰。

“叫我名字就好。”面前男子的微笑刚刚好,多一分显轻佻,少一分嫌疏离,“章慎择。”

她微笑点头做自我介绍:“王子扬。”然后自如地在此等场合伸出手去,动作流畅一如此前无数次与那些公司的领导层碰面一般。

“章老师,借我一枝3H铅笔好不好?”高中女生忽地站起来四周寻望了一遍,最终目光在章慎择身上定下。

“好,请稍等。”章慎择回过头去含笑望了一眼,转而对王子扬笑道,“今天的课程主要是关于素描阴影部分的刻画,王小姐你先试着来画一下,有问题随时叫我。”然后他礼貌地点头离开。

留在原地的王子扬叫苦不迭,此前几个课时的学习早已让她发现自己最薄弱的正是阴影部分的描绘。林轩越授课之时亦不止一次同她讲过关于描绘阴影部分的技法,无奈人总有特别不擅长的地方,工作上如鱼得水的王子扬,在画画上,却总也没有那般伶俐。

以至于章慎择替她改过一遍后,她仍然不得要领,甚至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她还捏着铅笔和素描纸死磕。

章慎择含笑走过来,“王小姐还在研究?”

王子扬略顿住手中的笔,略显尴尬地笑:“没办法,总也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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