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君无悔脸色一沉,“你竟然又玩我?”狠狠咬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郁闷非常,“什么时候你才能玩到一个头?”
君无忧摆摆手:“这路是死路,没有头的……呕……除非我玩死你,除非你被我玩死……呕……不然一定没有头的……呕……”虚弱地扬扬手,“我先吐会儿,你要算账找那个女人,我……呕……”
君无悔显然还有些不在状态,到了如今还在无视秋揽的存在。秋揽哪里会给他回过神来的机会?眼看君无悔就要转头朝着自己看来,身体猛然超前一扑,同时手臂一按,竟然生生将君无悔趴着按在了地上。
“谁?混账!竟然敢……”君无悔手微微一动,奈何自己身体有些发软不说,那人压制自己的部位更是精妙……
“闭嘴!”秋揽冷冷打断了君无悔的话,“再说话我就敲晕了你!”
这个威胁很大,君无悔嘴一张,却闭了嘴。
秋揽挑眉看向君无忧,眼中有着兴致盎然的光芒,此时此刻,她制止住君无悔,最大的目的乃是为了腾出空隙问君无忧一个问题。
“五皇子,我想知道,方才你虽然碰触到了这混蛋的唇,但是……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你决定……吹的?”
君无忧本来已经停止了呕吐,秋揽这样一问,又大吐了两口。
然后这才懒懒洋洋摆摆手:“哎,这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觉得太恶心了……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恶心,那实在是太吃亏了,我怎么地也地把君无悔呐混蛋给拉下水去。”
君无悔身子一僵,又开始咬牙切齿,这两人称呼他,一口一个混蛋!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啥?
狼狈为奸?
君无忧轻轻一笑,这一笑虽然还是如此艳丽,却有股如风轻的气质,他的眸光滟涟,带着智慧的光芒:“方才姑娘你做的,是能够把这混小子弄醒的办法吧?”
虽然是疑问,可是语气却是肯定,君无忧不等秋揽回答,又皱眉道:“这办法虽然不错……可是……如果都得嘴对嘴……那对上的,若是女子,我勉强还接受接受,可是……若是男人……呕……”又勾起了回忆,君无忧吐了起来……
秋揽哈哈一笑:“今儿个相遇本人非常欢快,就此一别,后会无期!”说出的话竟然充满了豪情侠客的味道。让君无忧和君无悔都是一愣。
秋揽说着便要起身,却听得君无悔咬牙切齿道:“丑女人!丑女人!原来是你!你竟然敢……额……”
话未说完,君无悔便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君无忧眸光一闪,想着方才秋揽那干净利落的一记斩刀:“姑娘……好手法!”
“小样儿小样儿。”秋揽得瑟一笑,“天下第一斩刀,宫廷防狼必备!”今日虽然被君无忧坑着落了水,可是此时此刻的秋揽,心情显然格外好,看着不愿出去的君无忧,居然有种化身为狼的冲动……
冲动?说起来……小腹还有些微热……这种感觉……
秋揽脸色骤然一变,然后漠然一笑,轻轻摇头。
“你笑什么?”
秋揽缓缓起身,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贴紧了自己的曲线:“没笑什么,只觉得有人真可怜,自己被当成了箭使唤,还以为箭出之后,便是白云蓝天,结果,发箭的人从一开始,便打算让她坠入泥渊。”
君无忧也一笑:“这人果然可怜。”抬头一瞥地上,“君无悔这混小子……更可怜……连发射的机会……都没有……”
君无忧果然是一朵皇室奇葩,秋揽心情愉悦,抚了抚额又要开口,却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快步跑来。
入了眼,秋揽眉头一皱,远远地看着那人赶紧就迎了上去:“吴嬷嬷,你怎么回来了?”
“哎哟小祖宗,你怎么在这?”吴嬷嬷赶紧拉着秋揽的双手,太后寝宫便是在西边,这里是通往太后寝宫的一跳必经之路,“哎哟,你瞧瞧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儿?”说着便要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衣。
“嬷嬷不碍事儿。”秋揽制止了她,眼睛朝着身后一瞥。
吴嬷嬷显然是见过君无忧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讶:“六皇子,可好久不见了。”又皱眉瞧了瞧地上的一个不明物体,拉着秋揽便朝水云园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状似轻松地笑道,“呵呵,静侧妃,还不是太后想唤你去陪陪她,所以便让老奴来了。”
在距离水云园门口的一个转角停下,吴嬷嬷回头一瞧,见没了人影儿,这才小声道:“快,备马车,去懿德宫!快!必须快些!”
秋揽心口一紧,唇色陡然一白,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却强自镇定:“嬷嬷……出……什么事儿了?”
夜渐渐深了。
懿德宫。
此时此刻,懿德宫外,吴嬷嬷冷着脸站在已经关闭的门口,一双布满褶皱,可是仍旧精明得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
“懿德宫,高级宫女六人,普通宫女十八人,侍卫二十四名,很好,全部到齐。今儿个,众位便同本嬷嬷在外头吹吹风,一个,也别想出这懿德宫!”吴嬷嬷声音很冷,带着她由年龄堆积起来的威严,不过仔细一瞧她的眼中,却充斥着骇人的血丝。
身后,懿德宫厚重的殿门早已经关上,像是同他们整整隔开了一个世纪,显得如此压迫,沉闷。
懿德宫内。
林染半躺在一方铺着金线蚕丝玉锦缎的软榻上,身上搭着一件保暖的狐裘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