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镇定啊你。”他白了她一眼,然后一手将她从枕头里拽了起来。她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哀叫声,他无动于衷的将她身上的毯子掀了开,一手将她抱入怀里,声音魅惑的在她耳边响起:“我等你是为了什么?我娶你又是为了什么?你想就这么睡了?真可爱啊你!”
“我累!”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连着这几天,她感觉自己快散架了:“我要单纯的睡觉!”
“累都是你自找的,我让你在家休息,你要出去玩,现在跟我喊累,没用!”他一手摁着她的脖子,另一手快速的将她的睡衣褪了去,样子像极了给自家宠物脱衣服洗澡。
“一点都不舒服!”她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他的动作一缓,然后双眼认真的看着她纠结的小脸,敢情这么些日子,跟她在一起的这么些日子,跟她在床上的这么些日子,就他一人爽了?
“哪里不舒服?说给我听听。”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杀人的温柔细腻感。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一时哑而无言。
但见他哽咽了一下咽喉,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伸出了一手抚上了她的胸口,声音更加沙哑低沉了:“是这儿不舒服,还是……”
他话音未断,便感觉到他的手指往小腹下面移了去,她立刻惊叫了一声:“舒服!很舒服!”她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停手,结果邪恶的男人立刻扬起了嘴角。
“既然舒服,那你今晚好好享受……”他话音未落,便听见她一声凄厉的惊叫,然后他魅惑的声音再度响起:“放松点,这就受不了了?”
第二天,她成功的下不来床了,就因为昨晚说了那句‘不舒服’的蠢话。
程竞风吃完早餐后便拿起了晨报,佣人削好了一个苹果后直接递给了他。
“先生,这两天多吃水果对皮肤好。”
明天便是婚礼,所以今天无论左颜青怎么求他,他都不会放她出去自由活动。
他真想装作不知道她昨晚和陆安丞在一起,结果小觑了狗仔队的娱乐精神。
他们一路跟车到了乡下,然后今天的报纸华丽丽的登出了左颜青与陆安丞的照片,大意说新婚前夕,左颜青与陆安丞幽会,两人一言不合……说到一言不合时,刊出了他们在高速路时陆安丞与她讲话的照片,照片中陆安丞浓眉深锁,十分严肃。
然后两人驱车到了乡下,兜兜转转了一圈,于夜间十一点回到了程家。
这算是整版新闻中最出彩的一条了。
怎么说程竞风这样的男人比熊猫还稀有,这个女人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着婚期,竟然脑子进水明目张胆的跑出去与人幽会?
程竞风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后,将报纸放在了腿上,对着佣人吩咐:“去看看太太醒了没有。”
过了一分钟后,楼上传来了巨大的惊叫声,三十秒后,佣人快步跑了下来:“先生!先生!不好啦!太太她……太太她……”
程竞风没有问佣人怎么了,丢下苹果和报纸后快步跑上了楼。
登时,所有佣人都跑了出来。
连忙追问林嫂,林嫂的脸色还出处于受惊状态,开口时,声音也颤颤巍巍的:“婚礼……怕是要推迟了啊!”
程竞风急忙推开房门后,发现床上一坨。
那女人闷在被子里不住的颤抖。
不管是哪一国的偶像剧,对于忸怩的女主角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用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攫住,然后要吻还是要咋地都悉听尊便。
如果不是左颜青皮肤上长了那些红疹子,程竞风还真打算给她来个激吻。
他震惊的无以复加:“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嘟着嘴两手捂着自己的脸。
谁来给她解释,这国际玩笑到底是怎么来的!
佣人推门进来,一看见她的脸立刻惊叫了声逃出了门。四目相对时那惊恐万状的眼神让她立刻跑下了床,对着镜子照了照后,她以光速跳到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左颜青!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程竞风哭笑不得的双手叉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脸上是深深的红,鼻间不时发出哼哼的不啻声。
她的头瞬间低到了膝盖间,不敢再抬头了,更不敢开口。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后,走到了她面前,声音冷冷:“来,抬头我再看看。”
居然很听话的,她松开了脸上的手抬起了头。
“哈哈哈哈……”男人狂笑了起来。
她擦眼,再擦眼……没看错,果然是那厮魅惑狂狷的在原地造孽。
难道他看不到她一脸忧郁吗?难道他不会站在她立场想想她现在心情该是多么低落吗?
“左颜青!瞧瞧你的脸,就像开出了一朵叫做‘猴子屁股’的花儿!”他还在继续笑,笑的眼里有了晶莹,就那么好笑吗?“明天带着你结婚……呃,估计股市会震荡,股价会狂涨。”
然后他继续笑了一阵。
等他笑好了,睁明亮了眼睛再看床上时……
“左颜青!你给我下来!”
她穿着睡衣,赤着脚,双臂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白玉般的通透光泽。
除了她的脸,她的身体完好无损。
为什么会起那该死的疹子?偏偏在女人最在意的脸上!
坐在床上听着他的嘲笑,她生不如死,于是跑向了阳台。
她要从这里跳下去。
“左颜青!你给我死回来!没听到吗?我数一声,如果你不给我停止你那无聊的游戏你就等着我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