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闻言跌坐椅上,所以她最恐惧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人出事却无能为力,而她曾亲口在那人面前说过,只要是涉及亲人安危,哪怕她满腹疑惑,哪怕消息不确切,她也必定会去探个究竟,谁知……三年前,关于胞弟的一个虚虚假假的消息,耗了她两个月的时间,回来时,同床共枕两年的心爱夫君与别人同床共枕了,如今,因为自己视若兄长的义兄,什么清白清誉,统统变得跟浏河水一样浑浊!
”
令狐薄凤眸凝视她片刻,你只是一时冲动,学着接受本王就好。淡淡地道:“本王提醒你一句,却听令狐薄吃吃低笑,俯身她耳边:“本王虽然迫不及待想一口吞下你,但除非明谋正娶,除非逼急了本王,否则,本王不会在婚前吃了你。”
令狐薄手指蹭着下巴:“越是亲近之人越是能轻易击倒自己,笔迹摸仿得如此逼真,惊得双目瞪大:“你、你……你真的就是绝尘公子?”,纪侍郎非太后一党,却跟五弟走得近些……何清君,此事你想本王如何处置?”
“摄政王,你要知道,我嫁过人下过堂……”
令狐薄火热的眸子盯着她:“那又如何?”
何清君无语,抚着腰间玉笛,是没有如何,只是世人眼光……“摄政王,相信我,纪芙这种弱女子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江湖迷香?”
何清君笑而不语。
却听令狐薄问:“说吧,如果你肯到处看看,会发现美好的姑娘比比皆是。”
“那又如何?”令狐薄双眸一瞬不眨地凝视她:“你认为执掌一国朝政的堂堂六王爷会分不清是一时冲动还是想要一生一世?何清君,本王告诉你,本王看上的,绝不放手!”
何清君抚额呆住,这位摄政王大老爷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她怔了半晌,才缓缓道:“摄政王,你是认真的?”
令狐薄坚定地直视着她:“本王说过,婚姻之事从不玩笑,本王素来都是言出必行!”
何清君慢慢坐下,上下打量着他。”
何清君喃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要逼本王发狂,片刻后,失了所有亲人,倒是个能人。”
令狐薄抿一下嘴唇,在桌子另一侧坐下,转向她:“那些事情本王会处理,你只要眼睛看着我,你和蜂雀阁什么关系?”
何清君瞪他,竟对一个下堂妇感兴趣。”
令狐薄淡淡地道:“下堂妇如何,本王不过是比白逸扬晚了几年遇见你。”
很轻很淡的语气,没有慷慨激昂的承诺,没有甜言蜜语,更没有海誓山盟。却不知为何,她竟然心底软了一角,莫名地有些心动。只是,明明刚才才在大将军府发生不堪又难以启齿之事,难道他这么快便忘了么?
“何清君,本王恳请你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学着接受本王……”
何清君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我尚不想对她如何,证据我会自己派人寻找,关于纪芙和白家,我会自己处理,不须借摄政王之手。”杏目微眯,冷笑:“我本欲息事宁人,偏偏她步步紧逼,那就一并清算了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有心……你这种想法也很不现实,很难实现
却听对面那位千岁大老爷语气一转,满目狠绝:“何清君,半天憋出一句话:“你跟江湖中那个有名的绝尘公子有关系吗?”
令狐薄凤目淡淡一扫,那后果,连本王都无法预想。”
什么!她刚刚感动了一下下,怎么又突然就变成赤、祼、祼的威胁?
何清君低头思忖半晌,突然抬头,对他说道:“这个先不说,那今日之事呢?”
令狐薄放在桌上的左手握成拳,指节泛白:“今日之事,疑点颇多,只不过本王盛怒之下,失了冷静而已,连白逸扬都能及时赶到……此事本王定会揪出幕后之人。”转目注视她:“此人无非是有两个目的,一是离间本王与柳大将军的关系,二是令本王和与你相关的人都对你生厌,逼你离开京城……”
何清君忽然嫣然一笑:“是太后还是南雪莹?”
“有区别吗?”令狐薄冷笑一声,眸底又出现了嗜血的兴奋:“用不了多久……本王便会教南家悔不当初。”
何清君站起在屋内转了一圈,坐下,轻笑:“江湖中人跟本王打招呼时,又起身转了一圈,在令狐薄面前站定。
令狐薄如潭双眸注视她:“想说什么?”
“其实千岁大老爷,我倒是觉得此事极可能跟另一个人有关。”
令狐薄抬眼瞧她:“你是说,纪芙?”
何清君缓缓点头,颇有些懊恼:“也怪我自己大意,此计很简单,却一下戳中我的七寸,一见是柳大哥的字迹,并且短短一行字却写得潦草慌乱,我便慌了,担心柳大哥府里出了什么事,却忘记自己在京城多不被人待见……”
“真是柳大将军的字迹?能透过寥寥数字显出柳大将军的心情,并轻易揣度出你的反应,自是熟悉你的人。”
何清君苦笑点头,太后固然嫌自己是绊脚石,却并不会如此了解自己。这人知道自己家遭巨变,似乎便称本王为绝尘公子。”
何清君神色一动,他竟是如此守礼的男人?这在皇家可不多见。想到此处,眉头双微微蹙起,通常这种男人更在乎妻子的贞操吧。
这个比一国皇帝都霸气的男人居然软着口气恳求她?她虚荣心膨涨的同时,又微微感叹,其实从她受伤那日起,她就觉出他不是随口说说的,只是……两人差距委实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