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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约定

老头子听我谈起了灵体和妖怪一说,于是感兴趣的提问道,“没想到枣哥儿现在会区分啦!哈哈,那枣哥儿给大家讲讲灵体和妖怪的区别吧!”

我想起了老白跟我说过的话,于是滔滔不绝的说道,“世上有三界,人类界,灵体界,和妖怪界。天下本无神,但因为有那些拥有颠覆三界的强大力量的个体的存在,才出现了被称为“神级”的特殊群体。”见老头子嘴角微微上扬,我就继续说道,“人类界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灵体界就是人死后进入的世界,任何灵体都会面临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留在死灵的世界,保持着死前的模样生活,不会生老病死,能够享受永恒;另一个就是投胎转世重新回到人类界。当然犯了规的灵体就会魂飞魄散。犯规就是破坏三界秩序。任何破坏三界秩序的个体都将接受惩罚。一般都是由神级裁判。”

老头子听后只笑不语。言芬不服气的问道,“妖怪界又是怎样?”

“妖怪界,顾名思义就是妖怪们生活的世界。妖怪就是那些动物经过了长时间的修炼后化身为人,拥有特殊的法力和能力的个体。他们也会在人类界集聚,在人群中生活。如果他们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不会受到裁判。”我说完后,抬眼看老头子。老头子朝我微微一笑,随后夹了一只鸡腿给了言芬。

言芬说道,“言琪爷爷,谢谢。”

我心中相当不平衡,我费尽心思把老白告诉我的东西都复述出来,却只是得到老头子的一个微笑,而那个长安人把灵体说成了妖怪,还能得到老头子亲自夹的鸡腿。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嘛!我这么努力,至少也该给我一个鸡腿才对啊。

“老头子,这不公平,你偏心!”我抗议道。

言芬嘲弄的看着我,偷偷地向我吐吐舌头。老白见我可怜于是把另一只鸡腿夹下来塞到我的饭碗里。我暂时咽下心中的气,埋头认真吃饭。

“白琏,明天我要护送芬儿回长安,之后的一段日子你好好照顾枣哥儿,可别让枣哥儿闯祸了。”老头子如是说道。

老白应了声。我听说言芬要回长安了,似乎不是想象中那么开心。也不知为什么心中有淡淡的失落感。我偷偷抬眼看向言芬,她正细嚼慢咽的吃着饭,很文雅当她察觉到我的视线后,抬起头对我浅浅一笑。一瞬间,我的心中百感交集。

我和她坐在院子里乘凉,一起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我说,“怎么想明天回长安呢?不多留几天吗?反正那灵体也不会再来伤害你。”

她转过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这么针对你,你不恨我吗?我回长安,你应该开心才对啊!”

我不知说什么,于是抬头望着夜空说道,“长安有这么多星星吗?”

她‘咯咯’的笑出声来,“长安当然有这么多星星啊,我们头顶都是一片天嘛。只是长安的夜晚没有这里安静和美丽。长安多的是纨绔子弟。夜晚营业的赌坊,勾栏妓院一大片,甚是热闹嘈杂。还是这里的人们单纯质朴。”她看起来很向往七巧镇。

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感觉她其实没有那么的令人讨厌。

她接着说道,“祖父和父亲都在朝廷做官,大伯从商。我们在长安过得很好。以后来长安玩吧!我带你逛遍整个长安城。我还有两个兄长和一个妹妹呢。呵呵”她笑的很灿烂。“其实跟你斗斗嘴还是挺好玩的。”

“堂妹”我支支吾吾,一瞬间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叫我芬儿吧!我娘也是这么叫我的。这样听着亲切。”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当今世上最优秀的阴阳师就是言琪爷爷了。我和哥哥们一心想要拜他为师。只是祖父和言琪爷爷的关系不好。所以也就放弃了拜师的想法。不过我和哥哥们对于阴阳都很感兴趣,所以就瞒着祖父偷偷研习阴阳。哥哥们比我可强太多了!以后我们都会是你的对手,所以你得好好努力才行,不然言家传人的位子就会没有了!”

“言家传人是什么?总是听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提问道。

言芬诧异的看着我,反问道,“难道言琪爷爷没有跟你说过吗?”

“老头子从没说过这些事情,就连老头子有兄弟也是这两天才听说的。我都不知道原来老白还有长安亲戚。”我郁闷的说道。

言芬一脸的恍然大悟,于是解释说道,“我给你说说我们言家吧。言家世代从事阴阳学术的研究。言家有一套规矩。每当言家有新生儿出世的时候,都将经受十分残酷的天地选择。所谓“天地选择”就是接受自然界中的磨难。强者生存法则!有灵力的婴儿会被自然选中,世间万物都将给它赐福。以前言家很少有女子,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天地法则吧!很多婴儿死于非命,何况是女娃。即使言家有女娃能通过这样的考验。在这样一个被封建礼教思想压制的时代,女人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去继承家业。”言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言家一般每一代只有一个孩子会存活下来。可是在祖父的这一代,存活下来了两个男孩,除了祖父,还有一个是言琪爷爷。祖父最终从政,而言琪爷爷选择了阴阳,所以言琪爷爷是言家的第三十五代传人。而你是就是将要接任的第三十六代。”

“哇。那什么是天地法则?你经历过天地法则吗?”我好奇的问道。

言芬大笑道,“我如果经历过,还会在这里跟你说话吗?祖父从政后,自然不问阴阳。又怎么会再履行天地法则呢。毕竟这天地法则太残酷。”言芬喝了口菊花茶继续说道,“天地法则就是婴儿刚出生,就要被迫离开母亲。用寒冰洞里的寒水清洗身体。据说这寒冰洞的水永远不会结冰,却比冬天的冰还要冷的多。讲的具体些就是我们用手握住冰块,最多只会把手冻得通红,可如果你将手接触那寒冰洞中的水,你会瞬间失去知觉。那种麻木又刺痛的感觉由手指尖蔓延至全身。过了半个时辰,手就会火燎般的难受,不接受治疗,那人的手就废了。这只是第一个磨练步骤而已。清洗完后,将婴儿置于寒冰洞中一夜,第二天如果婴儿还有呼吸,那么进入第二步骤。将婴儿丢置在森林深处,七天后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就把他带回来好好抚养。天地选择还没有结束,孩子在满月的时候要进行一个仪式,划破婴儿的手指,将一滴血液滴在一小碟中,小碟下置明火烘烤,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吸引来的妖怪数量越多越好。至少吸引十只妖怪才能过关。没有过关的婴儿会被遗弃。过关的话,它就将得到族中长辈的喜爱,会成为言家的传人。”

“好残酷的角逐啊!这就是掩藏繁华鼎盛后的真实”我感叹道!

“你现在才知道啊?真是笨!好好努力吧,以后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恩!我知道了。那你以后还会来七巧镇吗?”我询问道。

“应该不会了我们约定,以后你一定会来长安找我!”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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