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讥诮一笑,迅速将面纱戴起,“王爷,可还要娶我?”
“舒……荷?”一阵夜风吹来,慕容景逸大脑清醒了许多,却更加觉得头疼了,怎么回事?这女人竟然是舒荷?这么纯真可爱的女人竟然是舒荷?为什么?为什么……
一时间,舒荷的率真与叶纤纤的妖娆,不停的在他眼前闪啊闪啊,直刺的他眼睛发痛。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跟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一定是装的,一定是舒荷那女人装的,她是想故意来迷惑自己?可是……
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可爱的精灵早已不见,连带着那一群美丽的少女们在这御花园中消失不见。
不止是他,全场男人们都跟他一样,对这种场景似乎都有些措手不及,不仅手上空了,就连心底也好似空了一大块。
刚才……那样的欢乐,那样的少女,那样的精灵们……似乎不过是年少时一场美丽而纯真的梦。
谁人没有年少过,年少时谁人没有梦?
少女的倩影就这样深深的烙在了他们的脑海,烙进了他们的心底,融进了他们的骨髓……
“我要娶她!”愣在原地的宇文清,最先反应过来,便第一个向别院走去,舒荷,舒荷,等着我。
慕容景轩一愣,刚才被一帮美丽的少女拉着一起唱歌跳舞,让舒荷这小妖精从身边逃脱,让他真是恨的牙根痒痒,正想四处寻找她的身影时,宇文清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击的他眼前一黑。
“该死!”低咒一句,他足尖一点,忙施展轻功超过了宇文清,想第一个赶去舒荷的画舫。
而被叶纤纤缠住的慕容景澜,见这两个男人飞速赶往别院,当即明了怎么回事,也不顾叶纤纤双手缠着他的胳膊,径直用力将她甩开,还不等叶纤纤叫唤,人已经没了影子。
今晚,绝对是让他震撼又耻辱的一晚,他的女人,他的舒荷,竟然当着他的面一一与其他男人们拉着手唱着歌跳着舞,这让他情何以堪?该死,她不是只爱着他的吗?她这样做是为什么?报复他的背信弃义?还是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寻一个如意郎君?
哼,不可能,有他慕容景澜在,她舒荷这辈子休想再嫁他人,要嫁,也只能嫁他!
眼前一阵风过,又一阵风过,慕容景逸一开始以为是眼花,但揉了下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人影,而且都是齐齐向一个地方而去。
为了她么?
呵,舒荷,舒荷,今晚她一定得意了吧?自己竟然向她求婚了?
该死,他竟然向她求婚了。
可为什么当她揭开面纱时,他一点也不厌恶,一点也不反悔自己说过的话呢?相反,当她讥诮着问他是否还愿意娶时,他的心狠狠一震,差点脱口而出,愿意!
真的,他从来没想过在感情上去欺骗一个女人,可是,她却飘然而去,根本不等他的答复,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听他的答复吧。
苦涩一笑,偌大的御花园,男人们女人们不知何时都已经悄然离去,而他……突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耳边似乎又响起少女甜美明媚的歌声,慕容景逸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脚步却不能自持的也向那别院走去。
本能的,他似乎不能忍受这个女人嫁与他人。
月夜阑珊,锦园内,排成一排的画舫皆亮起了灯,晕黄的灯光下,美丽如斯的女子站在门口,美目盼兮!
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男子从门前匆匆而过,却连一眼也未留下,一颗颗易碎的芳心片刻间如玻璃一般碎了一地一地的。
眼看着最偏僻最拐角那处舒荷的画舫前挤满了人,这厢女人们皆个个瞪红了眼,一张帕子在掌间几乎搓个粉碎。
怎么回事?那女人今晚明明没来,可为何这么多人还往她那里挤?
难道说,最后出场的异域女子便是舒荷?
不少人这时才想起这个,不免心中又是一阵嫉妒与怨恨!
“逸王爷!”突然,有人认出了正踉跄着走来的面具男人,凄迷的夜色下,他形单影只的身影显得落寞而孤单。
其余女子皆是一怔,忙整理衣衫梳理笑容,以最美的一面来面对这个唯一个没有去舒荷处的男人。
然而,慕容景逸仅是微微一顿,却并未停留,便步履不稳的向那人多的地方赶去。
顿时,一颗颗碎了一地的芳心又被人狠狠的撵上去踩了几脚,痛哇!
可是,凭什么?就连一直厌恶舒荷的逸王爷也会去她那里?今晚真是撞邪了么?还是那女人使了什么妖术迷住了所有男人?
几个女人忿忿的盯着慕容景逸,恨不能将他的后背烧成衣个火窟窿。
“逸!”突然一声低低的轻唤传来,他猛然一怔,回头,就见灯火阑珊处,叶纤纤一脸落寞的倚在一株海棠树下,一身素白的衣衫越发称的她面色苍白,形容憔悴。
慕容景逸心口狠狠一抽,很想将这个柔弱可怜的女人揽进怀里温柔抚慰,可是,当他刚要迈步之时,那不堪的一幕如闪电般狠狠的劈进脑海,让他脑子嗡嗡直响,整个人也有如雷劈,直接僵在当地,纵然有心,似乎也没有那个力气接近她。
“逸。”见他没有过来,叶纤纤又唤了一声,秀眉深锁,一双水眸氤氲着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