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购买机票,最好现在马上立刻就有飞往美国加州的航班,就算没有加州的,只要是美国的都行。
可接下来的发现,让云若初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包里的护照和一些证件不见了!
想离开,根本就是不可能!
除了云钟涛,还能是谁!
咬牙!切齿!云若初狠狠逼退眼眶中的那层酸涩薄雾,呼吸,吐气,呼气,吐气,一甩头,朝着大街上走去。
踩着七寸高跟鞋,她走得很慢,路过一家西餐厅,眼前晃过一双人影,男的挺拔俊美,女的高挑漂亮,很是夺人眼球。
云若初心里猛地划过一种熟悉感,忍不住侧过脸看过去。
这一眼,蓦然让她浑身僵了僵!
可很快,她平静下来,自嘲地苦笑着摇头。
怎么可能是他?
绝对不可能!
他不可能活着!
要知道,她精准的枪法在‘飞鹰’,还是小有名声!
他被她打死了,就在三年前。
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梁奕宸!
只是一个与他背影神似的男人罢了!
这样想着,原本瞬间紧缩的心脏慢慢恢复了跳动。
站在摩肩擦踵的人潮中,云若初怔愣了片刻后,撩起唇角,感觉脸上有些痒,用手一抹,才发现手上满是温热的液体!
夜有些深了,一处较为幽静的酒吧。
云若初安静的坐在二楼围栏后的VIP卡包沙发里,静静的喝着酒,水晶玻璃桌上已经空出了好几个空酒瓶。
可是她没有醉,一个人孤身在陌生的城市,而且还是在滋事率极高的酒吧,她不会喝烈性的酒,置自己的安危而不顾,她点的这些酒明显都是不会醉人的。
她不想回云钟涛安排好的酒店,也没办法离开A市,只能一边喝酒一边俯看一楼的银色舞台上那些疯狂的妖艳男女们。
十几岁到二十岁出头……年轻真好!
云若初忽然落落低笑,自己老了吗?也不过二十四岁……
又一次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酒杯,没有醉,但已有些微醺。
慵懒的向沙发里一靠,抬起头看向夺目的灯光,脑袋里有着一丝疼痛,她难受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处,顺手从自己包里掏出女士香烟。
这是她在大街上游荡时,一时心血来潮买得。
云若初一边抽着烟一边仰头吐着凌乱的眼圈,这里是不显眼的二楼卡包,楼下的人看不见上边的一切,而有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看着云若初,已经很久了。
杨丽丽做梦都想不到云若初会有这样颓废不堪的一面。
因为心里不甘,想要弄个明白,所以从W市到A市,她一路跟踪自此。
慢慢走过去,像是之前白认识了云若初一样,杨丽丽饶有兴味把沙发上慵懒如猫的女人打量一番,娇媚一笑,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在云若初蹙起眉警惕性抬头时,将自己包里的烟拿出来,递给她,“云小姐,来一支我的如何?”
云若初眯了眯眼,缓缓坐正身体,抬手没有接烟,而是揉了揉额头,“你找错了人!”那天,在W市的翡翠楼,就是这个女人犹如昙花一现!
一个与云钟涛有染的女人!
杨丽丽在云若初似笑非笑的视线里缓缓坐下,转手将她没送出去的烟放到自己唇边,点燃,优雅地吸上一口,浅笑道,“真不愧为虎老大的女儿,即便喝得微醺,还有着防范甚严的自我保护意识。”
云若初假笑一下,“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怕她的烟里有鬼。
杨丽丽撩起迷人的唇角,随意将修长性感的双腿交叠,左手把短裙往下拽了拽,从仅仅能遮住臀部的位置向下扯到及膝,才不紧不慢道出云若初话中所饱含的涵义,“云小姐是在说我是来害你的吗?”
难道不是吗?云若初眨眨眼,看着她,没出声,但酡红的小脸上有着这样的意思。
杨丽丽把燃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后,意味深长地注视她,半响,轻吐一句,“你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这次,云若初开了口,用问题回答问题。
“难道你不怕我咔嚓了你?”杨丽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接着诡异阴邪地说道,“或者找几个男人轮了你,这样,涛哥就不会要你了!”
灯光下,云若初像是勾唇浅笑了一下,接着凑近她,低声道,“但凡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做愚蠢的事!再说……”
她的话被对方一个举动给打断,杨丽丽似乎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人,之后走出去几分钟,不知是打电话还是在干什么,很快回来,招呼吧台的人送来几瓶酒,然后递给云若初一瓶,“想喝酒是吧?来,我陪你!”
这演得又是哪一出?云若初对于她邀请,不屑一顾,甚至还出口不逊,“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谁?难道云小姐看不出来吗?”杨丽丽自斟自饮了一杯后,眼中带出笑意,“我是涛哥多年的女人!也就是他的情妇,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多年?有几年?是在她认识梁奕宸之前吗?
云若初终究还是定力不够,时至今日,听到涛哥始终认为是她背叛在先的谎言,心底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沉了下去,那是一种类似于欺骗的感觉,让云若初几乎承受不住。
杨丽丽显然看出了她的不淡定,“云小姐,哪怕你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但我不会承认你是他的太太,因为我得到他在先,按说,你才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