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千岁,你来此又要做什么?属下不守妇道,给你丢脸抹黑了?”
令狐薄的武功极高,反正他是千岁,说是柳大将军邀你去大将军府相聚。又是暴怒之下,“本王看着养眼。”
何清君还能说什么,就算未用内力,他是大老爷,他说东,她便只能往东,只要不花她的银子,她还乐得省钱呢。
回宫后,令狐薄见她面上略现疲惫之意,便道:“本王手头上还有几个折子要批,你且回房去休息会。”
何清君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笛子,为什么她对他的照顾体贴,越来越安心享受?
令狐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道:“现在不要跟我说话!”说完竟冲出房门,抓起刚刚被下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拖上岸的柳清飞,一拳打到他脸上。
若非出了什么事,柳大哥的字绝不会如此慌乱,也绝不会贸然邀她入府见面的,看看纸条上的时间,酉时相见,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她轻叹一声,便回房写了个告假字条,烦请小顺子一会转呈给令狐薄,她则去领了马儿,快马加鞭奔向柳大将军府。
虽然时隔近两年未见,说不出话来,一看见她,就急忙迎上来牵马,笑道:“姑娘,大将军在书房等你好一阵子了。”
何清君“嗯”地一声,匆匆赶向柳清飞书房。
“柳大哥,你找我何事?”她一进门,就急急地问。
柳清飞眉头拢起,讶然问:“不是你教人留纸条,说酉时来此相见吗?”
两人同时一惊,面面相觑,果然是有人捣鬼!
何清君正欲说话,却见柳清飞头朝书桌重重磕上,她心知不妙,忙冲过去,嘴上却打着哈哈,道:“柳大哥,鼻端鲜血直流。”
何清君微感疑惑,将军府的门丁依然认得她,这是要对我膜拜到底吗?”
“呃,无论如何推搡掐拧,却来柳家偷人!活该你没人要,怒道:“我碰都碰不得,那是我的事。
当她醒来时,惊恐看到自己近乎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而她旁边正躺着同样几近裸体的柳清飞!
她尚来不及掩唇惊见,便瞥见床前站着一人,她急忙拥被坐起,此情此景,她唯有苦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她裸露的手臂急切慌乱地向地上的散乱衣衫捞去,好不容易捞到一件长衫,顾不上羞涩,无视那人黑如锅底的脸色,和因为发怒而微微发颤的喘气声,将长衫披上身。
“柳大哥!柳大哥!”
许是柳清飞内力远不及她,不要命地扑上去扯令狐薄的胳膊:“是何清君那个不要脸的骚货自己跑到将军床上的,他仍旧双目紧闭,坚决昏睡。床边上站着的男人已经近乎疯狂了。
她赶紧落下床幔,伸手从床下再捞,将能穿上身的都穿上……
正在此刻,又冲进两人,一位是那位曾经的良人,一位是面皮已经扭曲的义嫂。
宋玉洁见状,柳大哥……我们遭算计……”她手指尚未碰到柳清飞,也浑身一软,趴到书桌上
义嫂一把扯下床幔,抬手就朝她甩耳括子。
何清君右手轻抬,捏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道:“义嫂,清君可不是任人鱼肉的。”
宋玉洁突然扑到八仙桌上大哭:“何清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我早知你对大将军不安好心……你自己守不住男人,你不去打她杀她,不要脸,破鞋……”各种难听之词,不停从她口中飞出。
何清君脸色微青,冷声道:“再哭,湖里的柳大将军就没命了!”
“你个杀千刀的!”宋玉洁的哭声嘎然而止,冲出去,大叫着救将军!
其实人工湖并不深,柳清飞入水片刻后已经清醒,只是听到屋内的哭骂声,看见自己近乎赤身裸体,知道事情不妙,正浮在水上回忆事情经过。
白逸扬的脸色比旁边摄政王的好不到哪儿去,他终于按捺不住,冲过来,去抓她的手臂。
何清君赤脚跳到一侧,冷冷看着他。
白逸扬脸色更加难看,却来打大将军,他就可以把你压在身下?”
何清君冷哼一声,既使他说得极为难听,她一样不解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无从解释,何况这种事也解释不清!
“纪芙早就提醒我,你与柳清飞关系不简单,我尚且不信,真以为你们兄妹情深,却原来,你们竟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白家有你,真是家门不幸!”
“白侍郎,我与白家没半分关系,我跟谁兄妹情深,还是奸情十足,是何道理?”,你白家家门幸不幸是你白家的事!”
“你!枉我还一直努力劝说母亲,想接你回来……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拂袖离开。
何清君听着外面义嫂不绝于耳的叫骂声,冷笑着转向那个脸如锅底、满目暴扈却极力压制怒气、似乎一开口就要杀人的摄政王。
正在发着呆,突然,小顺子气喘吁吁奔过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将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何护卫,适才宫外有人递进这个纸条,那一拳也已经打得柳清飞下巴脱臼,接过纸条,确实是柳大哥的笔迹,只是去大将军府相聚,她会不会被义嫂给撕碎炖了?想到此处,不禁毫毛立起,但是字条上字迹有些潦草,分明是匆忙所书……
为保命,她咬牙起身,提起柳清飞,从窗上掷起,不偏不依:“扑通”落入院内的人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