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煞鹰帮?
华长歌眸子眯起,看了看爹爹华恒锐的双腿,那煞鹰帮和白家是一条裤子,暗中勾结,以前废了华恒锐的腿,此番又劫走了华长龙,她还没心思对付煞鹰帮,不想煞鹰帮倒是再次先出手了!
“二伯别急,他们可有说明,叫我去哪要人?”
“城西十里地外的龙王庙。”华恒健一指西方,神色哀戚地说道。
“可有时间约定?”
“七日后。”回答的是华长歌的爹华恒锐,他坐在木质轮椅上,在妻子卫勤的推动下朝前挪了挪,低沉说道:“不能早,不能晚,必须是七日后辰时,而那天,正好是家主继任大典。”
好算计!华长歌心中一震。
“长歌,作为下任家主的唯一亲生女,你就是华家少主,按常理,少主必须在场,小露一手,纵使实力低微,来贺宾朋也不会怪罪,但若你不在场,就会失礼于人,对你爹以后的影响不好。”华恒利同样沉道,这位大爷肯定会先把华家声誉放在首位考虑,言下之意,是让华长歌不要去赴会。
华恒健急了,自己儿子出了事,他才知道当初为了华家把华长歌一家赶出家门的举动是多么冷血,于骨肉亲情来说,什么家族荣耀,都可以抛弃!
“长歌,二伯拼着这张老脸不要,给你跪下了,求你……”
“二伯快请起,我去!”华长歌哪能让他跪,漫说血缘关系在这里,就是看在华恒健悬崖勒马,请回爹娘的份上,她也不能置他儿子性命于不顾。
“长歌,你要三思。”华恒利阻道。
华长歌看他一眼,叹道:“大伯,若是大哥和二姐被劫,我也会去的。”
“真若是那样,我也会劝你三思,如果放在平常,你去无妨,但那天是家主继任大典!”华恒利加重了语气,一瞪华恒健,飞起一脚,骂道:“滚回家去,别逼长歌,长龙和华家哪个重要?”
“大哥啊……”华恒健哭了,硬生生没躲,被踢了一个趔趄。
“没有出息的家伙,给我回家!”华恒利抓住他肩头,使劲往家门里拽。
华长歌知道这位华家大爷为了华家声誉的确能够做出大义灭亲的事情来,就像以前把她赶出家门一样,但大伯的心底里不是没有一点亲情味道,否则也不会时常派人给落魄的她家送送粮食什么的。
就是因为这样,华长歌心有怨念,但还不至于把他们毒死,只是略施惩戒,看一看他们的本性罢了。
此刻见二伯满脸泪水,大伯冷面无情,她也只好走过去,将他们扯开。
“大伯,二伯,我要去救长龙。”
“你不分轻重啊你!”华恒利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大伯放心,家主继任大典我也一定会参加,煞鹰帮想绊住我,那就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华长歌轻描淡写地笑着,而身边的华恒利和华恒健却感到一股寒流袭体,仿佛温度骤然锐降!
一时愣了,两人猛地想到华长歌的身手,咽了一口唾沫,说不出话来。
“恐怕不是想绊住你那么单纯。”华恒锐在旁提醒道。
“敢打老娘女儿的主意!哼!长歌别怕,娘和你一起去。”卫勤在丈夫后面推着他,冷冷说道。
“不行!”华恒利一听,又怒了,“家主继任大典,家主夫人和少主都缺席,你们把华家的颜面放哪去了?”
“稍安勿躁,约定时间是七日后,我们从长计议。”华长歌自然知道此行凶险,说不定她的下场会和爹爹当年一样,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一家人进了宅门,华长歌却没有和父辈一代商议什么,而是回到自家院落,把门一关,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摊开左手,那根变成金色的拇指已在渐渐褪色,这是她将要虚弱三天的前兆。
“三天……七天……还有时间。”华长歌坐在了床沿上,微微闭起眼睛,体内力量的流失,不是她能控制的,虚弱三天不可避免!
看来,她只是承载了高祖华天隐的功力,自己却没有修炼功法的口诀,无法控制功力的爆发和衰减,照这种情况下去,魔指神功的力量早晚被她用尽,就像吃老本的二世祖,自己不去赚金,总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先不管了,得在几天内想好如何对付煞鹰帮……以及白家。
华长歌一想到华长龙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的模样,就有一种好笑外加温暖的感觉,这么个青葱少年无端落入贼手,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到毒打?
其实,若不是因为跟着她,华长龙也不会遭到掳劫!
心里一阵烦乱,华长歌侧身躺倒,四肢酸软,全身无力。
随着华长歌看似病的颇重,卧床不起,华家大宅里也罩上浓浓的愁云惨雾,当她能够号召家人一起振兴家族的时候,她就已是大家的精神支柱,再加上华长龙遇险,众人多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遏制华家东山再起,依华家如今的实力,显然承受不起任何打击。
三日很快过去,华恒利来过,劝她以大局为重,华恒健也来过,怕她改变主意不救华长龙,而华恒锐和卫勤,除了照料华长歌,一句闲话也没说。
“三小姐……哦不,少主,你真的不参加家主继任大典了吗?”伢菜,就是那个华长歌第一天回家时,奉命来伺候的丫头,她亲眼见到华长歌制住华恒利和华恒健,对这位深藏不露的三小姐升起尊重之情,三天来,细心伺候,并以此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