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璃双待到散宴,也不顾许多拉着慕容纱月就走。就这样一直拉着,慕容纱月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挣脱,就这样貌似亲密的走着,直至宫中门口。慕容纱月猛然顿住脚步,甩开他的手,轻声说,“我之事,我来讨,你不要管,你也不要插手。”言罢,招手让穿着同样服饰一直隐藏的诗情坐上马车假扮自己,趁他人未注意自己先行离开了。
司徒璃双不禁苦笑,她总是这样一人承担,难道不辛苦吗?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从他内心溢出,虽然对她的实力格外有信心,而且伤已经好了大半,并且她的实力连司徒璃云的天罗地网都能全身而退,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担心,可如果这点小事他都插手,必将被她怨恨。无奈之下只能为她打掩护。
司徒璃双一上马车,就看见了与慕容纱月一样装扮的诗情,他是见过诗情,可是从未细看,此时看诗情却是有一丝不自然,忽然浑身一震,诗情见他如此,便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慕容纱月对女子下手从来都做不到心狠手辣,她只是想让琢玉郡主吃一些苦头。慕容纱月不想杀人,若是打人,这一出又太没有水准,如此一来就只有一计了。
“该死的丫头,扶我上马车竟然敢掐我的手,找死!”琢玉郡主上了马车竟然一脚踢向那瘦弱的丫鬟,周围的奴仆大气不敢岀一声,她满肚怨气无处发泄,迁怒于自己的丫鬟也是常事。
琢玉郡主不觉有什么,这种卑贱之人本就该好好教训。“走,不要管她!”马车扬长而去,将那瘦弱丫头撇在了大路中。
琢玉郡主坐在马车上仔细想着刚才的事情,目光阴狠,“这单如月不能留,我琢玉定要让她生不如死!”猛然,马车急停,琢玉郡主差一点被甩出马车,愤怒大喊,“你们这群蠢货!都是想死吗?”
她如此怒骂竟然无一人回答,心中一慌,“怎么都不做声,都死了吗?”伸头出去,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马车竟然被三根竹棍困在中央,外面还有三层,均是三根竹棍,一共四层十二根,这竹子深插与地面,根本无法拔出。而自己的奴仆都是在这竹阵外,昏迷不醒。琢玉郡主手足无措大声尖叫起来。
未过多时,这条路就变得十分热闹,因为整个霞城的人都想赶去看看这嚣张跋扈的郡主像个动物一样在阵法中尖叫。
淮王第一时间赶到,看自己心爱的女儿被困入阵中,焦急万分,又是找人破阵,又是骂爹骂娘。甚至动用家奴去驱散人群,可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根本没法驱散。
“启禀淮王,这阵法是虽是由竹棍组成,可是三丈开外已入阵中,无法隔竹救人了。”一名看似学问高深的老学究颤颤巍巍的说出自己推算的结果。
“狗屁!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淮王大怒,这不仅是救人不成,还如此丢人。
“淮王莫要动怒,这阵法非比寻常,据我推断是失传已久的三开困龙阵,是谷念老人绝世之作,这阵法起源与道家天地人之因果,讲究一个困字,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别跟本王吐口水,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破阵!”淮王才不管那些,他自己也听不懂。若是慕容纱月听到这道人所说定会很是无语,这烂阵法虽然以三开困龙阵法为基础,但其实根本就是她随手拈来的,用竹子一插的阵法,并未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打晕奴仆,摆好阵法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要不然那琢玉郡主也不会什么都没有看见。
“贫道不知。”那位道长面红耳赤。
“你……”淮王气急,手指着他就要打去。
“皇叔且慢。”一潇洒出尘的白衣男子从刚刚驶来的华丽马车上下来。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竟然是三王爷司徒璃云,今日之事可以看到这么多大人物,真是大饱眼福。
淮王一看是他,立刻讨好的上前,“竟然是三王爷大驾光临啊。琢玉被困,不知你有什么方法。”司徒璃云不动神色的将他的厌恶藏起,这淮王一心想将自己的女儿嫁进宫里,一边又想讨好自己,真可谓是个墙头草。不过,此人尚有用处,不可与之交恶。
不答话,走上前去细细去观察这阵法,忽的一顿,说不定这摆阵之人就是当初破天罗地网阵之人。“不知琢玉郡主可看见摆阵之人?”
琢玉郡主见来人是司徒璃云立刻从阵中站起,“璃云哥哥,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也没听见什么响动。”
淮王也说道,“我也拷问了家丁,他们只是说眼前一黑就被打晕扔了出去,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璃云自知他也没用破阵之法,这阵法三丈外就是入阵,不论怎么走都走不到阵中,“皇叔,这阵法本王也未有方法。”
淮王听后眼神里有藏不住的不屑,在他看了司徒璃云还不如那老道呢。
司徒璃云眼中隐藏着一丝怒气,“不过此阵只是困人,饮食还是可以丢入阵中的。”淮王面露喜色,“那丢人可以吗?”
话未落音,四周百姓哄堂大笑,丢人,丢人当然可以,现在淮王就够丢人的。
淮王也是发觉自己说的不对,满脸怒气又是没处发泄,“这赶人的家丁都在干什么!小心我回府打断你们的腿!”百姓多是对他鄙夷,淮王和琢玉公主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可以说是声名狼藉,此事一闹,根本没有人同情,都是看热闹的。
“扔人进去不行,人太大了,阵法里虽有空隙但也不足以让人进去。阵外之人不能走近去割竹子,因为会如阵里同样受困,扔利器将竹子砍断也不行,因为这阵法诡异说不定会有变数伤了郡主。若让马车上的马冲出来也不行,先不说郡主不会驾马,若是将马惹怒受伤的还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