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王敢不敢?今天本王就要替纤纤报仇,杀了你这贱人。”慕容景逸双眸猩红,冰冷的杀气一点点从身体里蔓延出来。
舒荷敏锐的感觉到了,不由冷声道,“如果你再敢碰本小姐一根头发,本小姐今天绝对让你横着出去。”
嗖的,其他人几乎惊悚的看着两人,一个暴怒似火,一个冷冽似冰,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够了。”良久,慕容景澜的低吼声终于打破了这一对峙的场面,“舒荷,你究竟想怎样?上次你害纤纤落水的事,本王已经不予追究了,想不到你还变本加厉,不知悔改,竟然公然到这里来挑衅?”
舒荷闻言失笑,“哦,原来王爷是这样认为的?”
他大爷的,这里的人都是瞎的,她都被欺负成这副鬼德性了,还说是她挑衅?
然而,她的冷笑在慕容景澜看来却是顽固不化。
“舒荷,别再枉费心机,就算你跪下来求本王!本王也不会娶你。”
她冷然一笑,“你以为我会稀罕么?”决然转身,不带一丝留恋。
从刚才这些人的对话中,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大抵是本尊爱上了这个澜王爷,而澜王爷只爱他怀里的花瓶女,所以这事情就出来了……
不过,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舒荷,所以,对这种瞎眼又薄情的男人,她是压根就看不上的。
不过,现在想来,凌斯寒那混蛋虽然滥情,但跟这些人渣相比,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他对跟他好过的女人,从来都是大方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明知道结果会被甩,还依然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扑了。
哎,凌斯寒,不知怎么回事,以前并没觉得什么,此刻,舒荷脑海里竟然第一个想到了他,心里有些酸酸的,再过不久,他们就要举行婚礼的。
“站住!”看着她瘦弱而落寞的背影,慕容景澜不知为何心里一沉。
“怎么?还想打架么?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舒荷回身,神情漠然,今天她算是倒霉透顶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说不定再一个晕眩,又穿回去了呢,哼,谁知道呢。
“你?”慕容景澜眸色微暗,顿了顿,方沉声道,“舒荷,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不会娶你,但会许侍妾之位,让你留在本王身边伺候,这已经是本王最大的退让,所以,别妄想本王会……爱上你!”
舒荷哭笑不得,几近无语的盯着一脸施舍模样的慕容景澜。
尼玛,原来,传说中的自恋自大的种猪就长这副模样呀?今天,她还真涨见识了。
“王爷还真是大方呀,对我这种人人鄙视的贱人,还能许以侍妾之位,留在身边伺候?”舒荷冷哼,眼底掠过不屑之色,“不过,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这侍妾之位,本小姐可不稀罕。”
“什么?四哥答应让你留在身边做侍妾,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敢拒绝?”慕容景逸恶狠狠的道。
舒荷轻蔑的瞟了他一眼,低低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她舒荷平时大大咧咧,很好说话,但是,有两样东西,她却特别的死心眼,那就是,牙刷和男人绝不与人共用,何况还是别人用剩下的呢。
“贱人,你敢羞辱本王?”慕容景逸真想掐死这个又丑又坏的女人。
“羞辱?”舒荷嗤然一笑,“说这话的应该是燕雀吧?”
“舒荷……”咬牙切齿的声音伴随着凌厉的掌风迅猛朝舒荷袭来。
舒荷敏捷一闪,灵巧的躲过他的攻击,不由得意的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嘲讽着,“看来,逸王爷也不过尔尔,花拳绣腿,只会欺负无知妇孺罢了,至于本小姐嘛,嘿,你还次了点。”
“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贱人有多厉害?”慕容景逸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看来这一次不杀了她是不罢休的了。
舒荷挑挑眉,淡漠如初,“你可以试试。”
两人正要交手,慕容景澜暴喝起来,“住手,舒荷,不要得寸进尺,侍妾之位不要,难道你还妄想正妃之位不成?”怀里抱着柔弱的叶纤纤,这是他心爱的女人,这正妃之位绝对是她的。
“哼。”舒荷摇头轻叹,又好气又好笑的凝视着一脸铁青的慕容景澜,好似他做了多大的牺牲似的。
“王爷,你凭什么认为我就非得跟你?”她反问。
慕容景澜心下一震,却还是冷着脸,道,“舒荷,你与本王自小婚约在身,而今若被人知晓,你被本王退婚,今后,还有谁敢娶你?”
嘎,舒荷心下当即明了,靠,搞了半天,原来本尊才是原配,那花瓶女才是小三呀。
棒打本尊,吹捧小三,这世道……不咋地哇。
舒荷一边暗叹这坑爹的旧社会,一边凉凉的道,“这不劳王爷忧心。既然婚已退,你我便再无瓜葛,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跟你的花瓶女,我嘛,迟早有一天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舒荷,你疯了吗?你忘了你今天来的目的了?你不就是想求王爷收回退婚书,想要留在王爷身边吗?”舒柔一旁叫了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此刻,我倒是很庆幸,这婚被王爷退了,也省的我麻烦了。”舒荷道。
阳光明媚,微风阵阵,那一双清澈干净如婴孩的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刹那间晃了众人的眼。
“舒荷,你当真这样想?不后悔?”不知为何,当听到她想要放弃的话时,慕容景澜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相反,心头却突然像被塞进了棉絮一般,闷闷的,很难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