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华长歌趴在桌上,什么都无力去想。
“少主,你要的铃铛。”伢菜手里抓着十几个叮叮当当地进来了。
“你在房内随便走走,我听一会儿。”
“哦……”伢菜不太明白华长歌要她这样做的意思,但她知道听从主子吩咐,便在房内挂着铃铛慢慢走动。
“铃声再大点……”
“是……”再大声点的话,不能用走的了,那就干脆跳吧。
原地弹跳!一,二,三……三十……五十……
过了好久,华长歌也没喊停,伢菜直跳的香汗连连,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男人在那跳几十上百个恐怕都受不了,更何况小丫头伢菜了!
“呼……呼……呼……”
伢菜娇喘不断,铃声相和,带着诡异的旖旎感觉!
华长歌趴在桌上,额头压住手臂,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好巧不巧!
楚涟川眼看华长歌晕倒,不能亲自送她回来,只好在入门试炼结束后,来华家探望她,顺便把赐婚圣旨拿给华恒锐过一下目,哪知,和华恒锐、卫勤夫妇两人来到她窗外,就听到里面那娇喘呼气的可疑动静!
“啊?”华恒锐和卫勤立马惊滞,在前带路的动作不由顿住!
东来走在最后,可里面的动静太剧烈了!他脸色一变,杀机陡起!低呼一声:“爷……”
楚涟川微微抬手,让他噤声,脚步跟着停下,往窗内望去。
不得不说,华长歌住的地方已非当初那个临时落脚的小破屋,而是华家大宅第二豪华的单独院落,第一豪华当然是家主和家主夫人住的地方了,虽然豪华两字有点言过其实,因为华家根本没啥值钱的东西来装饰屋舍,但房子之大还是非常可观的!
从这窗口望进去,顶多看到偏厅,侧面一道幕帘后便是卧房,而那娇喘声,恰好是从卧房传出来的!
“华家主,赐婚圣旨已给你看过,本王先行告退。”猜不透楚涟川是真心告退,还是避免尴尬,总之,他脸上依旧带着面具般的完美笑容。
“这个……四王爷……”华恒锐是真的尴尬了,但他不相信里面会是大家想的那样,想说四王爷等一下,他先进去看看。
只是,楚涟川轻轻一摇头,笑道:“华家主不用惊动长歌,你让她明日到天则门来就行,会分配教席师父给她指点武技,还有,华家主可以和她一起来,从明天开始,你也是天则门的一位教席师父了。”
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可华恒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种情况,必须让长歌和四王爷见一见面,否则造成什么误会,就麻烦了!
毕竟,华长歌现在被皇上赐婚了,而这个婚,不是和白旬逸那样,想退就退得了的!就算四王爷相信长歌,可他身边的那个东来一副愤愤不平,恨不得杀了长歌的样子,如果闹出什么谣言,惊怒了皇上,那就是华家全家尽诛,也挽不回四王爷的面子啊!
这般想着,华恒锐已打算开口叫华长歌出来。
天公不作美!
里面的娇喘之声,说话了:“啊,不行了……不行了!少主……能不能停下?我……受不了了……”
呃!窗外四人当场傻掉!连楚涟川也不例外!
“是……伢菜……”卫勤完全木然了,呐呐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华恒锐脸色铁青,不用卫勤推,自己转着轮椅往房内挪去。
东来冷哼一声,竟比华恒锐抢先一步,一只脚迈进了房内。
“回来。”
楚涟川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东来后脚便迈不进去了,气呼呼地回到四王爷身后,一脸怒火,他当然不是跟自家王爷生气了,而是气的里面那个伤风败俗的恶女!
若是和男人乱搞,顶多杀了她泄愤,但她竟……竟把一个小婢女搞出这种连连求饶的动静来,是不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爷,您干嘛纵容她!”东来气道。
“哪有纵容,我只是信任她。”楚涟川淡淡回道,不管里面的是什么,他都相信华长歌不是那种人,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她。
“可您没听到吗?她……”
“有时候人的眼睛和耳朵会骗了自己,再说,华家主在这里,轮不到你出头。”楚涟川前半句话倒是和华长歌曾经说的一模一样,后半句话也说明他极有风度,尽量维护着华恒锐的身份。
东来听了,仍旧不满,但却道了声:“是。”
而华恒锐听见四王爷的话,更加坚持要叫华长歌出来澄清,只是他的轮椅刚挪动到房门内,铃声大作中,脸蛋红扑扑,犹自喘息着的伢菜出来了!
“跪下!”华恒锐先是一声断喝,吓的伢菜瞬间屏住了呼吸!
“家主……”乖乖跪下,伢菜不解地眨着眼睛,怕的如受惊了的小兔。
“你在房内做了什么?”华恒锐冷着脸,直接问道。
“就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伢菜泪花满眶,不知哪里做错了。
华恒锐一愣:“听铃声?”
伢菜点头如捣蒜,满怀的铃铛便是最好的证明。
原来如此!
华恒锐和卫勤心里默汗,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四王爷,却见四王爷一点别样的情绪都没有,好像他始终如他说的话一般,对华长歌信任着,反而是东来尴尬地一笑,这才释怀。
四王爷果真有宽大胸怀和亲王风范啊!华恒锐和卫勤不禁赞道,长歌和他能在一起,那真是他们家长歌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