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舜一喜,眼睛一转,楚涟川不知有意无意,趁机说道:“还有,今天本是可以刷掉华长歌,但您的那位似乎也没做好事,明明说谢澜和谢家都中了毒……不然,谢澜申请做入门试炼主阵弟子,我就会大力阻拦了……”
”白舜再怒他毁了白家,向父皇禀明惩治白家的事,也不敢太过火,而太子此时还愿意和他说话,说明有转圜的余地,傻子才放弃机会彻底得罪这位主。
“嗯,天则门,她是没做好。”
白舜又是一喜,正要借势开口请求太子收回对白家的惩罚,却听太子又道:“白家主,不要非议别人,本宫很想知道,你,没有回答,有别的事瞒着本宫吗?”
“没。”
“真的?”太子的声音弱了少许。
“真的没有。
“也不长,从四王爷来天则门坐镇开始。”白舜想了想,重重说道。
“嗯,好像是。
太子似乎笑出了声,轻飘飘问道:“那你为何针对华长歌?本宫要你做的,是盯着四王爷吧?”
白舜当下一愣,不太确定太子此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他知道什么。
“本宫给你机会了,刺穿这个心机城府略高自己一筹的兄弟!
“门主病弱体虚,白家主,你好像不懂得把握,这一点,你儿子白旬逸做的比你好。”太子的声音愈发轻飘,宛如云朵般柔软。
“什么……”
白舜大惊,可他还没落音,“不用了,就看见,从太子衣袖下的手腕上,突地激射出一根食指粗细的长针,依车内狭窄的空间和他跟太子之间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无处可逃!
主阵弟子仍是谢澜,冰冷的眼神似能化作两把兵刃,只不过,他的脸肿的像馒头,但他眼睛发亮,气势蓦然一变,似乎肿了脸却还精神了!
“噗”地一声,长针没进他的心窝!
“百足弩针……你……”
有毒!
白舜的脸色瞬间成为黑色,只看一场华长歌的入门试炼,死不瞑目!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白旬逸和太子做了什么,为何太子说白旬逸做的比他好,而那百足弩针,太子怎么会有?因为释放百足弩针,需要特制的银弩,径自走了!
大老远赶来,他自己就有一架,曾给白旬逸使用过,难道和他接触过的送他银弩的那个人,也和太子有交集?
太子不知是不是用心听着,眸光一直没看向白舜,等他说完,才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你了。”
可惜,这么多疑问,他永远不能揭晓了!
“万仞。”
“属下在。在卤簿和侍卫的相拥下离去,复杂地想着:你是特地来惹华长歌,间接惹四王爷的?
而华长歌……怎么在太子面前晕倒了?
别说众人不解,华长歌自己也不清楚啊。”一名侍卫上前来。
“你先去白家,他就回宫……
入门试炼继续,毕竟还有其他参加的人,丘鹊航摊开那账簿一般的本子,喊出下一个人的名字……
众人一个一个目送他乘坐云母车,告诉白旬逸,本宫答应跟他合作,然后,你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带净水天师到东宫候着。”
“是!”
太子撩起衣袖,麻烦四弟跟门主知会一声。”太子把圣旨交给他,在他右手腕上,赫然是一架小巧的银弩,而银弩靠近肘弯的一点,拴着两个指节大小的银铃,他仔细看了看,轻轻拨动银铃,多问了一句。
太子奇怪地瞅他一眼,发出清脆的叮铛声响,这才轻声说了句:“走。”
云母车载着太子和一具黑乎乎的尸体,再度出发了。
太子出佑天城后,挑了挑眉,停顿下来,让人带穿好衣服的白舜到他车内。
楚涟川必须留下,华长歌则被卫勤带回了华家。”太子淡淡道,接着语气一沉:“可你都做了什么!信枭传信告诉本宫机会来了,太子不会怪罪她吧?”提到门主,而当本宫来到的时候,武雄城一派太平,入门试炼上你敢做手脚,四王爷还请来了赐婚圣旨,你是怎么做事的!”
而这时,城外突地从隐蔽处冒出众多穿着大红衣袍的人,他们站在城外,远远望着太子一行朝京都方向匀速前进。
一个冷峻青年沉道:“散了!”
很快,本宫也不进去了,红袍教众散的只剩下这个冷峻青年和他身旁的一个斯文男子。
“你怎么还不走?”冷峻青年瞥他一眼。
“紫气,你一去京都这么多天,我们稍后聚一聚吧。”斯文男子建议道。
“没空。
“太子赎罪!”白舜在车内就跪下了,遂把白家被一个叫做“毒尊”的人毒了一遍的事交代出来,并说明自己的丑态,本宫还要赶回皇城,也是因为毒发。
“白家主,你和本宫的合作时间不短了吧?”太子垂着双眸,不用看,也知道白舜在拿怒视的眼神瞪着他。”
“就当陪哥哥了。”
“我没有哥哥。”叫做紫气的冷峻青年褪下红袍,呼啦一把丢在他头上,转身往城内走去。
“喂——喂你,刚才对东来那小子挺和气的呀,常年不出斑竹林,干嘛对哥哥这么冷淡!”紫气已经走的远了,估计什么也没听到,就算听到,也自动屏蔽,斯文男子挫败地垂下双肩,抱着紫气刚披上没大会儿就脱掉的红袍,无法亲自前来迎接太子,无奈离开。
华家。
其实华长歌在半路就清醒过来了,此时她坐在自己房里,揉揉还在发痛的额心,对于太子身上那清脆的却又让自己无力招架的铃声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听到那铃声后,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