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电话响起时她几乎晕厥在他蛮横的暴发力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看见他身上披着的浴巾将她的包提到了床上。
她困倦的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后将手机丢到了一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不愿理会。
已经晚上七点了,都不知道他们凭着什么动力纠缠到这么晚。
是顾宁宁打来的电话。
她现在一定在自己家里,戳破了单位里那些人跟她爸妈撒的谎。
“接电话。”程竞风那命令的声音让她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她快速的抓过手机便往地上扔了去。
连手机后壳都摔开了。
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后,她缩成了一团,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拒绝听到他任何声音。
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是女人了,全是程竞风这个天杀的该死的流氓所赐。她接了电话该如何对家里说谎?她从没跟家里撒过谎,她虽然闭着眼不敢面对现实,可耳朵却异常灵敏。
将她的手机装好开机后,一通电话立刻打了进来,这回他没给她而是直接接了。
左妈妈一听到男人的声音立刻惊讶开了。左颜青从没有七点之后不回家没跟家里打电话报备的。
“你是谁呀?我们家左左呢?你让她听电话。”在不明白对方的身份前,左妈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慈祥。
程竞风大概猜了出来,对着装驼鸟的女人突然冒出来的气恼的小脑袋熟视无睹,对着电话不假思索的说,“她在休息,待会我会送她回去。”
那边‘啊’了一大声后惊愕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程竞风将电话挂断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满脸通红就要爆炸的脸蛋。
“左颜青,你的身体应该是真的吧?”程竞风精神奕奕的坐到了床边,一手揭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看着床单上那一抹暗红,饶有意味的将视线移到了她含怒的双眼上,“我可以考虑放过丝雨那帮人,不过不能放过你。”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她将被子抓过来裹住自己的身体,他却快速的将被子拉了开,连带着将她的身体也拉到了自己怀里。
不过是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颈,她便受不了的蹬了蹬脚。
“女朋友能说明什么问题?你好好取悦我,说不定能升职。”那魔魅般轻佻的声音伴着他粗粝的手掌,带给她一阵颤栗。
“你送我回去……我爸妈见不到我会报警的!”她还残留最后一丝理智。
如果不离开他家,她就像浮萍一样,轻的只能在他手掌心飘摇,如果能踏出他家,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带着爸爸妈妈一起离开。
晚上八点的时候,程竞风才领着她到了一家高级西餐厅吃晚饭。
什么叫喜怒无常?在程竞风身上全体现了。那会儿他们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她觉得他不过是个卑鄙无耻到庸俗的普通男人而已,一旦下了床,他就是十足的大恶魔,还是清高的恶魔那种,一张臭脸,好像她欠他的,用命抵他都嫌亏了。
带她买衣服吃饭,他没多说一个字。选了衣服便让她穿,好恶全由他说了算,点餐也是,他都没过问一下她。
没礼貌到骨子里了。
餐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一时觉得宁静,左颜青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仔细的听起了音乐,身体的不适让她情绪很低沉,她看着餐厅的出口,想逃出去,只要升起这个念头,耳边便会自动萦绕程竞风那魔魅般的威胁声……父亲。
待程竞风用餐完毕时,她还没从内心的挣扎中回过神来。
“如果不想回家早点说,跟我何必装矜持?”他冷冷的话抛出来后,什么宁静的感觉都没了。
她抿着唇扔下手里的银制餐具后,他还是不满意。
“不把你面前的食物吃完,休想回家。”他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她看也不看盘里的食物。
那牛排不是十分熟的,只是看一眼,她就没了食欲。
他眯着眼,看着她顽固的表情,顿时生了一股要好好培养她的想法。
“我点餐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怕我。”他轻松的笑了笑后端起面前的红酒饮了一小口,“左颜青,你知不知道我……”他说话间,她已经毫无抵抗的重新拿起刀将那盘七分熟的牛排切成了一小块。
切完后,她将刀放在了一边,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后狭促一笑,略带苦涩的说,“不过就是吃几块肉,你不用威胁我。”宁静的声音才落下,她便将盘端了起来,像扒饭一样吃了起来。
将她送到她家楼下时,他似乎不太愿意就此离开,她错愕的看着他游移不定的眸子,心想,难不成你要上去坐坐?
“左颜青,难道你不请我上去喝杯水?”
夜里静静的,他的脸看去更加的完美,像蒙了一层水雾,一开口说话更让人恍惚。
她的生命里,从没有一个这样完美的男人。穿正装能穿出王子般的气场。
“我记得你喝了半瓶红酒。”她不愿意他上去。
她家与他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不想让他掺和到她家庭里来,了解越多,他威胁她的条件便越多。
她家没有铺着羊毛地毯的地面,没有洁净亮堂到可以当镜子的内饰,更没有一天到晚供应的冷气,一般情况下,只有白天才开……对于他这种过惯了奢侈生活的男人,她觉得他们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