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别啊了,你不是说要定下我们的婚事吗?我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华长歌兴奋起来,猛地望向华恒锐,期待地说道:“爹,我们把家里收拾收拾好吗?准备迎娶旬逸,尽量不要辱没了他的身份,不然,女儿会觉得愧对旬逸的。”
“啊?”她爹也愣了。
同时愣了的,还有刚靠近这处摇摇欲坠的破房子的一个男子。
“我的天呐!华家傻仨儿这话也太……咳,太彪悍了!”男子身旁的另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张大了嘴巴。
“嗯。”
“爷,咱来这里做什么?快走吧,绝色和傻子都不是您的兴趣啊。”
“东来,你觉得她真的傻吗?”
“爷,这还用说吗?您听听,她不傻能让七尺男儿嫁给她啊?”叫做东来的侍卫想都没想,极快地回道,却也露出一缕诧异,不明白自家爷怎么会突然对那个傻仨儿上心起来。
“是吗?”轻轻吐出这两个字,高贵的男子温润一笑,转身走了。
东来不解地皱了皱眉,大步跟上。
而房内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被华长歌生生雷住了。
“长歌,我说的定下婚事,是你嫁给我,不是我……”白旬逸当华长歌依旧憨傻,耐着性子解释。
华长歌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慌忙摆手,“不是,不是,被追的不是要给追人的吗?向来都是我追你,如今追到了,你应该嫁给我啊。”
“你错了,我们的婚约是……”
“对哦,还有婚约……”华长歌猛然恍悟,看向华恒锐,“爹,我和旬逸的婚约是怎么说的?”
华恒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说:“长大之后结为夫妻。”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是男婚女嫁呢!”华长歌重重坐下,一把拉起白旬逸的手,笑道:“放心吧,旬逸,结为夫妻,不一定是我非要嫁给你啊,你嫁给我也一样,呵呵,等以后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会更加疼你。”
“啊?啊啊啊!”白旬逸像是被毒蛇咬到,猛地收回自己的手。
天呢!华恒锐一身冷汗,宝贝女儿啊,你变是变了,要不要变得这么口无遮拦啊!一个女儿家说出这样的话,就算不嫁给白旬逸,传了出去,谁还敢娶你啊!
刚走出内屋的卫勤直接脚下一滑,要不是赶紧扶住门框,她就要摔到地上去了!一双漂亮的眸子望着女儿,却是大赞:女儿,干的好!
“怎么?旬逸,你不愿意吗?”华长歌状似失落地拍了拍手,好像有什么脏东西被她拂掉了。
华恒锐眸光一颤,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
“我当然不愿意!”
华长歌话语一落,白旬逸就叫了出来,声音隐隐的有些尖锐,急忙干咳两声,想要伸手再去轻拍华长歌的肩头,说些好听的话。
缩肩一躲,华长歌一脸悲恸,“你不愿意就算了,婚约作废!”
“不行!”白旬逸一手拍了空,眉心蹙起,难道华长歌真的有些变聪明了?竟懂得欲擒故纵撩拨他?还是,这是女人的天性,在托付终身前本能地试探一下男人的心意?
“不行?那你就嫁过来。”
“这……这事,还是容后再谈吧。”当着华长歌的父母,白旬逸不好诱导她,只得暂且搁下,等找个机会再把她弄到手。
“别啊,话都说开了,一次谈好嘛。”华长歌素手缩在衣袖底下,轻描淡写地抬起,朝着他伸出,露出迷惑人心的明艳笑脸,说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你就别走了吧,我们今天……”
越来越放肆的言语从她两片还没完全恢复血色的唇瓣中漾出,两只小手也要拉住白旬逸的手臂……
白旬逸虽惊,却本能地感觉到一丝危险,他毕竟是年轻一代杰出的武者,又在天则门呆了三年,修炼到四级武境,对身周的异状感知有着超于常人的敏锐,他迷惑地望着华长歌,手臂已下意识地做出攻击的姿态。
“长歌!女儿家不能说那样的话!”突地,靠在门框上的卫勤大步一迈,两只手抓住了女儿的臂腕,暗暗使个眼色,嗔道:“娘不是教过你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大胆露骨,不然会被喜欢的人讨厌的。”
“呵呵,娘,我……记住了,这不高兴坏了嘛。”华长歌立刻羞赧道。
白旬逸奇怪地瞅她两眼,恭顺地冲华恒锐说道:“华叔,侄儿先走了,他日再来拜访。”
“喔。”华恒锐等白旬逸走出去了,才回过神来。
“等着你哈。”华长歌十八相送般,灼灼地盯着白旬逸的背影。
没来由,白旬逸一个哆嗦,脚下不禁加快了几步,见鬼!嫁过来?还给她生个大胖小子?等?等你妹啊!这个傻女的脑袋构造真是很奇怪!
还有,刚才那一瞬的危险……是怎么回事?
连续七年都不能通过天则门入门试炼的华长歌,应该不会高深的武功啊。
华长歌笑了,明艳美极的脸蛋上,可见一抹邪恶的色彩,只是存在不足两秒,悄然散去,又恢复她那人畜无害,单纯的绝色。
“长歌,不好得罪他们。”华恒锐忧道,如果在身体完好的状态,他也不会这般隐忍,可他如今身体残疾,有妻有女,不得不忍气吞声啊。
“爹,我有分寸。”华长歌心中一叹,在无法与白家分庭抗礼之前,她只能做这一点点小动作,既然白旬逸铁了心要娶她,那这一点小动作就不会闹太大,这也是她能够暂时周旋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