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给我!”她将另一手伸到了他面前。
脸也朝他近了一点,几乎将他看死。
“有本事你用手……”
他邪恶的说完,听见了她咬紧牙关的声音,然后,她真的用手了。
游戏到这里似乎没了味,他已经成功的挑拨起了她的脾气,于是他将碗移了开,防止她真的伸手捞面。
程维国进来时,一眼便看见了客厅里两个人。
那传说中花了一亿的女人满脸油光,一双清澈的眼睛睁的老大,乌珠如桂圆般明亮,正认真的吃着面……他的宝贝儿子正翘着二郎腿,拿着筷子端着面碗喂那个眼睛发亮的女人吃面。
时间倒回去三分钟,两个人为了争那碗面,在客厅里闹疯了,最后左颜青不知怎么一张小脸被他的大手扼到了面碗里……他当真不是个温柔的主儿。
紧接着外面的佣人就来报告,程老爷提前到家了。
都来不及找纸巾给她擦脸,为了配合待会的情节,他端起了面碗亲自喂她。
“青青,烫不烫?”程竞风从左颜青那抽筋的眼里知道了身后有人,可是老爷子不出声,他也不动声色。
就为了这句‘青青’,左颜青将嘴里差一点下咽的面都吐了出来,笔直的吐到了他浴袍上。
“竞风,这就是你见异思迁的理由?”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低音传来,给左颜青的第一感觉便是,这老爷子是有文化的人。
男人见异思迁,是不需要理由的。
“哟,一向准时的父亲大人看来是迫不及待的要见见您未过门的儿媳妇了!”他丢下碗筷后将僵在沙发里的女人提了起来。
不是抱,是直接由腋下将她强行提起来的。
畲若晴一听‘儿媳妇’三个字全身都抽筋起来。
“竞风,难道你一点情分都不顾了吗?我们认识了七年,交往也快半年了,难道说断就断了?”畲若晴苦口婆心拉往事时,程竞风的眉挑的老高,抿着唇不为所动,于是她继续解释:“我跟木森……”
“闭嘴!要叫当着他的面去叫,这里是我程家!”很明显,畲若晴那个‘木森’刺激了骄傲如斯的他。
她嘴唇动了动,几乎快哭出来,可对上男人那张冷傲如冰的脸庞时,什么火焰也发不出来,于是她一眼瞟到了程竞风身后的左颜青身上。
左颜青现在就像一个小丑,穿着颜色艳丽的裙子,下摆像被狗啃过,一脸油光,额前的头发全淋在了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觉得她不配与自己争一个男人。
特别是她那迷蒙的双眼,就想刚从娘胎里出来一样,无知的厉害。
“竞风,就为了这个一文不值的野丫头你才这样对我!她有的我全能给你,而我有的,她却没有,你一向是个聪明人……竞风!”
她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她喜欢程竞风,哪怕用利益套住他,只要能套住他,她不惜一切。
他符合她内心中对白马王子梦想的一切。
“哦?我程竞风的女人只要有一个功能就够,你凭什么认为她没有?”程竞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像拧小鸡似的将左颜青捞到了自己这边,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
撇开父辈的关系,他程竞风要的女人只要在床上能满足他,前提条件是在被他看上后,仅此而已,仅此便够。
在他亲吻上她的眉眼时,畲若晴大概受不了这个刺激,跑过去一手推开了左颜青。
其实左颜青挺感谢畲若晴,要不是她这一推,她差一点被他捏死。
他不知道自己手劲多大,怕她不配合,一手捏着她后背的肉,就差没揪下来。
程竞风就会耍这种阴暗的花招,在外人看来,好像他们多恩爱,哪一次不威胁她来做炮灰?
“左小姐,你知不知道我跟竞风多年的感情?他不过因为吃醋才找你来气我?你到底知不知趣、有没有脸?”畲若晴说这些的时候不知道置程竞风于何种境地。
她就是笃定了程竞风是因为她和林木森的关系才对左颜青示好。
她不爱林木森,那一次不过是意外。
“竞风,伯父!我不爱林木森,我爱的是你呀竞风!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依然爱的是你。”她双目含泪的走到了程竞风面前,任是左颜青一个外人也被她的深情感动。
那男人如铁石心肠,定定的看着畲若晴,句句如冰:“就算没有你畲若晴,我程竞风也不可能一无所有……过去的事翻出来只是变味的破铜烂铁,不要跟我算旧账,如果你不知变通,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玩!”
“程竞风!”畲若晴骄傲的面子突然拉了下来,双颊通红,那变脸的速度让人叫绝。
“不送!”那男人一背过身,冷傲的如同君王。
佣人突然递过一湿毛巾,左颜青接过后,程竞风立刻接过手,两人的眼里像安了火药,暗里对峙了一会儿后,最终程竞风赢了,他给她擦脸的时候,动作虽然慢,可是一擦一个红印子……畲若晴受不了刺激,负气跑了出去。
“够了臭小子!”程维国快速的瞥了一眼在程竞风身边的两个女人,在程竞风要对付畲若晴时,快速的打断了他们。
程维国板着脸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后,茶水立刻奉了上来:“你要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不然我不承认她。”他的手指指向了左颜青,左颜青立刻又后退了几步。
“父亲大人,我娶媳妇不是吗?我娶的媳妇只要服侍我一人就好,您是哪里看她不顺眼了?”他将手里的毛巾塞给左颜青后,走到了沙发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