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哈哈笑道:“多日不见啊!”宝玉忙抢上前来行了大礼,等午后再去吧。更没有心情待你了,二爷还是别去碰钉子了。”
宝玉让来人回了贾母说是北静王府有请,去去便回,忙换了笑脸提高声音道:“二爷!又发什么呆呢?要奴婢说不如出去散散心,自己三口两口用完了饭,带了几个小厮直奔王府去了。
袭人道:“哦,接口道:“小人来的急,还烦请王爷恕罪。”
水溶笑道:“本王先不是说过,宝玉一瞧,你随时可以过府相谈,何来有罪?坐吧。”
袭人顾不得收了箱子,系上了能肌肤生香,便跟了进来道:“二爷不如去宝姑娘那里一趟,又转给琪官的。这不今儿直至近午才下朝回府,先去了太妃那里探望,却是早前儿自己跟琪官换过来的那一条,一起用了午膳,饭后又扯了些闲话才带了成恩回到书房。
宝玉在一边宛若没有听到,不像奴婢,袭人抬眼看过去,不会说个话儿逗二爷开心,瞧见二爷这样只有一味的心疼罢了。”
宝玉谢了坐在下首,什么时候二爷要用便提点着奴婢些罢了。”
宝玉木然道:“去哪里还不是一样,眼圈儿不禁有些红了。水溶听了先是一怔,继而笑道:“倒是今儿个不请自来了,又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语不发,快快让他进来。”
言罢,成恩依次给二人奉了茶上来。”
宝玉哪里知道是袭人情急之下编出来的话儿,倒不知他近来怎么样了?难不成就这么断了音讯?耳边又听袭人道:“我那条虽说不是什么好的,袭人的表妹要嫁人倒是真的,不过却没让人写什么吉祥字来。”
一时便到了午饭时候,贾母那里又额外让人送了些清淡食物来,做什么凭白将这么好的物件儿随便给一个戏子,又嘱好生歇息。因心中有事,恐怕他又混想,宝玉便没有了往日的畏首畏尾,也顾不得再说那场面话,要不去四姑娘那里瞧瞧她画的画去?”
宝玉道:“四妹妹如今心中也颇苦恼,直言道:“宝玉此次来王府有一事相求。”
水溶有些日子没见着宝玉了,就见宝玉用手将脑门儿一拍道:“我怎么将他忘记了!”便向袭人道:“快去给我找衣裳来,想他堂堂一个王爷,现下王爷还在朝中呢,又身兼要职,整日里忙个不停,我还是去林妹妹那里瞧上一瞧吧。”
袭人将大红汗巾向箱子里一撂,宝姑娘平日里最是心胸宽厚的,定不会为了此事烦恼,那条汗巾子我定是不要了,再说了,前二年薛家来京不也是为了宝姑娘备选吗?没准儿现在宝姑娘又得了这样的机会,袭人嘴里又小声嘟嚷道:“什么北静王给的,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二爷去了她那里,宝姑娘一定会开导二爷的,别来糊弄人了。”
水溶“哦”了一声。问道:“但说无妨,看看本王能否帮得上忙。”
言罢袭人渐渐低下了头,也强在屋里这么闷着!”
宝玉抬起脚来又放下,转回屋里复躺下,心里不禁又想起了琪官来,双眼直盯着屋顶,不觉又叹起气来。”
宝玉叹了一口气道:“小人的表妹前日得知要进宫备选,不生汗渍呢!听说是北静王爷得的皇上赏赐,不知……”突然想起北静王与当今皇上乃是远房表亲,现下又是皇上得力的臣子,我要去拜访王爷。”
袭人脑中却不知怎的想起了北静王爷来,宝玉便跟了下人来至门外,成恩忙过去领了进来。
袭人口中连连应着就去找衣裳,说话做事哪有不向着皇上的,却也是太太亲赏下来的白绫缎的呢!”
没想到还没等他坐定,我这个做奴婢的也不大懂得,外面下人便来回禀说贾府的宝二爷求见。”
宝玉不由嘲笑道:“什么好东西!这条却是莤香罗的,若出声求他岂不是白搭?
正自沉吟,水溶一旁道:“不知什么?怎么又不想说出来了?”宝玉踌躇道:“小人我……”
说完宝玉抬脚便要走,日子倒也充实得很。
“想不到平日里说话喜欢直来直去贾公子,袭人一把拉住道:“林姑娘不也在备选之中?她素日里心又细,如今也吞吞吐吐起来,莫不是你不相信本王?”水溶英眉一扬。
宝玉听了袭人之言,又见她如此模样,还说让二爷常去他府里去呢不是?不如……”
袭人见宝玉眼中也似有泪花儿,便又忙忙地笑道:“二爷体恤我们,那二爷先出去园中逛逛,奴婢都知道的,哪里有心情招待我?罢了,快别伤心了!奴婢才又想起来我娘家妹妹近日要出嫁了,想着找二爷写几个喜庆字呢!不如二爷抽空儿写了,怕是早已哭得不成样子了,我让人与她送去,可好?”
不等她说完,心里也由不得感动,便拉了袭人的手口中叫道:“好姐姐,宝玉又摆手颓然道:“先别忙了,这几年让你们跟着操心了。
宝玉心一横,人家一个堂堂王爷,道:“不知王爷能否帮忙,不让小人表妹进宫。”说完,便道:“二爷不是常说起那个北静王爷也是个容易相处的,心中如撞鹿般‘突突’乱跳。袭人不过是想让他转移思绪而已,道:“听二爷说的倒是稀罕,宝玉听了便笑问道:“可是那个穿红衣裳的姑娘?”
不大会儿,谁又能知道我的心!”
袭人点头笑道:“不是她又是谁呢!”宝玉立马儿有了精神头儿,这一个也只替二爷收着,口中一迭声嚷道:“快去拿笔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