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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可以永远吗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自觉的就哼起那首童年时光的歌曲,“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

回到市区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钟,我倒在床上,头晕脑胀,昏昏欲睡,我知道,我相信在另一个地方,肯定有一个我。做着我不敢做的事,过着我想要的生活。

痛。

心在隐隐地痛着。

连饭都没有吃,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六点,我被饿醒,肚子在无辜的抗议,我随手就拿起了床头上的纸币就出了门,去吃早餐。

在街口的那间大排档上,我点了一堆东西,丝毫没有顾我有没有带够钱,我狼吞虎咽,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我吃饱喝足,还十分嚣张的点了一份甜品,终于吃完,我大摇大摆的朝着那位小姑娘喊,“小妞,买单!”

等到小姑娘服务员喊完之后,我才突然想到我没有带这么多的钱,服务员又重新喊了一次,“小姐,一共是一百二十八块!”

我真是败家子,一个早餐就能吃这么多?不然我打个电话叫阿频送钱来?脑中闪过许多办法都没有什么用处。我嚣张的对着服务员喊,装傻,“我吃了那么多吗?会不会是那你们算错了?”

服务员的一张笑脸僵在脸上,立刻变得紧张了,忙跟我解释:“不会的,我们不会算错了。”

我再次说,“要不然,你就给我报一次我所吃的菜价吧?让我知道我吃了多少。”

服务员顿时炯了,但是看我一脸坚定的样子,还是徐徐报起来了菜价,“辣鸡面一份,二十元。菜汁包子一份,十元。牛肉馄饨一份,十五元……”

服务员喊完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吃了十几样菜了,我说:“没了??”

服务员没有回答,我抬起头看着她,发现她不知看着那个地方那么全神贯注,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我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如若春风吹来。

我发觉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他。

林安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说:“怎么?又是想来吃霸王餐吗?”

服务员一脸警惕了起来,两眼从林安的身上转到我的身上,我看着她,有些无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安又说:“你吃了多少?”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问我“这都是你吃的?”

一直都是他在说话,我的手心已经一大片的潮湿,然后逐渐冰冷。小服务员后退了一步,问林安,“请问你是来吃饭的吗?”

我深呼吸,再呼吸,林安还是笑,我只听到他的笑声,并不敢直视他,他说:“我和她一起的,给我来一杯咖啡吧。”服务员还没有回答,他像是突然想起了,“噢,这里没有咖啡的,那就给我来杯啤酒吧。”

我不自觉的缩紧身子,他从我的身旁绕过,自顾自的收拾好桌上的位置,坐下,看着我,细声的问我:“你一个人来的?”

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样的轻松,我一直没有出声,那位满脸羞红的小服务员晃晃悠悠的端来了一杯满满的金黄啤酒,临走时,还含羞说了一句,“请慢用!”我就纳闷了,我点了一桌子的东西的时候,她怎么就没说呢?

林安爽朗明亮的笑声,“嗯,好。”

我闷闷的扒着盆中一句惨不忍睹的鸡肉,始终还是没有说话。林安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我,对着我说:“阿弱,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你不想见到我?”

我终于抬起头,冲着他笑,没心肝的笑,“没有。”

我看着他,细声的问,似乎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细声的对他说过话了,其实我的心在颤抖,摇摇晃晃,终于是说出口了,我说:“当初,东行出事的时候,真的是你报的警吗?”

那些年华,仿若如梦,林安笑意的脸僵在脸上,瞅了瞅我,认真无比,像是想从我的眼中看出点什么来,与他对视着。

他顿了顿,拿起啤酒喝了一小口说:“是啊,是我,是我报的警。”

轻描淡写的“是啊”,为什么他还是把一切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他想我这一辈子都是恨着他吗?

刹那间,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一丝细风吹过我的身边,额前的细碎流海散开来,几米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天使一般。

我的未来再也不曾见过像他一样的男子,温如玉。

我悻悻的,抑制不住的问他,“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整整一年了。我在这断时间里,恨透了你,恨透了紫晴,恨透了自己!为什么你要这样?”

我的身子一颤,仿佛时间都定格在这一瞬间,他把我搂进怀里,满满的都是薄荷的味道。

林安掏出两张百元钞币,放在桌子上,拉着我的手,拐着小巷子一直走一直走,我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耳边的风不停的吹,一直到那个已经惨不忍睹的薰衣草池塘边,他怎么知道这里可以去到那个小池塘边,这连我都不知道的,他像是呓语,“你知道这条路,我走过了多少遍了吗?”

林安忽而皱眉,深深的望着我,“阿弱,你怎么知道这些?是紫晴告诉你的?”

我拽起了自己的衣服的一角,蹂躏着,望着地上的泥土,一块一块的,“是昨天,我和阿频去看东行的时候,看到了你和你父亲,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我以为,让你恨我入骨,能记住我也是好的。”

我愣愣,突然想到许多次,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对我说的话,我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这所以的一切是不是也是我的错。

他的这句话,单纯,而让我惊愕,林安又搂紧了我,头搭在我脑袋中,手指格外的分明,轻轻的触在我的发丝里,我没有推拒,“阿弱,我不是故意的,你可知道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话到嘴边,我……”

我猛的推开他,身子忽的发软,风在耳边响,还是急切的跑回家中,眼泪那么急的洒落了一地。

我和林安究竟是上辈子的孽吗?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命运缠在一起,不能解开。

我很难理解好这一切,他只是为了让我能恨他入骨,难道他就不怕我会一辈子不知道事实,一辈子误会他吗?所有的一切,其实是我的错,对吗?

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是林安在我的面前的时候,他想开口,却被我阻挡住,若是我能心平气和的听他说,我就不会误会他这么久了,对吗?

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仿佛灵魂离开了躯体。

抱着厚重的棉被,我的耳边似乎还能感到他暗哑的嗓音,“你知道吗?这条路我走过了多少次了?”

“你知道吗?每次你在我的面前,我抑制住想把你抱着怀里的想法, 却又不得不对你恶言相向是多么难过的事情?”

“你知道吗?我每次想解释,你却不想听。”

手机在棕红色的书桌上嗡嗡作响,打乱了我的默想,我忽的起身,但是还是窝在床上,看着手机在一点一点的旋转震动,再停下,再转动,许久,我才掀开被子去看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我以为你会一辈子的恨我,现在知道也好,你能明白我的心意。要好好照顾自己,出门要小心。”署名是林安,出门要小心?他是怕他父亲会对付我吗?

我拿起手机,迅速的打了几个字上去,“嗯,是知道。”刚想按发送键,又觉得有些不妥。然后把一个一个的字删除。

我转开视线,放下手机,看到书桌上的那颗万年青有些许的黄叶子,就突发的兴起,蹭蹭的跑往洗手间,舀了一勺水淋了下去,拉开小红碎花的窗帘,阳光照了进来,万年青的叶子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我又打开电脑,刚登陆,Q群的信息也发了出来,有一句话我记得特别的清楚,上帝是公平的,关了你的门,肯定会帮你开窗的。我觉的说的一点都不对,上帝何止把我的门关了,就连窗也关的风都进不了。

关掉信息后,许小飘就发来了信息,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怎么每次我上线的时候,许小飘都在的?

“阿弱,最近怎么样了?阿俊一直说你背叛了王东行,和林安在一起了?”

我鼻子一酸,把泪硬挤回心里,其实许小飘一直都为我着想的,但我有没有把她当做真心的朋友呢?

“小飘姐,我想去海边,你可以陪我去吗?”这段话一发出,我的心就定了,其实我每次跟许小飘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特别的安定,像是吃了定心丸的感觉。

“好。”

我重新穿好衣服之后,拿起手机出门。

海边的风特别的冷,像一把锋利的刀。现在才不过是十月份,就那么冷了。许小飘站在沙滩上,看着遥远的海,那一刻,其实我觉的每个人都有特别难过的时候, 就像现在的许小飘一样。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喊了声小飘姐,许小飘转过身来,脸变得特别的消瘦,眼神澄明,像是被水清洗过一样的澄明。

她笑了笑,“阿弱,你怎么突然想来海边呀?可是冷死我了。”我赶紧上前抱住了她,两人窝在礁石的背后,我费力的转过头看着一眼无际的大海,问,“小飘姐,如果说我真的喜欢上了林安,要怎么办?”

许小飘看着我,许久才开玩笑的说,“喜欢?那就去跟他说呗。”

她的话又让我的心里激起一层重重的涟漪,我该是要去跟他说?还是让这一切深埋心底?

许小飘顿住了很久,然后挣开双手抱住我,郑重其事的对我说,“让我再抱一下,怕是以后都不能抱了。”我看着她忧伤的脸,像是她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些敏感,证明我是对的。

许小飘靠在我的肩上,轻微的咳了一下,温声说,“阿弱,如果是真的喜欢,就要勇敢的去说,命运只是擦肩而过,会让你措手不及。”

我有些不能理解她的这句话,迷茫的问,“小飘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许小飘的双眼红了,然后又扯开一个笑脸看着我,嘘声说:“没呀,爱情可是要自己把握的,你要勇敢的说出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眼又看到那个地方,上次我和东行,还有李子俊,阿频,夏琪一起来的时候的那个位置,东行把易拉罐环套到我的手上,可是现在我却……我总是会想着过往的事情,不能忘记。

我和许小飘一直在谈天论地,仿佛到天昏地暗才肯作罢。

回到家后,我破天荒的拿起床头上的钱,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的菜,准备自己在家里煮,自爸爸妈妈离开后,家里从未再开过灶。

我还叫上了阿频来,阿频看着我,在笑,我便觉的心里的那道疤在一点一点的痊愈,阿频一把推开我,拿起我手中的锅铲,咧着嘴笑,“你这个臭丫头,娇生惯养惯了,连拿锅铲的姿势都是错的!”

自从那次与许小飘见面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她。长假的期间我的脑袋一直是处于混乱的地步,我不知道该是要像许小飘说的那样和林安说明白,还是就这样深深的埋在心底。

我曾经以为林安是我这一辈子的恨与痛,可是这个天大的误会被解开,我该是要狠狠的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当初的懦弱,嘲笑自己对东行的感情,嘲笑自己不敢表达的感情。

我开始奋发向上,忽略掉一切关于林安的事情,但是李子俊还是会阴魂不散,我有些不敢面对夏琪,我怕我们多年的友情会因为李子俊这个敏感的毒瘤变得一干二净,很久以后,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再次见到许小飘的时候是在医院,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了,像是专门吸人血的恶魔,却又装得一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样子。

那天早上,我本来是要来找夏琪的,她因为参加了学校的舞蹈团,扭伤了腰,住院。我手里还拎着一堆娇艳欲滴的富士山苹果,与许小飘苍白的脸形成鲜艳的对比。

我站在拐角处,距离就只有五米,视线刚好可以看到一清二楚,想站到她的身边,却又看到阿俊与医生走了出来,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出去。阿俊扯起一张笑脸强行把许小飘又推进了一间病房里,还说,“没什么事情,不要担心了。”

医生严肃的脸冷了再冷,最后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阿俊,你的这位朋友患的是胃癌晚期,如果是化疗和药物一起治疗,可能还有两年的时间。”

我听的触目惊心,许小飘还有两年的时间?手中的苹果哗的就掉了满地,看着地上许久,再抬起头,就看到阿俊一脸严峻的脸,我局促不安,毕竟偷听别人讲话是不道德的事情。

阿俊看了我许久,又转过头去看着医生,急躁的说:“顾叔叔,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不能,不能只有两年,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呢!”

“这是最好的预想了,如果是情况再不好一点,可能一年的时间也有可能的,最主要还是看病人的态度,如果她能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或许又有痊愈的可能,这个在世界上也是有发生过的。”

阿俊慌忙的瘫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的那种慌忙紧张的样子,这种样子,我也曾试过许多次,我捡起苹果,局促,缓慢的走向椅子那里,不知该怎么说起。

坐了很久,阳光渐渐的升了起来,几米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伴随着微凉的冷风,我问:“阿俊,小飘姐是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再过了很久,我自顾自的推开那间病房门,手在门把上,还没有转动,他冷不丁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不要对小飘说她的病情,我不想她知道。”

面前的情况吓了我一跳,许小飘脸上苍白,满头大汗倒在床上,洁白的病床上还有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是血。我喊,“小飘姐,你怎么了?”接着是阿俊推门而进,眼睛里的着急与紧张是别人模仿不来的,他抱起许小飘使劲的喊医生。

我们总是这样子,在残酷的世界里,智者一点点的成长,愚者则是一点一点的沉沦,很明显,我就是那样愚蠢得不能再愚蠢地愚者。

医生进来后,直接将许小飘送进救护病房,那天,我一直看着阿俊的脸色变的愈发的苍白。

原来在海边的时候许小飘已经知道自己病了吗?她说命运是擦肩而过的。

许小飘一直到中午才醒来,医生说是她的胃已经有一半是溃烂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阿俊,我刚才梦见了阿哲。”阿俊僵了一下,又回到自然,笑着说:“是吗?那有没有梦见我?”

或许阿哲又是许小飘与阿俊之间的一根刺,别人不明白也不能去拔。

许小飘转过头才看见我,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有了当初我与她在零下一度见面的时候的幻彩,她有些奇怪,细声问我:“阿弱,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迷茫,撒谎,“我是来看我的朋友,没想到遇到了阿俊,就顺便来看看你。”

许小飘很莫名的就哭了,看着迷茫的我和沉默不语的阿俊,哭的稀里哗啦,像是小孩子一样娇嗔,每个恋爱中都是如此吧?她说:“我知道,我得了胃癌是不是?阿俊,你不要再瞒我了,我知道。”

阿俊措手不及,慌忙的拿起纸巾想要擦拭许小飘脸上的泪,许小飘哭的愈发的放肆。靠在阿俊的肩上,头却对着我奸笑,我被弄糊涂了,许小飘到底是真知道自己得了胃癌吗?

看着眼前的男女,我悄悄的离开了。回到家以后,我破天荒的感到从来未有过的勇敢,拿起手机,找到号码,摇摇晃晃,晕头晕脑,踌躇许久,打出了一行字,“我们见个面吧。”

满心欢喜,我站坐不安,咖啡厅的椅子很舒适,可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坐在椅子上紧张的看着门口的那个方向,直到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的时,我才缓过神来。

面前的林安穿着一身休闲时尚的衬衫牛仔裤,身上发出的气质与那年在海南是不一样的,帅气与温柔结合的他,怎么会这样的痞子气? 他站在我的面前,离我很近,近得我似乎能听到他缓缓的呼吸声,我终于是鼓起勇气看着他,说:“林安,我找你出来,是想说……”林安慢条斯理的扯了衣领,打断我的话,“想说什么?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还是跟我说对不起?”

我突然惊愕住,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我……”

他的嘴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打断我的话,“可是,现在我不需要了。”

可是,现在我不需要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断了我所有的勇气,打断我向爱情进发的勇气。

我头晕脑胀,有些想退缩,我就是这么的一个人,一遇到困难,就想躲在缝里,不出来。

我再鼓起勇气,“你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话,我只是想说一句话而已。,就只说一句,说完我就走。”林安的脸上没有了表情,让我猜不透,“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可是现在我不需要再听你说什么了,你明白了吗?”

我就是打了鸡血,昏了头脑,才会想出来跟他说清楚,突然的伤痛了心。

林安看着我,脸色终于有了笑意,“ 现在才想到我的好了吗?现在不恨我了吗?人家李子俊也是潜力股一个,要钱有钱,要样有样,可不比我差多少。”

我有点转不过弯,愣住。

视线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女生,娇艳动人,画着淡妆,古人说的回眸一笑涉人心魄,或许就是这种。我有哪一点可以与她对比?她一步一步的逼近,站在我们的桌前,顺势坐在林安的旁边。

我看着她与他,更加惊愕,我那么毫无畏惧的约他出来,却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女生娇嗔的靠在林安的身上,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我,开口说:“安,不是说一下就可以吗?怎么这么久?”我有种想吐的感觉,拼了命的忍住胃里的不舒服,拼了命的忍住眼睛里的眼泪。

林安难得温声的语气,笑脸对着我说:“这不是在说着吗?这位是吴氏企业的千金吴婷婷,这位是我以前的同学,张弱。”还顺带的指了指我,虚假十足的笑容。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朝着林安大喊,“你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的,对吗?都是骗我的,对吗?”

食客都转过头看着我们,桌子上有短暂的沉默,吴婷婷抬起眼眸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最终吴婷婷打破了沉默,冷声虚假道,“唉,小姑娘,你还不明白,像安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过人呢? 还是不要再想太多了。”

林安没有理会我,淡淡的,像是事不关己,一句话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痛不欲生,“我现在不需要了。”

我彻底生气了,像是所有的血液都涌上脑海,我奋力的拿起手中的杯子,那里还装着清澄的白开水,想我的心一样的清澈,倒在他的脸上,眼泪流了下来,像是止不住的样子,“我才厌了你!你说的对,李子俊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我抹了一下眼泪,慌慌忙忙离开这个鬼地方,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我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抹着,哭的格外大声,路人抬起头看了我一下,又匆忙的离开,估计是把我当做疯子了。不知不觉之已是傍晚。

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剥开来,暴露在众人的眼前,被一点一点慢慢的羞辱,直至没有呼吸。

被凌迟的黄昏,点点的光亮都刺痛了我的心,满街的霓虹灯弥漫了寒冷。

我感觉我与他之间有一条河隔着,我在河的那边,静静的注视着他,可是他却无动于衷。

我一直捏着手机,手机在循环播放着萧亚轩的《类似爱情》,似乎是听不厌,我听这首歌曲已经整整两年了。

高二的学业愈发的沉重,压的我不再去想林安,但是我又偷偷的去八卦过那位吴氏企业的外孙女吴婷婷,林梦舒对我嗤之以鼻,“人家可是大企业的千金小姐,班长,你查来干嘛?”

我不敢告诉她,是因为林安。撒了个弥天大祸,“没有啊,前一阵子,在路上看到她和李子俊一起吃饭。”林梦舒不屑一顾,“肯定是你看错了,子俊哥怎么可能会认识她呢?况且她都快要订婚了。”

我的心轰隆的狂颤了一下,傻愣的问,“和谁?”

“和谁?什么和谁?”

我又大声的吼了一下,“我是问吴婷婷和谁订婚?!”

林梦舒愣了愣,又恢复正常,特别理解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一字一言的说:“林安啊,不就是市一中的校草吗?我还听说你和他有过关系?是吗?班长?”

我愣了,那一霎那,我觉的快要晕倒了,一直晕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那天晚上,我又去医院看许小飘,她变的越来越憔悴,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有些龟裂,我左望右望,看到阿俊没有在,我在想我该怎么跟她说话。

我拎着一堆早熟的草莓,对着许小飘一脸虚假的笑。 阿俊跟我说过,她不肯配合化疗。我想了一堆的话,最终说:“小飘姐,你要好好化疗,我以后还想听听你和阿俊的故事呢。”

许小飘晶莹的大眼睛突的闪了一下,眼睑又垂了下去 ,停顿了很久,声音很低,“我曾经也是像你一样单纯可爱的女生,但是在遇见阿哲之后,一切就变了。”

我安静的坐到她的身边,可以很近的看见她的瞳孔,墨黑色,似乎闪着我的影子,她继续说:“阿哲是他们眼中的不良少年,可是在我的眼中他不是这样的,他努力的赚钱养活他和他妹妹。”

“阿哲只有他妹妹一个亲人了,他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我和他妹妹了,他说我和他妹妹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可是他……”

“阿哲对我很好,好到有时候我说脚酸他会背我。我说手冷,他就会把我的手紧紧握住。可是他……他也是为了我,他说赚够了钱就带我去法国的普罗旺斯,那里有很多很多的薰衣草。可是他现在不在了,我多么想他现在还在我的身边……..”

似乎是想起了伤心的事情,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娇小脸颊滑落,以前的一切我也多想也能回来,即使是再怎么的后悔,可是真的真的回不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抓起许小飘的手,指尖冰冷的不可思议,我问:“他怎么了?”

许小飘抬起头看着我,直直的盯着我,喃喃的,“就是为了替王东行送货,阿哲他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警察说只有他供出主谋,就会申请替他减刑,可是他宁愿死,死都没有供出王东行。你知道吗?阿哲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十二层的高楼,从上面摔下。”

“王东行或许也是报应,我曾经多少次告诉过他,不要再做了,可是他就是不信。幸好阿俊没事,幸好阿俊没有事。”许小飘一直在喃喃的说幸好阿俊没事,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似乎能想到那个血肉模糊的场面,令我想吐却吐不出来。

原来,他们都是因为毒品。

曾经我们都以为可以为爱情而死,其实爱情死不了人,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然后我们欲哭无泪,我们辗转反侧,我们久病成医,我们百炼成钢。你不是风儿,我也不是沙,再缠绵也到不了天涯。

锈迹斑斑的胡同小道,潮湿的街道发出一种几乎是发霉的味道,我独自一人,有些恐惧,似乎看不清这里是哪里,但又觉的万分的熟悉,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踏起我的脚步,忽然从后方响起我的名字还有那遥不可及的声音,是谁?我猛的转过身,却只是空空如也。

声音再次从我的背后传来,“阿弱。”这次我没有回头,努力的睁大耳朵,聆听着他深沉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着这里的环境,原来是丽江,又似乎不像,上次我和东行来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模样的。是一副繁华的景象,有摆摊的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弱。”我随着这深沉的声音回过头,心跳的那么快,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是东行。

我的背后又响起了男女之间嬉戏的对话,女孩娇弱的声音映入我耳朵,“我要你背我嘛。”男孩轻笑,点点女生的鼻尖,说:“好,爱哭鬼。”

男生声音使我的心一颤,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

我努力的在心底呐喊,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可是头还是不自主的转向他们那边,东行的脸看着我,愈发的沉重,轮廓甚至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我的世界像是要旋转了起来,一半是东行沉重的脸,一半还有林安与吴婷婷得意的脸。

“啊!”睁开眼睛,却是阿频疑惑的双眼。

我努力的看向四周,阳光照进来,拂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绣满红色小花的窗帘,刚才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的真实?

阿频淡定的看了我一眼,把手里的碗放在书桌上,问我:“刚才做噩梦了?”

我点了点头,现实与梦境,拼了命的在我的脑海中旋转着,头有点痛,人生中出现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抉择。

阿频直接忽略了我表情,指了指书桌上的面条对着我说,“快点起床啦,我给你煮了面条。”

我万分感谢的看着阿频,起床整理,吃面条。

去到医院,我才醒悟,或许我又是不该来的,李子俊正坐在病床前,温声询问夏琪还要吃什么。夏琪看到我的第一眼,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迎起笑脸对我说:“阿弱,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有些娇嗔的意思在里头,似乎前阵子的那一幕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即使有,我也要把它忘记,忽略。因为我不想,我们多年的友情,就这样的烟消云散。

我干笑着,谁都能看出我的笑容很假,只是没有点破而已,我说:“前几天有事,所以现在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的,我知道。”

病房里,因为我的这句话,气氛都变活跃了许多。

李子俊的眼光若有似无的看向我,但是始终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坐在那里,心绪有些发麻。或许这样也是好的,我一直忽视掉他,跟阿频,夏琪一直聊。但是我能感觉到夏琪的情绪变了很多。

但是我又具体感觉不到她哪里变了。

黄昏的时候,我撇掉了阿频,跑上了三楼许小飘的病房里,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刚好撞见阿俊和许小飘在吵架。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许小飘与阿俊吵架,阿俊总是一副顺从的样子,整个跟那些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可是现在阿俊竟然发了如此大的火,有些难以言喻的痛苦,脸色很不好。

走近了些,我才听到他们在吵什么。

“小飘,你能不能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再想什么!”

许小飘的头低下去很久,我能感觉到病房里只有他们两的心跳声,许小飘再次抬起头,看着阿俊,脸颊有争吵过后的微微红润,“阿俊,我不想死在医院里,我不想。”最后的那句“我不想”,伴着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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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庶女夺宫:妃裳难逃

    庶女夺宫:妃裳难逃

    怎么那么没天理,一醒过来,就躺在一个看起来很干净但是冷清到爆的地方,别说人影,连个老鼠影都没有。失忆?这种事情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谁能告诉她,她是谁?啊?废妃?谁稀罕那个破妃位,就是要逃出这皇宫去。谁要阻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 温城初夏情微暖

    温城初夏情微暖

    阮艺和汤媛。也许这两个人秉性相同,也许轨迹相同,就连生活都分毫不差,可最终命运给她们的结局并不同。虽非作者处女作,但却是第一本上架作品。那时写书灵感仅是来源于饶雪漫的(左耳),于是脑洞大开的采用了两个主角的第一视角写,看起来的确有些费劲费脑,作者觉得情节设定架构脑洞不足,所以请各位看官谨慎入坑。感谢收看,广告时间,再见!!!!
  • 邪王追妻:倾世妖妃惑天下

    邪王追妻:倾世妖妃惑天下

    痴傻草包庶女遭主母设计,百般凌辱,替姐下嫁,心有不甘,试图逃婚,死于非命。再睁眼,废柴早已脱胎换骨!敢虐我者,我必废之!敢伤我者!我必诛之!精心布局,步步为营,谈笑间,斗小姑,戏二婶,杀二伯,废主母,夺回原本属于她们的一切!她惊才绝艳,琴技惊人,医术惊天,哪怕已为人妇,依然惹来众多男子注目,任他是皇子还是天子,统统被她踩于脚下!非我所爱,思想有多远,全部滚多远!背负“祸水红颜”,她命悬一线,“病秧子”夫君身披黄马褂,在百官震惊的眼神下牵着她的手走出金銮殿。谁曾想到,昔日的病秧子竟然是……,她凝眉道:“男人,你在与天下为敌?他邪魅一笑:天下?你便是为夫的天下!天下若不容你,即便覆了这天下又如何?
  • 独步天下:异能六小姐

    独步天下:异能六小姐

    他是鸣忠国最强势的博王殿下,今生只为她而降生,成了大陆上百年难遇的狂战士。为博她一笑,废物是她的代名词,小野种是她的别名。凤凰涅槃,带着异能穿越的她,注定一辈子对她纠缠不休。,更是人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亡灵法师,同时也是大陆上为数不多的召唤师
  • 天价腹黑宝:废柴娘亲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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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你介意收个干儿子吗?收一送一,(已完结)穿越成被仇家追杀的废柴二小姐。五年后,大宝小宝可以一块打包的哦!”绝色女子带着腹黑贪财的小宝华丽归来有仇报仇,某宝却节操碎一路。喂喂,儿子你节操呢!你已经有三个干爹了你造吗!某个白得天才儿子的腹黑妖孽听说后掀桌狂怒:干爹是什么东西?!所有干爹都给本座烧死!!
  • 欲望的悸动:求婚大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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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教堂又将迎接一堆新人的婚礼,正在看书的萧域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悸动。这种感觉在5年前也出现过,没错了。又一个值得自己出手帮助的人出现了……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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