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傻傻愣住,自己只不过是惩罚了李青儿几下,老夫人竟这样对自己?这么多年自己为段府付出了那么多,老夫人不但不感谢自己反而将自己的实权全部夺走,这……岂不是欺人太甚?
眼睛里闪过一抹幽怨,二夫人满脸的不服:“母亲,妾侍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李青儿是自己请的罚,她明知玉芙有孕却故意出言相撞,难道不该受罚?再者,她的侍婢顶撞妾身,她教导无方难道也没有责任?”
“青儿顶撞玉芙的确不对,但是若不是玉芙那么说宣儿,青儿能去顶撞?我还在纳闷,玉芙和宣儿不熟,怎么会那么去说他,定是背后有人说宣儿的坏话,她才会那么去说宣儿。”说着二夫人,老夫人的眼睛不由瞟了瞟段文堂。
段文堂脸上有些尴尬,被老夫人看得红一阵白一阵。他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她的眼。
老夫人摇了摇头,知道堂儿定是在玉芙面前说了宣儿不少的坏话。
二夫人听了老夫人的话,不由轻轻冷哼,说白了,一切都是因为段文宣那个病痨子。玉芙可是有着段府的骨肉,老太太却因为那个病痨子去责怪玉芙和自己。看来老太太还是把他看得最重,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和她的儿子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分量都抵不上病痨子的一半。
想到这,二夫人的内心产生了深深的怨毒。
“母亲,那你就收回妾侍的权利吧,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宣儿,我的堂儿庭儿都不是你的亲孙,往后我们是死是活也用不着你管。”
话音刚落,段老爷大声冲她吼了起来:“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么?你这贱妾,太不像话了。”
二夫人看着段老爷,眼睛里噙着泪水,冷冷笑道:“我不像话?老爷,这么多年来,我为段府付出了这么多,我得到了什么?到现在为止,我还只是个妾室,有时候想下,我也真够命贱的。为段府生了两个儿子,到头来还是这个下场。母亲就是偏袒宣儿,我的堂儿庭儿哪里比不上他,凭什么总是偏袒他?”
段老爷气急败坏了,用手指着二夫人的鼻子,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语言。
或许是内心觉得亏欠了这个妾室,玉珠死得早,这么多年自己在外奋战,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若不是这个妾室帮忙主持家务,母亲恐怕早就累出了病。
见段老爷说不出话,二夫人又是一个冷笑:“不知道说什么吧?你和母亲都欠着我,既然你们不把当回事,那往后就不要再管我们了,我们是死是活,我们做什么,都与你们无关。”
说完,二夫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大少爷和玉芙见此,知道再呆在这只能被骂,于是冲段老爷和老夫人行了个礼,紧随着跟了出去。
待他们走了,老夫人和段老爷同时深深的叹了口气。
事情闹成这样,也不是他们希望的结局。老夫人只是希望二夫人能够真心改过,她不曾想过削她的权,若不是事情如此,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置气的话。
李青儿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不由深深忧虑了起来。
虽说二夫人三番五次陷害自己,但是细细想下,她未免不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或许这就是古代封建婚姻家庭的恶果吧,这么多年为段府付出这么多,到现在还是个妾室,无论是谁,都会心有不甘吧!只是二夫人嫉妒心太强,气火太旺,若不是这样,老夫人或许早就升了她的位子。
看来往后的段府将会越来越不太平,她仿佛看到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同样,段文宣也是一脸沉思的看向门外,虽然今天奶奶替李青儿讨回了公道,但是他知道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虽然奶奶削了那女人的权,但是他还得谨防着那女人下一步会使出什么花招。只怕防不胜防,到时又让李青儿受伤,想到这,他深深的锁紧了眉头,一脸忧虑。
在院子不远处的一棵槐树后面,有双眼睛紧紧盯着里面的一切。从老夫人训斥二夫人到现在,段文庭一直躲在槐树后面没有出来。
他知道这种状况下,即使自己去为二夫人求情也不会得来好结果,所以他选择了沉默,躲在槐树背后默默关注着屋里的一切。
他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老夫人还是最爱段文宣这个孙子,无论他怎么做,在老夫人心目中他都不及段文宣的一半。
母亲如今被老夫人削了权,他必须想个办法将母亲的权利夺回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抹冷意划过他的脸迹,他转过身慢慢向院外走了去。
三夫人的院里今日格外欣喜异常,在得知二夫人被削了权之后,三夫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心中虽是惊喜,却又涌起一抹担忧。
毕竟二夫人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在府里地位这么多年,不是说削权就会削权的。
前些日子没有动静是因为觉得时机不够,现在看来,她得立马出击了。
想到这,三夫人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和平日里温和贤淑的她格外不同。
一晃几日便过去了,李青儿的伤渐渐好了不少,能够自己下床慢慢走动。
这几日,段文宣几乎每天都过来,不是为自己送来补品就是为自己送来消愁解闷的小玩意。虽然也会和李青儿顶嘴惹她生气,但是李青儿难得遇到段文宣这么细心的时候,也就将他那些小毛病撇到了一边,非常享受段文宣目前给她带来的一切。
这几日里,玉芙嫁进了段府,因为身份特殊且是未婚先孕,所以简单的办了下便让她进了门。据说因为这个玉芙还跟大少爷闹了回,最后被老夫人和段老爷训了后才乖乖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