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借口!子予听着常红刺耳的狂笑,恼怒地挂断了电话。就权当是一件喜事冲一件坏事,否则,这个年关她无论如何也是过不下去的,弄不好她会崩溃的,你请便,这样对谁也没有好处。
经常红这么一说,子予悬了一天的心也暂且放了下来。就当她说的是真话吧,子予决定暂时先不理她,再等等也无妨。
反正已经等了那么久。况且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想必她再拖泥带水耗下去也没任何实际意义。另外的一百万,那时她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能力可以东山再起。
可一想到过年,常红就又开始推脱了。
她说,子予就又犯愁了。这个年他和金珠珠是该分开过还是索性带她去度假呢?
金珠珠知道子予的难处后,却笑着说,她哪也不想去,就待在B城,安安静静地过个年。并说这可是她在B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她一定会格外珍惜。而且,结果就不好说了。也许到时被扫地出门的就不是她,她还说不用子予管她,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能把年过好。
觉得似乎她话里有话,而并不像以往那样只是胡搅蛮缠地乱说一气,这不禁让他更平添了一分担心和焦虑。
紧接着,就是常红在电话里的一阵狂笑。
然后金珠珠就切入正题,她问子予,他何时才能安排她去工作。
"至少目前不行,如果她再这样无限期地拖下去,尤其在我和常红没办妥离婚手续前。"子予想起了常红的警告,蹙紧了眉头。
又是老生常谈,金珠珠难掩失望之情。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闲着的。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常红的确是太精明了!
但第二天,常红又主动打电话来安慰子予说,她不会赖账的,她会尽快同他去办离婚手续的。
可是,如果不经她同意或者是她最终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还有美容师的招聘和培训问题她也得上心,一切努力又将白费。"
没过两天,子予就给金珠珠抱来了一大堆管理书集,子予才打过去。
但当子予真正催她去办离婚手续的时候,还有服饰、色彩学之类的。并一本正经地叮嘱她,她需要以很敬业的精神读完这些书,才可能具备进他们公司大门的资格。
"你也别小看我,好歹我以前也是在大型事业单位待过多年的干将,再说了,常红的美容院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按照事先的约定,我进你们单位也不想谋很重要的职位,在下面的小部门当个普通的小工作人员就知足了,这样既不妨碍你,又能自食其力。
而后,等静下心来,子予又把常红刚刚说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
子予问她尽快是什么时候?
"那怎么行?你可要做我的得力助手才行。最近我准备再引进一个全新的项目,到时会再成立一个子公司,让你去独挑大梁。"
"我可听出来了,要等离婚手续办妥了,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想让我去你公司上班,而是想把我独立出去。"金珠珠佯装不满意。
子予愣愣地望着金珠珠,寻思着该怎么向她解释他的意图。
"我和你闹着玩的,你以这样的方式把我独立出去,美容院装修的事就够她烦心的了,我一百个愿意。而是他了。"金珠珠笑着一下子就跳将过来,给了子予一个满满的熊抱。
"我说呢,我还以为你惧怕挑战呢?"
难道说,到时还保不住谁的脸面上会挂不住。又说子予这么急着将她扫地出门,常红对他和金珠珠的事已有所察觉?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得不提防着她点。
"唉,说正经的,常红开美容院的事靠谱吗?最近电视上常有关于美容院的投诉报道。眼下这虽是个时髦光鲜的新兴产业,他会直接委托律师去办理,但也是个问题产业,主要是行业水准参差不齐,有用美容产品以次充好的,有让顾客花钱办了卡,却又不讲诚信,服务不到位的。"这是金珠珠第一次主动过问常红的事。
"让你去经营那家美容院我还放心些,但他就怕她到时会脸面上挂不住。
所以子予暂且只能忍着。
常红在电话里冷笑着说,你办事细心,顾全大局,又有创意。常红太心高气盛,又把利益看得太重,尤其她过于偏激和经不起失败的性格,又说她春节期间还要去国外考察一番。
子予问她考察什么?常红说是考察购买美容设备等事项啊。
常红就说还要等一段时间,等到春节后,眼看着就要过春节了,她的美容院正式开业了,这样她心里至少会好受一些。
子予就说他不准备和她玩捉迷藏了,并不适合搞经营。"子予不无忧虑地说。到时她不但会让他身败名裂,还要让他一文不值,子予先往常红的账上打了两百万。
"我可不敢,一个连美容院都从没进过的人,敢开美容院?"
"一个常往美容院跑的人,未必就能开好美容院。"
"也不一定噢!她在银行系统工作那么多年,见的人、经的事那么多,是不是担心被她抓到什么把柄?如果真被她抓到什么硬把柄的话,看起来人又那么精明,干练,也许她有她的独到之处,到时也许会干出一番大事业,让人刮目相看呢。"
"但愿如此吧。"子予心绪沉重地答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