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也跟着附和道:“是的青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青儿抬头看了看段文宣,今个一大早段文宣便开始在自己院子里闹起来,她知道段文宣是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可是毕竟是自己先把玉芙气晕了才会这样,若是老夫人和段老爷认为自己有错在先,岂不是把事情更加恶化了?
正欲说话,段文宣却抢先一步开口了:“奶奶,你先把那女人和那妓子叫来,我也想问问,凭什么罚青儿。”
老夫人不由微微皱眉,宣儿竟称呼玉芙为妓子,看来宣儿对她的成见很大啊。不过她向来奈何不了段文宣,唯有吩咐下人去将二夫人和玉芙叫过来。
二夫人本来不想理会闹事的段文宣,没想到老爷和老夫人却突然回来了,没办法只有赶到李青儿的院子,她倒想看看,段文宣究竟唱的是哪出戏。
在屋内歇息的玉芙听闻老夫人让自己去李青儿的院子,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赶了来。闻讯的还有大少爷,一同赶了过去。
一时间,屋内挤满了人,待人都到齐了,老夫人才慢慢开口道:“玉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罚青儿?”
二夫人轻轻上前,早就做好了准备,恭敬回道:“母亲,那丫头故意将玉芙气晕过去了,玉芙可是有身子的人,她怀着的可是段家的骨肉,她却故意跟玉芙作对,将她气晕过去。还好玉芙肚里的孩子没事,若是有事,恐怕母亲也不会饶了她吧。”字里行间都将责任怪责到李青儿身上,让老夫人明白李青儿受的惩罚是应该的。
老夫人不由挑起一只眉,眼睛向玉芙瞟去,却见她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段府可是正经人家,她打扮成这样,岂不是把段府当成了自己的青楼?
再看向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的腹部并没有任何异常,想必也没什么大碍。
老夫人本来不同意玉芙进门,只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才让她进段府的门,没想到一进府便惹出这些事,于是冲她问道:“李青儿说你什么了,竟将你气晕过去?青儿向来待人和气,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火了她,她才会对你出言不逊?”
玉芙没想到老夫人竟会这么说,顿时脸色很是难看,怎么说自己也是有了段府的骨肉,老夫人不看在自己份上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吧,凭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自己?她的意思不是明摆着说是自己先惹了李青儿李青儿才会去气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老夫人,我冤枉啊,我哪里有说她什么坏话,她可是段府未来的二少奶奶,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啊,不信你可以问我的侍婢莲儿,问问她到底是谁先惹的谁。”
莲儿紧忙护着自己的小姐,接着小姐的话对老夫人道:“是啊老夫人,我们小姐只是想坐下石凳,没想到青儿小姐不让还出言不逊,小姐就是这么给气晕的。”
在一旁的李青儿听得满是恼火,明明就是她态度不好在先,凭什么都赖在了自己身上,她想反驳,却听见一直不语的段文宣说话了。
“奶奶……”只听一声哽咽,紧接着迎来一双泪光盈盈的大眼,段文宣撅着个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两眼充满委屈的看着老夫人:“奶奶,你不知道,那妓子说我身患顽疾,还说我霸道无理。她这是看不起我,认为我有顽疾和别人不一样,我堂堂一个段府嫡孙,若不是她觉得我有顽疾活不长,不然她敢欺负青儿么?青儿也是替宣儿不值才会出言顶撞,现在青儿为宣儿受了罚,奶奶还是罚宣儿吧,不然宣儿心里难受。”
本来段文宣一副可怜巴巴要哭的模样老夫人已经很是心疼,听段文宣这么一说,更是心疼的心都要碎掉。宣儿从小就没母亲,还得了这个病,一直以来他都在病痛中活着,所以她从小便格外疼这个孙子。她知道宣儿最恨人说他的病,没想到那女人竟这么说他,实在让她气愤难忍。
“乖孙子,别哭了,奶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奶奶心里也不好受,奶奶为你们主持公道,别哭了啊。”老夫人心疼的眼泪跟着落了下来,她拉过段文宣的手,轻声哄道。
一旁的段老爷一脸的阴暗,他两眼看向玉芙,一道寒光冷冷的射了去。
这个玉芙,胆子也太大了点吧,还没进门便敢这么说宣儿,若是进了门那还得了?岂不是以后连自己都不会放在眼里?
“大胆玉芙!”他突然冲玉芙大吼了一句,玉芙被段老爷的声音吓了一跳,漂亮的脸蛋唰的一下变了色。
“你以为你有了堂儿的孩子就能不可一世么?你的胆子太大了。”
玉芙被吼得不敢说话,段老爷出生武将,又是骠骑大将军,与神俱来有着一种不可侵犯的严厉,玉芙哪被人这么喝过,一个腿颤差点没站稳住。
老夫人慢慢从凳子上站起来,双眼犀利的瞅了瞅跟前的几人,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看着玉芙,她也厉声道:“你还没进门了,即使你有了堂儿的孩子,就因为这事,我就能将你从段府驱逐出去。”紧接着两眼看向二夫人,恨恨道:“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之前我见你诚心悔过本想过段日子给你办个仪式,好让你升为正室。但是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吧整个段府交予你管理?从今往后,段府还是由我来打理,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撑个几年没有什么问题,你了,先回去好好反省下,等真正悔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