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面色为难地道:“是……苏大哥想说什么?”
“何护卫就告诉我押那种结果能赢便可。”
吴义弘终于忍不住,转头喝道:“苏盛,你这是强人所难!”
何清君低下头来,面上一黯,心中却嚣张大笑,哈哈,本姑娘以为还得等几天才能收钱呢,你倒是提前帮本姑娘翻盘了!
“这个……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我与白都尉和离,是因为婚后两年无子吗?自然是不能生育!”她难过转身,伸手偷偷在大腿根上狠狠掐了一下,立时痛得她掉出一行眼泪来,转回来,以袖拭泪,道:“吴大哥,你也一起下注吧,苏大哥说得不错,既然无法止住流言,不如一起赚一笔……”
哼哼,不就是引她说出不能生育给旁边耳房里休息的侍卫听吗,她要的也是这效果!
吴义弘恼怒转头道:“苏盛,有道是揭人不揭短!你这是故意给她难堪吗?”走过去,很哥们地拍拍她的肩膀:“何护卫,大不了,不嫁人便不嫁人,当一辈子侍卫……你放心,就算摄政王以后不需要近身护卫了,只要我还在这宫中一天,定不会教你丢了吃饭的差事。”
苏盛一脸错愕地看她,半晌才道:“何护卫,我不知真会如此,我以为……不能生育……也是流言……”
何清君低头,喃喃道:“我倒希望真是流言……”
苏盛看她一眼,反而谦道:“何护卫,是我的不是,我跟你道谦,我真不知是哪此真相……此事,就此作罢,我也不跟着下注了。”
吴义弘闻言讶然看他,脸色缓和不少。
何清君一脸感激的抬起头,看看两人,露出一丝笑容。
“那么,何护卫……咱们去清音阁听曲吧,我听说那里的姑娘色艺俱佳。”苏盛大掌拍在她另一侧肩膀,笑道。
何清君两脚一软,苍天啊,他目的都达到了,还要叫她放血啊?她苦笑着转向吴义弘,只见他也使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何清君欲哭无泪,心在滴血啊,一滴一滴,听在她耳里,就跟玉珠落到银盘里似的响亮……刺耳,却得强作欢颜,笑得春光灿烂地猛点头。
苏盛哈哈大笑着跨出门去:“到院子来,我告诉你怎样让轻功更上一层楼。”
何清君偷偷摸摸心脏处,没事没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至少那赌注可以让自己赢一笔……想到此处,心总算不那么疼了,作欢呼状跳出去。
这几日,除了到侍卫处找苏盛练轻功外,便是跟天晋太子切磋剑法。
晋望之每日都会趁令狐薄上早朝的时候,来找何清君切磋武功。何清君明白,他是为了避开令狐薄。早朝这段时间,天尚未大亮,她又不用值岗,本来也就是自己练练剑法,如今不过是多个人与她一起练剑,就算令狐薄知道,也不能责怪她。
只不过小顺子私下里偷偷告诉她,晋望之第一日来找她练剑时,摄政王便知道了,脸色十分难看,此后每日下了早朝,摄政王都会问,晋望之来过没有,反正每日问过后,脸色都不好看就是了。
何清君不以为意,撇嘴,只许他与四公主卿卿我我,还不许她与晋望之练练剑吗?
太后那边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南雪莹经常出宫。每次遇着她,她的说法都是,回南候府,或找五王爷的侧妃,然后免不了跟她虚情假意的叙一下“姐妹情”。
不过,据何清君得到的消息,就是,南雪莹忙着跟朝中重臣的夫人们联络感情,她想,南雪莹可能走的是夫人的曲线,要让她们吹什么枕边风罢。
只是她以为南雪莹关心的不过是能不能嫁给令狐薄,细想之下,又觉得不是,南雪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举朝上下都等着令狐薄与天晋四公主联姻,就算她想嫁,也得天晋使团走后,大臣们才会向令狐薄重提她嫁给摄政王之事。
难道是跟玉簪有关?或是靠夫人路线,拉拢大臣?
这日,吴义弘和苏盛都不用值岗,两人便捉了何清君去清音阁,何清君改扮成男装,心疼地揣上银票,一路感叹:“男人啊男人!”
吴义弘笑而不语,苏盛则痛快道:“食色性也!是男人就喜欢美色,难得有人请客来清音阁瞧瞧!”
何清君转目看吴义弘:“吴大哥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吴义弘笑道:“都说清音阁的姑娘极美,来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何清君继续感叹,男人啊男人,连吴大哥这般痴情的男人都好色,难怪宫里那尊天天不见踪影了呢!
“三位,要点哪位姑娘,这是姑娘们的牌子。”迎宾的姑娘不媚不俗地迎上来,介绍几位姑娘各自擅长的乐器。
“就点紫烟姑娘吧。”何清君抢着道。
吴义弘与苏盛一齐看向她,两双眼睛全是诧异,她还是常客?
何清君干笑:“来过一次,来过一次。”
“紫烟姑娘……她现在有客人,还要等一会儿,不如点别的姑娘吧。”
何清君粗着嗓子道:“我就要紫烟姑娘。”
吴义弘与苏盛脚下一虚,分别扶在旁边桌上,面面相觑,难道她其实是个男人?
“那三位先在此坐下等一会吧,来人,给三位客人上茶和点心。”迎宾的姑娘命人将上好的茶水和精致点心端上,然后施了一礼退下。
“何护卫,为何非得点紫烟姑娘。”吴义弘不解地问。
苏盛探究地目光则不时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