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太妃。”两人虽是行礼,可是因为昨日月下拼酒直至半夜,又饮酒过多头晕目眩,导致喊声均是有气无力。
太妃看后隐住一丝恼意,以为他们是故意的。“你们倒是来的慢,如此没有气力倒是府里人照顾不周吗?”
“如月昨日竟然被人欺负跑出了府,儿臣苦寻一夜才找到,今日下了早朝还要应太妃之邀,太妃责罚儿臣无话可说。”司徒璃双一脸诚恳,这句句都是先告状,倒苦水,装可怜。
慕容纱月暗自佩服,高,真是高,这小子千锤百炼过啊。
太妃气恼万分,又不敢明里表现,今日本想借着个由头兴师问罪,没想到被这司徒璃双倒打一耙。“如此辛苦你不来也罢。”
“原来太妃并不想让儿臣来啊,是儿臣自作多情了。”太妃又吃瘪了,不想与司徒璃双纠缠,“那五王妃是怎么回事?”
“儿臣本就是有苦难言,看见王爷为我如此劳累,我怎能安心,自是一夜未睡。今日见太妃来邀匆匆梳洗,还是失了礼数。”那一声声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硬是感觉这打人的比被打的还委屈。司徒璃双自知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偷闲向慕容纱月瞥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如此委屈的场景,真是让不知情的人同情,可是若让太妃知道这俩货其实是昨夜拼酒闹成这样,不知做何感想。
“罢了,罢了。哀家今日也不愿和你们这些小辈闹了。”太妃挥手让司徒璃双和慕容纱月归位。
倒是一旁坐着的琢玉郡主按捺不住了,“单如月!你胡说!明明是你打了我怎么你还有理了!”
司徒璃双一皱眉,他最烦这种纠缠不清的,“琢玉郡主,你到我府上言语挤兑本王王妃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直呼王妃闺名!”
琢玉郡主一见司徒璃双对自己如此怒吼,眼中含泪,“璃双哥哥,你不要听她胡说,明明是她打了我。”
慕容纱月一翻白眼,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不好。
“璃双哥哥,琢玉对你一片真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这郡主这么大胆当众示爱。
慕容纱月一挑眉,看来有好戏看了。太妃适时插嘴,“璃双,郡主对你一片痴情,你……”
“我司徒璃双无福消受。”司徒璃双干脆的当场拒绝,慕容纱月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琢玉郡主,感觉他说的似乎太狠了。
“璃双哥哥,你要如何才能娶我为妻,你若愿意,哪怕我,我,做小也成。”这话一说,倒是博得不少人的同情,都被这琢玉郡主的一片痴情感动。闹得慕容纱月像是棒打鸳鸯的恶妇,慕容纱月已是无语,这个女人看来是一定黏上了啊。不过与自己无关,乐呵呵的在一旁看司徒璃双如何演这出戏。
司徒璃双自是看见了优哉游哉的像局外人一样的慕容纱月,很是不爽,不动神色的拉起她的手,闹得慕容纱月一阵恶寒,又不能抽出手,只见司徒璃双看着她的双眼,深情的说,“我一生一世只爱王妃一人。”
这股子深情晃花了慕容纱月的眼睛,胃里更是一阵翻涌。“琢玉郡主,对不起,在本王心中,你,做小不可以,侍妾不可以,包括女婢全都不可以!这是本王对王妃的承诺。”此拒绝之狠毒,不得不令人赞叹。
“你!”琢玉郡主的状态是气疯了,她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天之娇女怎么会比不上单如月那个女人。“你若不娶我,我就去死!”
确实,慕容纱月见过死缠烂打的,却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司徒璃双淡笑,“如此甚好,你说不定投个胎,与我家王妃一样还有一丝机会,哦,不,那样还是不行,还不如投胎成为王妃的猫猫狗狗,本王说不定会爱屋及乌的可以善,待,你。”
此言之狠毒,堪比万箭穿心。
司徒璃双喝了一口水,对慕容纱月悄声说,“这样算不算报仇?”
慕容纱月若有若无的点点头。琢玉郡主泪流满面,竟然将矛头转向了慕容纱月,“你,你这个野鸡一般的女人!你凭什么跟我争!你几月之前还被人掳走,不知你这残花败柳如何站在王爷面前!”
“放肆!”慕容纱月一声怒喝,生生是将这琢玉郡主吓退了三步。慕容纱月现已经感觉自己就是单如月,遭人如此辱骂,还是头一次。
琢玉郡主素来较好的灵玉公主将她扶住,“五王妃,你做过的事情还怕人说吗?”
慕容纱月眸色暗沉,“哼,我是圣上钦定的王妃,一个小小郡主都敢辱骂我,是欺我无双王府无人了吗!”声音威严有力,掷地有声,令人无法抗拒。
这宴会上的人也觉得这琢玉公主有些过分,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王妃,若是真如她所说的那么不堪,怎么可能容她嫁入皇家,并且嫁的还是位高权重的无双王。
琢玉郡主顿觉无力,自己根本就说不过这个人,却是不甘心,“单如月!你给我等着!我定然叫你后悔!”
慕容纱月不答却是面露寒意,暗中按下怒火冲天的司徒璃双,她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若有人犯她,她必以十倍讨之,这笔帐,自己要和她慢慢算。
这宴会渗透出一阵阵寒气,每人都如坐针毡。可若说这寒气的源头,便是慕容纱月和司徒璃双。他们两人眼里散发出的寒光甚至让那嚣张的琢玉郡主都不敢再开口说一言。
太妃见这幅光景,想要调解几句,想来自己本来是兴师问罪的竟然让这两人倒打一耙,她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寒暄了一阵,见这个气氛越来越冷,连她也不愿在御花园坐下去,挥挥手散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