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颜青一脸迷惑,罗蒂猛的将手里的太阳伞丢进了垃圾桶拉着她上了车。
“左颜青!昨天下午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罗蒂命司机开车后,一手抓住了左颜青细瘦的手腕,像在问罪。
她的力气不小,左颜青立刻生疼的皱起了眉,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重:“你说谁?罗蒂姐,你先松开手好吗?你抓疼我了!”
“除了程竞风还能有谁!”
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条件反射的不想继续下去。
“罗蒂姐,我与他谈不来。”她郁郁寡欢的低下头,几缕碎发垂下来,接着她别过了头。
程竞风,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心里就阴森森的升起一股寒意。他不知道他的牙齿有多厉害,将她前胸的肌肤咬出了一大片的淤紫,害她今天不得不穿衬衣。
“哟呵!大小姐,您这是嫌弃人家还是昨晚求欢被人拒绝了?我想就是后者。”罗蒂阴阳怪掉的揶揄完口气突然变软,毕竟都是女人:“我不管你们怎么着,你今天必须去找到程竞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求他放过丝雨。我不能失业!”
她心里一阵疼痛交加的忐忑,去找他,昨天他送她离开时,她就决定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今天一早,本市所有的大小杂志社包括出版社全部归到了程竞风旗下的锦盛文化,唯独丝雨被孤立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程竞风明目张胆的要丝雨完蛋。
左颜青苦笑了声,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他如此骄傲,怎么会心甘情愿被她拒绝。
“我做不到。”她的声音有一丝暗哑,眼眸也黯淡了下来。让她去找程竞风,她真的做不到。她无法去面对那个男人。
“你以为你说做不到就行了?到单位了你跟老大去说!他知道昨天下午你跟程竞风单独在一起了,你认为他的态度会比我好?”罗蒂就是奉了命来抓她的。
社长办公室里,冷气开的过低,一进入其中,左颜青便感到了冷。从她踏进单位开始,所有人都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盯着她,好像在说,就是你害的!
“你去找程竞风……我就不信程竞风不会怜香惜玉。”社长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这让左颜青大吃了一惊。
“小左,你去见他一次,就当我们所有同事求你。”那男人微眯着眼,在那条小缝缝里,左颜青看到了这件事的非比寻常。
不容分说,社长将一张名片递给了左颜青,上面写着程竞风三个大字。
更不容分说,社长当着她的面拨下了程竞风的电话。
每响一下左颜青的心便剧烈的跳一下,当社长将话筒递到她面前时,她才知道这么快便要面对那个人了。
“喂!”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磁性而低沉。
左颜青双眼紧紧盯着窗外如火的烈阳,就是没办法突破心里的防线开口。
见她一直没说话,社长叹了口气后正要走过来,那边骤然又响起了声音。
“左颜青,是不是你?”他有点发怒的问。
真是奇怪,难道他有千里眼吗?隔着那么长根电话线,听着她的呼吸,他就知道是她?
蝶谷高级户外运动专区里,程竞风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衫,头上戴着一顶象牙白色的休闲帽,额上流下的汗水顺着眼角边上往下滑落。
戴着护腕的手臂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抓着那只手机,畲若晴撇了撇嘴角后,拿了毛巾走过去替他擦了擦汗渍。
女人身高大概有一米七,穿着与程竞风一色的运动衫,蓄着一头酒红色的直发,斜刘海,鹅蛋脸,十分显气质。
替他擦完汗后,又转过身拿水给他。
程竞风像是突然听到了话筒里传出了什么声音,于是用手一挡,力气过大,竟将水瓶打到了地上。
“我不要见他!社长,我做不到!”左颜青倔强的将手机丢到了桌上,转身便要离开。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罗蒂与一帮负责人等在门外,她进退维谷。
办公室里面,男人将手机赶紧拿起后,对着电话里一番道歉好言,明明程竞风看不到。
她听着他说她要见他的时候,怎么就没看见她急的要哭的脸?
她被一群人轰炸了一番后,社长亲自送她去蝶谷。
那个地方不是有钱就能消费的,听说是一个富家子弟建造的,只供自己及好友玩乐,后来朋友介绍朋友,便开始实行会员制,以每年发出的金卡名额为准。
里面的高尔夫、射击、骑术装备可以与世界最先进的标准接轨。
在到达蝶谷后,社长放下了左颜青给程竞风打了一个电话后又对她再三交代,一定要成功!不然丝雨那些人下岗了也不会放过她和她全家。
这些话是社长最后才说的。就是为了吓唬左颜青那个傻女人。
她原本以为程竞风会很快出来,可是他没有。她决定等他出来后,给他好好道歉,她以为只要她态度诚恳,语气谦卑,他就会放过丝雨。
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怎么,左颜青在蝶谷大门外站了半个小时后正午便到了,太阳火辣辣的晒着她形单影只的身体,热汗从头顶开始冒出,她以为他最多让她等一小时。
可是一小时后,仍然没有他的身影。
内心快要爆炸了。左颜青已经无法正常思考问题,眼睛被汗水浸透,刺痛又辛辣,她微微眯着眼,看着蝶谷宫廷般的大门里一望无际的草场,想象自己是一只鸟儿飞进去,然后一头扎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