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问自答的模式颇有喜剧的效果,特别是从她红如樱桃的小嘴里冒出来。
“好。”他背下黑锅,“既然我害你脱皮,那我补偿你。”他夺过了润肤霜,将她往床里边掀了掀,声音重如洪钟,“我好好的补偿你!”
他的补偿就是给她身上脱皮的地方抹润肤霜……
她又是一阵逃窜,只要那男人挨着她,她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样想不开,脑子短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邪恶的脸庞生的真是好看。
她并不是十分厌恶他靠近,前提是他不动手动脚,与他交流,不费力气,因为他太过精明,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想法。
他并没追来,穿好衣服后十分潇洒镇定的走到客厅里坐下……与她协商!
佣人这才将备好的茶端了上来。
“程竞风,我们从头算起。”她抡起了浴袍长长的袖子,像要打架似的瞪着他,“我以前骂了你,那你现在、马上骂我!”她这决心,这态度,真令人感动。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粗鲁。”他轻呷了口茶水,一脸悠游惬意的闲暇姿态。
左颜青看着他如此态度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脾气,轻轻笑了笑,“那程先生,你说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跟丝雨过不去呢?你放过丝雨,我马上辞职,绝不碍你的眼。”
“你以为自己多重要?”他大惑不解的望着她自以为洞悉一切的清澈双眸,“你以为你辞职了,丝雨就好了?”
多阴险的男人……怎么能这么邪恶呢?
左颜青的笑容僵了犟,看着他的眼神也凶狠了一点。
“那程先生,你想干什么?目的、动机,说出来。”她虽然绷着脸,但声音轻如无语,一手拨了拨耳边的长发后,又极不自然的抿着唇微笑的望着他。
“说出来你成全我?”他站起来两步走到了她面前,一手支起了她尖削的下颚,看着她湛蓝的眼眸撇了撇唇,“我要你。”
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玩笑,她两手打开了他的手,快速的跑了开,“程竞风!你无耻!”
“左颜青,只要你敢踏出这个门槛,我要你好看!”他绝不是恐吓她。左颜青没权没势,她的父亲不过是平庸的小职员,他想控制她,易如反掌,“除了你好看,还要你全家好看。”见她停在门把上的小手,他立刻强调,“我能整垮丝雨,你认为我对付不了你那个老实木讷的父亲?”
父亲……听到这个词她的鼻头就红了起来。
爸爸比妈妈还要疼她,这世上爸爸最疼爱她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都留给她,见到好玩的玩具也会给她买回家,即使她今年二十四了。
“左颜青,你没的选。回来!”他一声霸王般的命令后,左颜青双手握拳,一步像天堂到地狱般遥远。
他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拉到怀里时她还不服气的犟了几下。
他抿着唇,脸色微愠,她越是不听话,他越想征服她,这是大多数成功男性的通病。
将她宽松的浴袍扯开后,他将她的身体紧贴在自己怀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让她习惯他的怀抱,他的体温,“除了我厌倦你,你没得选择。”
“在我没放你自由之前,你不允许和别的男人来往。”声音冷傲如帝王。
左颜青咬着唇抬起了眼,想从他怀里挣脱,他却更加用力,就像要将她抵进自己的骨肉里。
“我不喜欢我用过的东西别人再使用,除非我厌倦你……”他再次冷漠的重申。
就在两个人陷入僵持中时,门铃响了起来。
佣人过去看了看,然后快速的走到了程竞风身后,“先生,是若晴小姐。”
左颜青无声笑了笑,眼眸里划过一抹自嘲的光亮,在他的手臂骤然一松时,她捡起了地上的浴袍披好后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说我不在,不要开门。”程竞风利落的吩咐完便快步追上了左颜青的脚步。
拦在她面前时,她的脸上是忧郁到浓烈的哀伤,就像受伤的小动物,眼里是濒临绝境的凄楚。
“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虐待你吗?还是你以为我永远不会厌倦你!”他骄傲的自尊心在她这里时时受挫,让他发狂般的想勒紧她。
可稍微威胁她后,他又不忍见到她黯然消沉的脸色。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她固执的仰起头直视他幽深的眼眸,“如果你只是想找女人玩玩而已,那你去找别人!我不想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一句‘浪费时间’将他所有的脾气都激了起来。
不顾这是在客厅,他再次粗暴的将她身上的浴袍扯了开,将她的身体托离了地面。
她吃力的挣扎了几下,却被他抱的更紧。他的力气,绝不是她能想象的大。她感觉自己在他眼里连蝼蚁都比不过。
后面有佣人在说什么,她听的不是太真切,她确定这个男人也听到了,可是他存心要她在别人的注视下出丑。
身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时,她恼火的一手揪着他的耳朵,最后痛的快失心疯,她一口朝着他耳朵咬了去。
这一咬,将他咬进了卧室。
“左颜青,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他面色发红,红的如高烧般难受,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怕一个松动,她便消失了。
她除了喊痛的嘶叫,发不出任何有力的声音,她一手抹着从眼里滑落出来的泪水,一手抱着胸,只要他往自己身上靠近一点,她就用手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