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确实特别方便,脱也快穿也省事。
身体从没被人如此虐待过,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就要往外涌,明知道他已经站了起来。
看她哭的泪眼婆娑委屈的像个孩子,他怔怔的出神。这个女人二十四岁了,被人一亲还会哭成这个鬼样子……她好有才!
坐在另一边沙发里,他好整以暇的燃了一根烟,却只吸了几口便夹在指间任它自己燃成灰烬。
哭累了后她也不哭了,只是低低的抽噎,肩头还在耸动,揉了好几下眼睛后,眼皮肿了,眼睛也红了。
这间休息室绝对不是普通休息室那么简单,她看着头顶薰衣草般紫的大型吊灯,就连墙顶上,都是铺的羊毛,奢华的让人无言。
那股烟味很快就传到了她鼻腔里,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后,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有任何考虑,她连滚带爬的翻下了长形沙发,才翻下身他的长腿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跪在他面前,那样顺其自然。
刚才的场景重新演绎一遍,多像是……左颜青有求于程竞风,一见到程竞风来,便迫不及待的放下所有尊严,像奴隶一样匍匐在他高贵的脚下,只为了主人开心。
不是这样的!左颜青的心完全乱成了一团,想站起来,可是脚踝无力,才抬起头想看看他的表情,便见到了一张比君王还冷傲的俊颜。
她的话才到喉间,他却先发一步的开了口。
他说:“左颜青,你摸摸看,看我有没有喉结。”这句能勾起陈年往事的话无疑导火索,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更要命的是,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啊!”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叫。她的小手刚触上去时,他的喉结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就像里面是个小动物,她害怕的咬着唇要缩回手,他却不让。
“我看上你了。”他的声音依然平静,眼里是湛蓝到望不透的专注,声音里有点威胁味道:“你最好做好接纳我的心理准备。”
她低着头抽回了自己冷清的手,依然跪着,怕贸然站起来回绝他他会整死她。
看她那茫然无助的可怜样子,他揪心的叹了口气:“我说我看上你了。”
他的声音冰寒的有了丝冷血,就像面对的是一件货物,他对老板说,我看上这件了,多少钱?
多少钱?她等着他问她。
不过没有。他不悦的看着她懵懂的泪脸,重申:“你愿不愿意?”
看来他被这个女人融化了一点,竟然在乎她的感受,如果不是这张伤心到让人冲动的脸,他一定会即可霸道的将她占为私有。
没过多久,她就愤恨的回了他:“不!”比第一次说还大声。
她是个简单到自娱自乐过活的女人,做这个恶霸般男人的情人,那是万万不行的。
他的脸色骤然一凛,浓眉一挑,嘴一抿,手里的小半截燃着的香烟就这样被他捻灭了。看样子被人拒绝这也是头一次。两人对峙了大概两分钟。
他温柔的扯着她站起来时,她受宠若惊。
“你走。”他将她推了一把后,她还有点舍不得的回了回头。
不是舍不得他,是不相信他这么好心的将她放走。
翌日,艳阳高照,金色的阳光打在了一张粉色的公主床上,左颜青在床上撑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才如梦幻泡影一样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对上那刺目的阳光,她便惊坐了起来。
慌乱的将手机开机后,一连串的短信提醒便跳了出来,大概有一两分钟,她错愕的看着一连二三十条短信涌现了出来,才安静下来,手机便叮一声提醒,然后电池电量不足关了机。
等她快速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门跑到客厅里时,左妈妈以为她今天请假了于是笑吟吟的拉她到桌上吃早饭。
她睡过头了!头一次睡到了九点半。
昨天夜里她心里装进了一只野兽,便是叫程竞风的东西,他在她心里翻腾舞爪,揪着她的手叫她一直摸他的喉结……
“左左,你看你是不是没睡好?让妈妈看看。”左妈妈是个比较显富态的中年女子,一笑两个酒窝,可以看出她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
左颜青便是遗传了她的好底子。
她眼圈一周都黑了,一看就知道睡眠不足。
“妈,不说了,我要去上班。”她嘟着嘴将左妈妈的手拉开,又急急的往房里走。
“左左!不舒服就别上班了!反正你那工资也没几个钱!”
“妈!”左颜青转头拧眉撒娇。
“好好好!你去上班!不过得把妈妈熬的这碗汤喝了再走!”
左颜青不愿意结婚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因为家里的两老。
她特别不舍的离开爸爸妈妈,他们对她,就像对公主一样,爱护有加,即使她二十四岁了,依然把她当宝宝一样,还会给她买很可爱的睡衣和毛茸茸的拖鞋,给她买粉红色的发卡……
左颜青挎着包刚撑开太阳伞,便有人将她的伞夺了去。她放开手后往旁边移了两步。
“罗蒂姐?”她惊讶的看着一脸怒意的女人,看了看周围,这里还是她家的小区。
女人一脸红光,柳眉一挑,将伞收起来便拉着她往不远处一辆印着丝雨杂志社的车走去。
那是他们单位的专车,看来罗蒂来,是特意来找她的。
“要是没找到你我还开心了,结果你还在睡!睡睡睡!我们都要失业了你知不知道?”罗蒂在丝雨的时间比左颜青还要久,她现在是公关部的主管,她亲自来找她,一定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