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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爬山

这我才听清楚了,原来,许小飘不想接受化疗。

我又悄无声息的转头走掉。

那次破天荒的想向林安说清楚至今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夏琪早就出了院,只是每天早上都故意会早起十分钟,不和我碰到面。模拟考过后,老师找我谈话,一脸沉重,想必我的成绩又退步了。果不其然,老师开口就是,“张弱,你这次的模拟考可是退步了很多,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情?”班主任带着一丝询问的意思,我点头哈腰,又撒了个谎,“没有,老师,我能有什么事呢?”

老师被我反问过来,也不知该怎么说,点了点头,“ 没事就好,要加紧复习,准备期末考。”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想太多为好,林安就让他随风飘远。

谁走进你的生命,是由命运决定;谁停留在你生命中,却是由你自己决定。我也该好好的决定自己的生命该由谁走进,并不是你们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

我在刚申请不久的博客上发了这句话,就安心的睡觉。

周六那天,天气寒冷,但是阳光却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天气,让然可以像乌龟一样缩在被子中。阿频却来喊我,“阿弱,快起床!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我有些吃惊,爬山?

阿频一边拉我起床一边喋喋不休,“就只有我们三个女生!快点起床啦!”

不久的以后,如果我知道这次的爬山会变成夏琪彻底恨我的导火索,我肯定,绝对不会去的。可是事情没有的回头。

我又套上了那件大红的外套,依旧是土的不行,但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熠熠生辉。

来到山脚下,我才发现阿频又骗了我,还有李子俊,林亚修,姜卓文。我会不会显得有点多余?

林亚修与阿频一起,阿频背着个白色的小背包,我猜里面肯定装有一堆吃的东西,以前每次都是这样的。夏琪的腿好了七七八八了,但是还是有点娇弱,累了就靠在李子俊的身上,李子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努力的扶着夏琪。

我就被分配到了和姜卓文一起,我一直在和他聊着悄悄话来,八卦十分,“学长,最近你和林梦舒怎么样了?”

姜卓文看了李子俊一眼,清秀的脸一下子显露出抓狂的表情,“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嗤笑一声,转过头,看了李子俊一眼,又转过头看姜卓文,假装一脸苦恼的看着他,“肯定是林梦舒还喜欢李子俊吧?也是,李子俊那么帅!”

姜卓文一边走,一边看着我,“难道我就不帅?”

弯弯曲曲的小道,我走得有些累,走三步停一下,以至于我们落到最后来,我瞪了他一眼,再用脸指了指在前面的他们,李子俊和林亚修各背着夏琪和阿频,“你看看,那两位男士。”我特意把男士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姜卓文横了我一眼,蹲下去。

躺在姜卓文的背上,我又有些恍惚,看着周围的树木,有些相似,又想起上次在漓水山的时候,林安背着我,我竟然把他当做了东行。姜卓文一直不吭声。

大约五分钟,他停了下来,我才发现夏琪和阿频也停了下来休息了。

休息的位置是一块平台,有一块很大的石头,可以站上八九个人,从石头上望下去,是看不清的山脚下,我趴在石头上,没胆子看下去。

姜卓文缓过劲来,扫了我一眼,“张弱学妹,你该减肥了!”

我想反驳,一下子跳起来,脚没有站稳,眼睛睁大,要掉下去的感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掉下去了,但是幸好我手力好,抓住了那块尖尖的凸起的石头,恐惧感在那一刻迅速的侵袭我全身,心在飞快的跳动,喘息,耳边满满的都是风在怒喊的声音,想起那时候轻生,可是现在我却是不想死。我还有许许多多的的事情没有完成。

阿频尖叫了起来,“阿弱!阿弱!阿弱她……”

眼睛不敢睁开,手被咯的生疼,寒冷的风,那一刻我的脑子里想的竟然是林安的脸,天使的脸孔,温暖如春,如漫天桃花向我撒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的脑子里满满的就只有这句话,我不想死脑子一直没有意识,直至被李子俊抱在怀里的时候,暖暖的气息包围着我,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没有死,是李子俊救了我。李子俊的脑袋一直搭在我的肩膀上,一直喃喃的,“阿弱,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姜卓文咳了一下,李子俊才猛的拉开了我,脸极其不自然的转过去,我一直感觉有目光在注视着我,像小火一直烧到大火那样的目光,顺着潜意识看过去,却是夏琪的笑脸询问我,“啊弱,没伤到哪里吧?”

我还没缓过神来,阿频扶着我,一直在唠叨,“还是不要在往上爬好了,我们回去吧。”然后头转向我,“都叫你不要乱跑了,你看!幸好没事了!”

天空蓝的像刚刚从水里洗过一样的蓝,有一丝流动的云彩在缓慢的蠕动。

我坐在门口的小石凳子上,轻吐了一口气,为什么现在的每时每刻我的脑子里都会是林安,他笑的模样一清二楚。

寒风吹得我的脸颊有些生疼的痛,今天的风特别的大,我想转过头,以免风吹向我,但是撇到上次林安带着我去池塘的那条小路,突然就想自己也走走看,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这里还可以通向那个池塘的。

屋顶会时不时掉下几滴水珠,水迹印在我的衣服上,晕开来,像眼泪一样。

我一直走,一直走,就只有这条路,以至于根本不会迷路,路仿佛很遥远,直到池塘出现在我的面前,阳光倒映在湖水中,显得波光粼粼,但是池塘边的那个人影却吓了我一跳,认真琢磨几番,我终于可以确定那是林安!

他怎么会在这里?

穿着白衬衣,他的脸一直看向水面上,嘴中还在念念有词,我差点会以为他是不是疯了?

我努力的平缓心情,蹲下去,悉悉索索继续往前走,我这个样子就像做贼一样的偷摸。

在他的背后有颗很大的树,我躲在树后面,他看不到我,我却可以看得他一清二楚,他的脸上有一颗透明的液体,阳光一照,闪耀。

天空本是一种风景,可是遇到对的人之后,它变成了一种心情。

我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是紧张?激动?开心?还是害怕?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天还是很蓝,风还是很大,我努力的平缓自己的心情。

我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可是听到他的那句“张弱”以后,我的心瞬间像一座围城一样轰然倒塌。眼泪挤在眼眶里,鼻子酸酸的。

他说:“王东行,你干嘛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张弱,我这辈子也无法照顾好她。”

“我多想她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跟我说,我喜欢你。可是怎么可能呢?我们的命运永远交错而行。”

“如果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或许我们也会为了她而翻脸吧?我们其实都是一样可怜的人,哥……”

“哥”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真心的听到林安叫王东行哥,催情泪下,心的最底下有一块隐隐生疼的位置,有些蠢蠢欲动,有些不可思议,有些眼泪哗的就流出来,顿了顿,犹豫了几秒,他似乎听到我的抽泣声,停下来。

转过头看向我这边,看了几秒,然后起身走过来,我紧张的把身体躲向树干里,屏住呼吸,心里默念千遍万遍,千万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在这一刻,我觉得我与他世界上的距离只不过是区区几米而已,突然,在离我有两米距离的时候,他停下来,犹豫了几秒,又转过身,坐回刚刚那个位置上。

但是他却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湖面。我伸出头看向林安僵硬的侧脸,心里有些发麻,如果他不走,我岂不是不能走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走?

林安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笑了起来,我总是把他的笑脸比喻成桃花,像桃花一样的温暖。

我看着他微笑的侧脸,发起愣来,微笑永远是一个人身上最好看的东西,永远哪么美。

脚有些发麻,小心翼翼的用手捏了捏小腿的位置,只有很小声而已,但是我的耳边却想起了他戏谑又漠然的声音,仿佛是漫不经心却夹着一丝的笑意,“脚会酸吗?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偷偷摸摸的偷听别人说话。”他把偷听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我手忙脚乱了起来。

我斜过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他那完美的侧脸,还是不知所措,“怎么?还不出来活动活动吗?”他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降临到我的耳边,终于是忍不住了,一边摸着脚一边在心底狂骂他千万遍,为什么我所做的一切,他都能知道?

我超级缓慢的走出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脚步,走向他,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心里千回百转,却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头看他,嘀咕许久,我终于想好了,开溜。

还没有走出两步,林安的手长,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像小鸡一样被他提到他的面前,霎时,淡淡的薄荷味充斥着我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鼻子因为刚才的哭泣还红彤彤的,加上风又大,变的愈发的酸。

站在他的面前,熟悉的薄荷味像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回忆就像电影一样回放在我的脑子里。林安低着头看着我,许久,我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右手摸上我的脸,摇头说,“张弱,你现在养成了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是不是?”

我听到他弯曲我的本意,心里有些委屈,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激动,眼泪在眼眶来回的转动,鼻头变得越来越酸痛,我好怕我就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哭了起来。

林安逆着光,他的身上像是踱了一层金粉。良久,我抬起头,看着他,有些看不清他的样子,抽咽着问他,“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话音一落,周围似乎变得愈发的沉默,他一声不出。

南方的冬天并不怎么冷,后来的我才发现。身边的那颗苍老的不知名的树上还有几片黄色的叶子,摇摇晃晃,最终飘落在我与林安的面前,打破了沉默。

林安放开了我的脸,笑了起来,转过身看着黄昏的湖面,美得不可言喻。却是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终于是小声的哭了起来,再抽咽得更大声,问他,“林安,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带着满怀希望,却不想凡是越期望,失望也就越大。

我从未如此的低声下气的,也行,当把低声下气这个词跟爱妻联系在一起的话,却又该另当别论,对吗?

林安转过头看我,目光深邃,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忧伤沉痛,他缓缓开口,“张弱,现在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他顿了顿,我急切的看着他,他说,“还有意义吗?反正我都快要订婚了。”

他说,没有意义了,他要订婚了,他要订婚了我怔住了,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我愈发的痛恨自己了,眼泪总是不能控制住。

吴婷婷,我一想到她会满脸幸福的站在林安的身边,林安和她会幸福,心就止不住的痛,回忆铺天盖地的涌来,后悔了才知原来一切早已不能回来了。

像是当初东行离开的时候余留下来的伤口,现在撕心裂肺的疼,永远也愈合不了。

我捂紧脸,不想让满脸的眼泪给他看到,匆匆往来时的那条小巷子沿路跑了回去,眼泪像是撒在了路上,然后迅速开花结果,但是爱情却不能如此的开花结果。

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停了的时候,我才抬起头看了四周,原来,我又来到了医院,像是有许多的话想和许小飘说。

到了病房前,我透过透明玻璃窗往里面一看,却没有人,抓了一个护士来问,护士看了我的眼睛,吓了一跳,然后才说,“她啊,已经出院了上午才办的出院手续。”我一脸惊愕,还没有理解好她的这句话,她八卦十分,又跟我说,“你是她的朋友吗?听说她自己放弃化疗了,想去旅游。”

许小飘为什么不接受化疗?阿俊为什么不拦着她?我似乎很难理解这一切,八卦护士看我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走了。

我拼命的摇头,一眼不眨的看着窗外的那颗松树,它的树叶像是万年不变的样子,上次是十一月份来的时候,它还是那么的郁郁葱葱,现在还是依旧。

可是我的身边的人却是一个一个的离开我,让我尝遍这种离愁的痛,痛的不能自我。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不会留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如果有一天,你说还爱我,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如果有一天,我们擦肩而过,我会停住脚步,凝视你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我曾经爱过。或许人一生可以爱很多次,然而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

我是不是应该这样,让这个还未来得及开花的爱情,湮灭在青春的浮世中。

我一连在家里窝了很多天,除了上学,就是家,还有楼下的超市。就算去学校,也没有和阿频,夏琪一起。像阿频所说的三点一线。

又是一个周末,我一如既往的窝在家中,阿频拿着我家的钥匙大大咧咧的闯进我家,手中拿着一包菜,还有几根葱,几次用眼神瞪我,我还是无动于衷,早餐而已,不吃也罢。

倒回去,呼呼大睡,阿频的眼神被无数次忽视后,伸脚一踹,我感觉我的屁股仿佛不是我的了,幸好被子厚,不然惨不忍睹。

阿频还未开口,我就说,“阿频,你怎么不用去和那位亚修学长约会吗?我还有睡觉呢?”阿频眼睛斜了我一眼,道,“约会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吗?但是如果你这条懒猪死在家里了,我该要顶个见死不救的骂名了。”

说的大义凛然,我终于是捂着被子坐起身子,看着忙碌中的阿频。

无语的看着她,心中乱得发麻。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是为什么,在恨了那么久之后我心里的人依然是你?可是却又找不到理由。有过迷茫,有过彷徨,想过放弃却又最终放不下,尽管我还未曾说过我爱你。

阿频把早餐弄好之后,我也勤奋的起床刷牙洗脸,坐在早餐面前,阿频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掠过我的心尖,“阿弱,听说明天就是林安订婚的日子了,他还请了我,你说我要不要去?”

我停住了手中的面包,沉默了两秒,我才重新拿起面包,像是漫不经心,“你要去就去啊,反正不要带上我就行。”

阿频敏感的注意到我的语气, 心里怪怪的情绪,阿频开口,“阿弱,若是你真的忘不了,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说?一旦他和吴婷婷订婚之后,任何事情就无法挽回了。嗯?”

阿频询问我,我抬起头看着阿频,顿了顿,那时在池塘边他所说的话又回到了我的脑子里,不知死活飞快的转动,让我抓不着。鼻子又有些发酸,“我有说过,可是他是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说没有意义了……”像是自言自语。

阿频也放下了手中的面包,正眼看着我,一字一言,“或许,他那是骗你的,爱一个人,怎么能轻易的说放弃就放弃的了?你不应该轻易的就相信他所说的鬼话。”

霎时,我才恍然大悟,林安娶的是吴婷婷!上次在东行的墓前,林安父亲对林安说的那番话,“你不是挺喜欢张弱那个女孩的吗?不娶吴氏的外孙女,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会不会?林安会不会又是骗我的?他会不会是为了我?他会不会是为了我才娶吴婷婷的?

如果他是骗我?那我又该怎么办呢?头脑混乱,看着阿频,“阿频,那我该怎么办?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频扭头看着我,当即点了点头,冲着我说,“那我们就想一个万全之策!”

我手抱着头,做思考状,始终是不知道阿频想的是什么计策。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还有些许的白雾,我昏昏蒙蒙,就被阿频带着去抢亲了。这个在电视剧才有的情节,却是真真实实的在我的身上发生。

无论你今天怎么用力,明天的落叶还是会飘下来,世上有很多事是无法提前的,活在当下。

多年以后,我们都长大了。经过谎言,承受欺骗,习惯敷衍,忘记誓言,放下了一切。世界惩罚了我们的天真,磨损了我们的梦,但内心还是不断地闭合,勇敢地开放,一往无前地爱。既然无法得到,索性就放手成长吧。

“啊……啊!轻一点……”很不幸,从我的房间传出的声音就是我发出的,阿频正在与我的腰上的腰带做斗争呢!阿频一边拉还一边唠叨不已,“都是你,最近就只知道窝在家里,吃!吃!吃!你看,现在都绑不上了!”说着还大力一拉,然后才绑住。她松了口气,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

现在才是早晨的六点,阿频昨天带着我去买的衣服,缎质的连衣裙加毛皮小披肩。但是她竟然还买了一件束腰带,美名其曰,“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瘦嘛。”

“阿频,我怎么感觉我连喘气都喘不过来了?喏,你看,一坐下去,气就喘不上来了。”我眼神撇了撇她,根本不敢用手来指她。

阿频的眼色显得熠熠生辉,“那还不是你自己吃的太多了!如果不帮你打扮好,很容易就会被吴婷婷那个大美女给比下去的!”

我自己都昏头昏脑了,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我穿上那件连衣裙,披肩的长发,有点像传说中的公主,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我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过肩,阿频的手中还拿着林安所说的地址,是在闹区中的一家酒家,叫什么皇冠酒店。名字倒是取的挺威风的。

左弯右转,出租车终于停住了,我的心跳很快。脚上穿着五寸的高跟鞋,咯着脚生疼生疼的痛。

出了出租车,我抬起头望了望皇冠酒店,果然是有钱人的地方,富丽堂皇,就连窗户都是如此的高大贵气。

酒店门口站着两位侍从,进出的人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或者是高贵的女士。

阿频拉着我的手臂,走近了些,门口的侍从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请往三楼走。”

阿频大模大样的带着我,轻盈的穿过人群,我从不知道阿频原来这么会策划的,飞快过去的那一霎那,我看到林安和吴婷婷手挽着手,还有林安脸上强忍着的笑容。

进来电梯,阿频直接按了顶楼,足足有三十五层,一直到顶楼,我都不知道阿频想的到底是什么策划。我小心翼翼的望了一下,高的不可思议。

我不敢站的那么外面,不敢往下看。要是现在让我说想法,就是站在这里,仿佛快要俯瞰整个城市,仿佛要与天堂接近,但是一不谨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微寒的风使劲的吹着我的长发,裙摆也随风飘扬。阿频严肃十分,“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全都看你的了,好好抓住这次机会!记住!不准笑,只准哭!”

我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阿频想让我装跳楼!但是如果林安还是无动于衷,我该怎么办?如果林安知道了我是骗他的,他会不会生气?

阿频说完之后,便蹭蹭的往楼梯口跑,我走近了些栏杆的位置,狠狠的抓住那个已经锈迹斑驳的栏杆,止住身体的颤抖,楼下的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的小。

我感到一道灼人的目光,顺着去看,终于看到林安了,但是她的身边有吴婷婷。阿频在林安的身后朝我招手,示意我再走近栏杆些,我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了,才再走近了些。

关于林安的内心独白。

林安气喘吁吁的跑上楼,看到站在栏杆旁的张弱,心顿时猛的颤了一下,害怕从心底慢慢的串上来,蔓延到他的脸上。林安依稀想起了上次在那个小村子里,看到王东行母亲跳楼的场景,他躲在小角落里,看着她像蝴蝶一样的往下飞,随风。但是却看到了满地的血,鲜红的血,触目惊心,那个场面至今还是十分的清晰。

这一刻看到张弱站在自己的面前,却仿佛是隔了天涯那么的远。却是真真怕,怕她会像那个女人一样往下飞,身体渐渐的变僵硬,脚步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她是为了他吗?整整两年了……为什么当初他那么坚持她却始终无动于衷,可是现在却曾经他那么坚持,坚持会感化她,现在的这个情形却是他没有想到的。林安又想起了当初初见张弱的时候,那时候,是因为任小频的墨镜掉了,张弱回过头,朝着他笑,惊鸿一瞥,在心里铭记。

看着她再走近了些,林安急喘着气,心里像是被玻璃划开了一个小口,随着她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扩大,鲜血溢了出来,却是无可奈何。

脚像是被灌了千斤重的铅,怎么也迈不出去一步,他怕她在下一秒内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良久,我呆呆着看着众人包围着的林安,仿佛是我们的中间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林安表情深沉的看着我,却始终是没有走近来,难道又是我猜错了,林安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我抓紧了栏杆,对着想要走近来的穿着警服的女警员大声的叫喊,“你不要走近来,不然我就跳下去!!”

吴婷婷站在林安的旁边,嘲讽的问林安:“那不是你的同学吗?怎么来这里跳楼了?”

林安渐渐的走近来了些,神情阴沉,仿佛是想把我吃掉一样。

人越来越多,酒店的经理似乎也到了现场,我都不能控制好这个场面了,女警员用着试探的语气问我,“小姑娘,为什么想不开啊!先下来,有什么事情下来再说。”

女警员一步一步的想靠近我,我看着她,假装着电视剧里面的情节,激动异常,对着她再度大喊:“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跳下去了!!!”

我的眼睛一直不敢看栏杆的外面,突然想起阿频说的要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伸出颤抖纤细的手指了指林安,“你过来!”是狠狠的语气。

林安眼神愈发的深沉,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平静十分,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我,但是又缓慢得要命,阿频说过越是平静的脸心里就越是混乱。林安会不会也是这样?我暗自揣测。

我用眼睛瞪他,用着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语气,说:“林安,要是你今天和她订婚,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顺带还用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吴婷婷。

吴婷婷一脸愤怒,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却始终是没有说一句话。

林安停住,侧过身看了一眼吴婷婷,叹了一口气,良久,我才听到他暗哑的嗓音,很累很累的声音,“阿弱,你下来,我保证不和她结婚。”

那位女警员也在一旁说:“是啊,有什么事情先下来再说,快下来。”

很多时候,爱你的人近在咫尺,可让你柔肠百转,牵肠挂肚的却往往是另外一个人。你为他流泪,为他悲伤;只讲付出,不要一点回报。你以为这是爱情,其实这只是出于人的本性。

突然就想起了在网络上搜到的这句话,是不是我的当初也是这样的?

那位女警员也在一旁说:“是啊,有什么事情先下来再说,快下来。”

我呆呆的看着林安,吴婷婷看着林安一言不发,但是看我的目光却是烧人的感觉,他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竟是没有了力气去移动脚步。

过了两分钟,我还是没有移动脚步,女警员看着我充满可怜的目光,边说:“小姑娘,他不是说好不定了吗?你先下来再说,嗯?”吴婷婷终于说话了,咬牙切齿,刺耳的声音,“到底是真跳是假跳,都说了让你下来了!”

林安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是要杀人的感觉。吴婷婷离开闭了嘴,但眼神还是不屑。

我的长发被微寒的风吹得愈发的乱,还在看着阿频,她比了大半天的手势,我还是没看明白。林安已经一步一步的走上来了,在离我还有一米开外的地方,我颤抖着声音说,“林安,你不要过来!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和她订婚?”

关于林安的内心独白。

林安一脸阴霾,始终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倔强,他该开心才对,她终于知道了把握。现在她一改往昔好好学生的样子,在这里饰演跳楼的戏码,以为他不知道。

刚才林安紧张之余,知道现在只有任小频能劝她了,想要叫来任小频来劝她,没想到一侧过脸就看到任小频在自己的背后对着张弱挥手,其实刚才早就应该猜到了,任小频下楼通知了自己后,竟然没有再出声了?林安侧过身子,站定看着任小频,语气寒冷:“是不是你策划的?”连名字都省了,可以知道林安生了多大的气。

任小频一脸嬉笑,一脸无辜,镇定的伸出双手张开,“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什么是我策划的?”

林安的脸变的深沉又冰冷,吐出几个字,“ 好,很好。”

我看着林安没有说话,一步一步的走向我,脸色深沉又冰冷,像是要吃了我一样,不知所措。看向阿频,却只是看到她使劲的摇着头,我一头雾水。

“林安,你不要过……”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一股蛮力拉入怀抱,林安毫不留情的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一股热气在我的脖子上来来回回,熟悉的薄荷味把我重重包围。林安像是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面似的,愈发的大力。

我的脑袋靠在临安的肩膀上,耳边出现了噼里啪啦的掌声,女警员走上来,把我和林安分开,扶着我,对我说:“小姑娘,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干嘛非得弄得跳楼?以后不要这样了,啊?”

半晌,我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我低着头,看着地上,小声的对着林安说:“ 我喜欢你。”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情了,但是我竟然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女警员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平常,扶着我,说:“先去检查检查身体有没有受伤,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沉默,我的脚步走了两步之后,林安猛的推开了女警员,拽过我的手腕,穿过阿频的身边,阿频一脸笑意对着我,说:“阿弱,要把握好机会。”一直往电梯里走,手上的刺痛使我清醒,林安要带我去哪里?

进了电梯之后,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林安,林安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刚才不是挺勇敢的吗?怎么现在又一声不吭了?”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抽咽着问,眼泪说来就来,“林安,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还是一脸嫌恶我的样子?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的,呜呜。”

我哭的愈发的大声,林安顿了顿,抱住我,温柔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头陷在我的颈窝中,说:“我也喜欢你。”我敢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林安说过的最温柔的话了,虽然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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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溺宠王牌太子妃

    溺宠王牌太子妃

    太子大婚,婚辇内空空如也,唯有斗墨大字:“不嫁皇室,永不为妃。”文武百官目瞪口呆,邪魅的太子殿下,眼瞳幽深似海,唇角擒着宠溺的笑意。翌日,皇榜布告天下,太子妃,你被通辑了,请乖乖就擒!笑的新文:《神医世子妃》花疏雪,灵雀台背后的主子,人称玉镜公子,肃王府正妃,用一枚黑色眼胎掩盖了绝美的面容,成亲一年未得夫君高看一眼,算计王爷,整治侧妃小妾,好不容易脱离了肃王府,却落入了一双邪魅的眼/。精彩片段一:肃王府后花园,忽地传出一道凄惨的叫声,不远处躲着几个小丫鬟,只当没听见,满脸的幸灾乐祸,王妃肯定被侧妃娘娘修理了,却不知?一个脸上长着熊猫眼的女子云淡风轻的狠踩如花美人的玉手,随之蹲下身子优雅的开口:“我亲爱的妹妹,你把心思动到姐姐的头上,可就是妄想了,你还是想想如何讨姐姐的欢心,说不定姐姐一高兴,便把肃王府的王妃之位让给你。”精彩片段二:两国联姻的选美宴上,她竟然成了联姻的对像,清明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狡诘,一伸手撩起挡住脸的墨发,露出狰狞的熊猫眼,娇媚的开口:“你敢娶吗?你敢娶,我就敢嫁。”本以为一句话可以吓退某太子,谁知那俊美的面容之上神色未变,并斩钉截铁的开口:“娶。”精彩片段三:浓密的林间小道上,走来三个粉嫩可爱的小娃娃,两男一女,模样儿差不多,连个子也差不多,一边说话一边往山下走来。“绾绾,我们真的要下山吗?”三胞胎之二的轩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萌又可爱的问。双胞胎之三的绾绾,虽然最小,却最有性格,昂着头挺着胸:“对,最近娘亲的心情不好,我问了乔叔叔,他说娘亲是因为阴阳不调的原因,所以才会心情不好的。”轩轩一脸的迷茫:“什么叫阴阳失调。”绾绾的小脸上布着得意的笑:“笨,就是娘亲需要男人了,所以我们下山抓个美美的帅帅的男人上山给娘亲,这样娘亲的心情便好了。”轩轩一脸受教了的神情,三胞胎老大皓皓猛翻白眼,嘴角微勾,两白痴,乔叔叔是骗你们的啦,其实娘亲心情不好,可能是想爹爹了,抬头望天,难道他们要去找爹爹?
  • 山西四大梆子唱本精粹

    山西四大梆子唱本精粹

    这是一套面向农村,供广大农民朋友阅读的文化丛书。它涉及戏曲、曲艺、民间歌舞、民间工艺、民间故事、民间笑话等多个门类,涵括了编织刺绣、建筑装饰、酿酒制醋、剪纸吹塑、冶铁铸造、陶瓷漆艺等林林总总的艺术形式,是老百姓熟悉的艺术,是我们身边的艺术,和我们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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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娅应邀来到了一家有名的咖啡屋,来之前很高兴,因为,约她的人是她暗暗喜欢了好久的周大哥。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周大哥会满脸甜蜜的对她说,“小娅,我和你姐姐交往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惊喜吗?!”姐姐一脸甜蜜略带羞涩依偎在周大哥怀中,长长的发,小小的瓜子脸,文文静静的,像一幅画,美丽惹人疼爱。她哑然,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心抽痛的快要失去呼吸。这就是姐姐今天神秘兮兮的说给她的惊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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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虞我诈,爱恨情仇的清宫古文】鸳鸯戏水,淹死。比翼双飞,摔死。青梅竹马为夺嫡,娶了太傅之女,她被众人唾弃。成亲当天,她本想搅弄这番婚事,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她阻拦,将她绑架并骂她愚蠢。她气结,咬了他耳朵却被他夺了初吻,事后他说是惩罚。缅甸和亲,她被选定,他却百般设计阻拦并在远嫁前一夜强行占有了她,事后他称是意外。她看不懂他的心,读不懂他的情,殊不知他是背负着血海深仇,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嫁,他撕碎了她的嫁衣却并未碰她。二嫁,她怀了他的‘意外’逃之夭夭。当他们的‘意外’在她腹中时,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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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风驰电掣,雷霆万钧的无间道战役,她为国家光荣牺牲,葬身黑海。这个她可以忍受,可是为什么让她模糊的看到无数身穿白大褂,蒙脸的医师日在奋战抢救了了几十个小之后,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成一个襁褓婴儿,正被一个眉目刚毅,丰神俊朗的小男孩抱在怀中,只见他凝视着自己,剑眉一挑,面目天真,眼底却深邃的道:“她是朕的皇后?”皇后?靠,老天爷,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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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里一座被废弃的宿舍楼接连发生连环命案,死状惨不忍睹!血性手段,不寒而栗!是人为,还是厉鬼所致?细细的品读本文会将你一步一步的带进恐惧中,准备好了么?窒息般的惊秫正在占据着你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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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与火,祭奠了谁的江山;血与泪,铭刻了谁的墓碑。天下乱,群雄起,腐朽帝国分崩离析,新的世界应运而生。我信奉义和,我将火浴江山,怒誓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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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